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宅,南面顶楼钟塔里,危冷月静静立在木梯子上,向前伸出了手来,好像前方有什么东西,他转手“摘”了一下的动作,接着尖塔顶层传来响声,抬头一望,上面挂满密密麻麻的蝙蝠,随危冷月的一个指令,飞下来了两只,轻巧巧的往那错根盘节的树根里装,不一会儿后,蝙蝠的利爪和尖牙将刚长出来的几片嫩叶给摘了下来,放到危冷月准备好的手中,再飞回屋顶上……
与此同时,四楼主卧室里,白色柔软的床上,刚刚还睡的平稳的小小人儿,突然皱起整张脸来,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中,床边好像有人在说话,她仔细去听,却是那雌雄不分的声响再次出现:
“他们不需要睡觉,你为何需要睡觉?
他们身体如此冰冷,你却有温度,但又不像蓉姐姐那样的温热,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你到底是谁?”将离挣扎了一下,从床上坐起,四周空无一物,危冷月听到声响,人从浴室中走出来,身上围着一条浴巾,看着像刚沐浴完,他担心着开口问:“离儿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月……”她起身爬到了床边,全身散着不安感,两手向冷月伸开,要他过来抱抱,冷月当然明白,立马来到跟前,立在床边紧紧将她拥进怀中,使她安心的力道拍着其背安慰着:“没什么,皆因你太久没有泡药汤了,所以病有些复发,但这些是轻微的,只要你还愿意继续泡一段时间的药汤,这些……”
“不,我不泡!”她十分肯定与坚决。
“好,不泡,那就不要怕,只是梦而已,你要战胜它!”
“……真的不一样!”为什么今天才发现?
“说什么?”突然来一句,危冷月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她指何事。
“温度……你是冰凉,我是温的,为何不同?”
“哦,我刚刚冲了凉,所以……”
将离退开其的怀抱,大声说道:“不对,一直都这样的,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这有什么问题……”
危冷月拧了拧眉结,盯紧一天强势一天的将离,他冷静的打断她:“那么,为何现在发现有问题了,是什么让你发现了?”
“是……”将离不打算说。
“将离!”危冷月神情严肃了起来。
“干嘛?”这是冷月第一次如此对她吧,将离快哭了,直指人家控诉道:“你们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想知道的却也不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知道了会如何,你跟我说,我一定会听的,何故什么也不解释,便要我做到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可我做不到,我就是想知道……如今你却凶我了?”
“没有,我怎么舍得凶你!”危冷月再次伸开手向她展开怀抱,将离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的爬过来再次投进其怀抱中,只是这次心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平复下来,将离知道一时半会还是要不到答案的,便任性的在其怀中提出要求:“蓉姐姐今天要上山来了,定是来看我的,我今天一天都要同她在一起玩!”
“……好!”褐眸收了收,危冷月显现原本的灰眸,使他看起来十分的危险……
落地窗外,远远的天边,翻了鱼肚白,入了秋要看见日出不容易,特别是万寿山上,今天……会是特别的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