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薄暮歌正想执棋,蓦地发现,黑子已被白子包围。
薄老爷子稍稍叹气,抿了口茶。
“人生就像一盘棋子,一步错,步步错。
所以暮歌你要记住,做事前一定要考虑好后果呀,否则将会酿成大错!”
薄暮歌点点头,这个道理她或许比薄老爷子更要懂。
她生在鲸境,从小便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可惜鲸境这个残酷的地方,注定让你湮灭在其中。
……
晨起,一缕阳光打在薄暮歌的脸庞,她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心情不错!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错呢,那就要把时间回溯到昨天下午了。
薄暮歌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她抄起车钥匙就往车库里去,准备前往器材中心和隔壁的油漆店。
她的房间怎么就这么花花绿绿呢?要不是薄老爷子天天威胁她,她早就把这花花绿绿的玩意换了。
今天趁着薄老爷子不在家,她终于可以出去买东西了!
当她来到器材中心时,远在达伏烈帝国的沈修瑾正摩挲着刚收到的云端宴会邀请函。
“薄家,也会参与吗?”
弑神佣兵团的成员躲在远处,悄悄观察团长大人。
“团长对着邀请函发呆干嘛呀?”发出疑问的这个男人,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英姿勃勃,他叫泰逡。
依旧身穿白大褂的玖俞往泰逡的脑袋揍了一拳,“你是不是傻呀,团长这是睹物思人!这场酒会薄小姐也会出席呀!”
见玖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白莱卷了卷她那头金黄色的大波浪,勾唇一笑,风情万种。
“我们团长陷进去了呢~!”
他们有说有笑的,角落里一个肤色白皙的少年却是沉默寡言,他的名字叫无言,可以说是人如其名了。
沈修瑾听着他们小声揶揄,也不拆穿,只是下令赶快完成任务,争取明晚赶到酒会!
且说薄暮歌回到薄家后,便向园丁借了一张梯子,准备对她的房间进行大改造。
原本堆满了玩偶的柜子,现在都变成了她以前压箱底的书籍,粉色的墙壁在她两小时的努力下,成功变回白色。
最后,她把器材都安置好,一个整洁又简洁大气的房间就改造完成了。
黑夜降临,薄老爷子这才回家,接着薄雪映和她的父亲薄魁和她的母亲秦悦也相继走进。
薄雪映走在最后面,她微微抬头,愤愤的握紧拳头,看向薄暮歌时,眼神如同一把利刃。
此时的薄暮歌已经用餐完毕,她放下筷子,优雅的擦了擦嘴巴,“爷爷晚上好,欢迎回家。”
说完她起身回房,似乎没有见到大伯一家人。
薄魁惊愕的看着薄暮歌离去,她变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薄老爷子把云端宴会的邀请函摆在桌面。
云端宴会与普通宴会不同,除开上流世家外,每年受到邀请的都是重量级人物!
娱乐圈、军方、政坛、佣兵团等,都是受邀的重点。
而且他们也非常有创新,每年的宴会主题大不相同。
云端宴会出世后,惊动了整个知更星,成为了众人挤破头也想进去的宴会。
没人知道宴会的主人是谁,唯一知道的,仅仅只是他给大众留下的神秘印象。
“今年的云端没有明示主题,只能靠我们自己猜测。”
秦悦似乎有些不满,她小声嘟囔:“不就是一个破酒会嘛,有什么重要的,阿魁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陪我旅行!”
“砰——”
薄老爷子往桌子大力一敲,一记冷眼过去,秦悦撇撇嘴,却也安静下来了。
他扫视了一眼秦悦他们,眼里充满了失望,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切记,在宴会上不要得罪人,否则后果自负!我该说的只有这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
吃过午饭后,薄暮歌开始训练。
汗水如雨,身上的白衬衫已经湿透了,可她面前的沙包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原处。
是她高估了这具身体的爆发能力了,这和以前的她完全是没得比呀。
不过沙包打不动也情有可原,毕竟这是特制的,比普通沙包要重上许多……
薄暮歌下腹有些不适,但她也没在意,以为只是刚刚喝了凉水引起的不适。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她准备换上薄老爷子给她定制的小西装,打开衣柜时,她才发现衣柜里的衣服被人拿走了,只有几件学院制服留着这里。
换好礼服的薄雪映装作很担心的样子,提起裙摆,走上二楼。
她轻叩了两下薄暮歌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