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三楼时,危冷月正从四楼拐弯下来,她急忙立好,因还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碰见到他,而表现的比平常多了点激动,让她整个人都比平常雀跃了,似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少女。
“危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危冷月抬眼,好像这才注意到她似的,然后对于她的问候觉的不妥当吧,才止了步,与其就两个台阶的距离。
“……哦,我……我是问,将离身体如何?”她迅速调整自己的呼吸,再次开口问道。
“很好。”只这二字,听不出阴晴,接着便下了楼去,二楼时听闻阿岚跟随的声响,他问危冷月:“先生下山去吗?”
“嗯。”
“几时回来?”
“……”大概到达了一楼吧,危冷月的回答余蓉没有听到,接着望向楼下的目光收回,抬头望向四楼处……这个时机,是否要错过?
若被抓到呢?——就说想来看看将离的,将离是她病人,她上楼来就很正常。
若不被抓到呢?——危冷月要下山,她就上去,看一眼四楼的书房,参观一下他的卧室就好……几分钟不到的!
院子里阿岚目送危冷月的车子离开后,便立在了前院,似乎等着谁,一会儿后,聋姨走入余蓉的视线,二人交谈着什么她处在三楼处听不到,但她觉的这是天赐的良机。
况且此次假期突如其来本就怪异,她这几天去了国外待几天,却满脑子都在想着危宅,八年来的种种未解之迷,似乎就要被她理清楚了似的,于是她迫不及待的等着归期。
而像此刻这种时机,她不愿意再忽视与错过了!
四楼?
与底下三层不同,以前上来照顾将离时就有发现了,最顶楼,反而阴暗的很,加上此刻又是傍晚时分……四楼是没有人吗?
“蓉姐姐吗?”右手走廊尽头传来将离的声响,她的声音略显的无力,总说不了完整的一句就要大喘气似的。
“是我……我回来了将离……你在哪?……该吃饭了。”她试图说点什么来解释自己为何上来四楼的缘故。
“你过来呀……蓉姐姐我在这里,你过来!”将离的声音依旧甜腻,不过比起以往少了点活泼感,许是身体的缘故,余蓉才担心是否是刚好危冷月不在的时候发病了呢?
“灯在哪?……将离你没事吧?你在哪?……哪儿不舒服?”
“我在这儿……我有点饿了,所以没力气,你过来吧!”
“好,我过来了,别怕啊……”她靠着墙往走廊一直走一直走,可是半天了好像还没有走到尽头。
突然似摸到墙上有开关,她赶紧按下去,昏黄的灯忽明忽灭的亮闪着,四楼挂着许多名画,每一幅都是真迹,每一幅都不下一千万的价格,然后在她未及多想时,看到了离自己还有几步远的将离,她就蹲在角落里……而没有多想就往她靠近的余蓉突然止了步,犹豫了,身体止不住的开始哆嗦起来,她想起了梦,越想那个梦,就越觉的这个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将离……并不一定是将离!
“将离?……将离……”她靠近了,却不敢伸手,可是下一秒那团“将离”就扑了过来,瞬间似野兽般的露出狼牙向她张开血盆大口,那双黑瞳变成红色,余蓉浑身上下只剩一股劲,就是逃离这个走廊……
但越跑却觉的楼梯口越远,四周的画、灯和耳边的呼吸声路过的每一间房门里面好像都藏着怪物一样不停敲打着木门……天哪,这不是和梦中一样吗?
“余医生。”突然阿岚的声音响起,清冷的很。
她停下脚步不敢再向前了,而身后那头野兽也就追上了自己,向自己扑了过来,身体一失去重心……
睁开眼,她既然在自己房间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