“你……”灵晓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帅气的男子,道:“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了,是吗?”
“别生气,我就是想试试,反正那么多人都已经试过,也不差我一个!”古尘看着灵晓那俏丽的小脸上怒气渐现,连忙解释到。
“算了,那是你的自由!”灵晓叹了口气,将登记好的那淡红色卷轴递给古尘,道:“五百能量点,记得明天的这个时候来还,超时会被罚款的!”
“好的,我记住了。”古尘头也不回地答道。
灵晓看着古尘的背影,喃喃道:“又一个倔强的傻子,明知道无法修炼还白白浪费五百能量点!”
对于这种情况灵晓早已司空见惯,每一个拿着那卷淡红色卷轴的人,灵晓都会跟他说无法修炼,但他们还是一个个地倔强的像个傻子。虽说那卷灵术只有一个修炼条件,但那个条件连强如院长都未曾听说过,何况他们这些刚进入学院的新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灵晓叹了口气道。
“陶陶,这两天我要闭关,你照顾好蓝儿!”古尘走到自己的房间前对着陶陶的方向大喊了一声,然而陶陶并没有回答他。
古尘端坐于床榻之上,拿出那卷淡红色的卷轴。就在他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古老的文字传入其脑海:
乱世吟,以气为引,脉为辅,打通自身经脉,即可刻战意为字,攻伐敌人。“斗”之一字需打通自身八条隐藏筋脉,“战”之一字需打通自身十六条隐藏经脉,“狂”之一字需打通自身三十二条隐藏经脉,“灭”之一字需打通自身六十四条隐藏经脉。四字成书方为此术的最高境界,其威力已不逊色于次圣级灵术!
谨记,修炼此术需以鸿蒙感应诀为根基,方可修炼;强行修炼,必将经脉寸断而亡!
“次圣级!”古尘一脸震惊地看着次圣级三个字,凡是跟圣级沾上边的,不管是灵术功法或者是武器,即便只是一根木头,那都不会是凡物!
古尘一脸古怪地看着这卷淡红色的卷轴,相比于“次圣级”这三个字,那唯一的修炼条件更让他吃惊,因为那鸿蒙感应诀不正是自己所修炼的功法么?这卷灵术就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
“引导自身灵力打通隐藏经脉,方可修炼此术!”古尘喃喃自语:“隐藏经脉?那是什么?”
正在古尘疑惑间,那悬浮在古尘脑海里的古老文字忽然碎裂,化为漫天星光点点,而那点点星光所落之处隐约可见一条条的经脉路线。在鸿蒙感应诀的运转之下,那一条条细微的经脉更是清晰可见。
这些经脉大多隐藏在其他经脉之后,若是没有鸿蒙感应诀的引导,要去寻找这些经脉,恐怕得花费很长的时间和心力。而且即便你找到了这些经脉,你也不可能知道其路线该这么走!就好像一条陌生的路,你知道了起点,但你未必就能顺利走到终点,因为其间岔路无数,没有引导,谁也不知道自己走得是不是就是那条最为正确的道路。而鸿蒙感应诀就是这条路的引领者!
明武学院的院长在没有鸿蒙感应诀的前提下,强行修炼乱世吟,这其间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自然不言而喻,然而也不得不说其也颇为好运。修炼者的人体经脉无数,修炼灵术的过程中一旦经脉走错,轻则走火入魔,重者陨落。所以一卷灵术若是涉及到自身经脉,那么修炼之人就务必谨慎小心。虽说这类灵术比一般灵术强横,但其风险也是巨大无比。
当即,古尘引导着自身灵力向着鸿蒙感应诀所示经脉路线冲击而去,他精神高度集中。灵力进入既定经脉,受到一定的阻碍,古尘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灵力去冲开那些阻碍。
时间慢慢过去,床榻之上的古尘满头大汗,眼睛紧闭着,似乎体内的动静已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只见其体内此刻早已打通了七条经脉,离第一层“斗”字的修炼条件还差最后一条经脉。
此时古尘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最后一条经脉,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随即一咬牙,引导着灵力向着那最后一条经脉冲击而去。
他感觉到打通经脉越是到最后,难度就越高。打通前面的七条经脉花费了整整一夜的时间,而这最后一条经脉,竟然花费了大半日才勉强地打通。
当第八条经脉彻底打通之时,古尘全身一震,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身体里突然多了什么东西一样!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得他感到隐隐的兴奋感。他将灵力引导进入新开的八条经脉,随着灵力的进入,不断打磨这新开的八条经脉,那种莫名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一种掌控的感觉!
古尘明白,这种掌控的感觉一闪即逝,所以他唤出斩星剑。体内经脉的打磨还在继续,灵力不断地进入那八条经脉再出来,如此循环。
古尘手持斩星剑,随着八条经脉被打磨得越来越顺畅,他的手开始动了起来,缓慢而有规律。
那样的龟速律动,就好像一个孩童拿着刻刀在一块石壁之上认真地刻着字。古尘的额头微微见汗,随着时间的推移,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涔涔而下,在其下巴凝聚成汗滴。
某一时刻,他全身气血动荡,剑尖一颤,那快要凝聚完成的“斗”字随之溃散。
就好似一个膨胀中的气球突然泄了气。古尘大口喘着粗气,剑尖拄地。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再一次涌入那八条经脉,手中的斩星剑再一次动了起来。
此次因为有了前一次的经验,速度比之前快了点,可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乌龟加快了点速度,已然还是龟速。
虽是龟速,但动作之间多了一丝丝的流畅,看上去不如之前那么生疏。
也不知刻画了多少次,时间早已到了第三天清晨。房中的古尘依旧那么专注地刻画着那“斗”字,仿佛早已忘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