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仔细想想,连武侠小说中的武功都能出现,都能让她拥有高强的功夫,就算这世界玄幻了,又有什么稀奇?!
想起谭思成那句“我没有想到,她竟会是这种样子”,心就撕裂一样的疼起来。
成成,你当是信我的吧?
你当是明白我的苦心的吧?
你当是知晓我这样做的目的吧?
人只有活着,才有可能谈未来,我若死了,怎么忍心让你在这世上受苦?
毕竟她看得出来,那女人只是对他有占有欲,而不是一见钟情的喜欢。
红颜祸水,我终于从你身上,亲身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可是成成,你知道吗?我不怪你的,半点都不怪你。
我只怨那姓黄的。
夺夫之仇,辱己之恨,姓黄的,今生此仇不报,我夜繁星誓……不……为……人……
繁星的双拳紧紧的握住,指甲刺进了掌心,戳破了柔嫩的肌肤,血液顺着拳心一滴滴的流了下去。
“主子,好了,我们回去吧!”步青衣看繁星眼泪越流越凶,拉住她的手想安慰,不想却是发现她手心里有血液流出,不由吃了一惊。本想说些什么话安慰,一想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她的心伤的有多重,还是让她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悲痛,这样对身份好一些,就沉默的陪着她。
“呜……”繁星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无力,忍不住抱住步青衣呜咽了一声。
那一声,如负伤的野兽临死前的悲鸣,带着莫大的凄哀,听得步青衣心酸的几乎想要流泪。
他抱紧繁星,轻轻拍着她的背,嘴上虽没问,心里却是疑惑,主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繁星哭过一阵,擦干眼泪,将所有的痛苦与悲伤,咽进了肚子里。
她举起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细细的看着。
如今,成成还等着她去救。可是要与姓黄的对抗,无疑于以卵击石。
蚁人门不是她一个人的,就算她可以全权控制,也是对抗不了神仙谷,想要胜过姓黄的,唯有一条路可走:入神仙谷!
只有入了神仙谷,她才能明确的知道姓黄的的身份地位,清楚她所要对付的敌人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家世背景,也唯有入了神仙谷,她才有可能学到新的武力,才有与姓黄的对抗的机会!
如今,她已经不能从蚁人门这个渠道来进入神仙谷了。因为姓黄的是这次事件的主管,两人总会碰面。想要混到船上去,也不太可能,因为姓黄的武功真不知高到了何种地步,这样冒然去有些危险。
唯一的办法,就是混进京城所关押的那一批犯人里,冒充某一个人,被带到神仙谷去。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很难被发现,坏处就是不知进入神仙谷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其它的办法已经不可用了,唯有这个办法才可以,她别无选择。
可是混到犯人里真的就不会被人认出来吗?
以姓黄的的骄傲,应是不会去巡视犯人的,可是她不知这犯人是用来干什么的,有多重要,万一姓黄的要是巡视,发现了她,岂不是糟了?
至于容易,她根本就没将这考虑进去。
首先,蚁人门医术里的精髓,都是来自于神仙谷,好的易容手段要借助于部分医术,不用说,神仙谷里的人的易容术,定是比蚁人门高的,所以她就算易了容,也会被发现,除非……
毁了自己的容貌!
一来是躲开姓黄的视线,二来就算面对面了,也能消除她的嫉妒,更能为自己找到好的说辞。就算姓黄的是个女人,也免不了会嫉妒,她知道自己这张脸好看到了何种的程度。尤其骄傲的人,最不喜别人有胜过自己的地方!
所以,毁了吗?
“主子!”步青衣感觉繁星神色不对,气息也不对,连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有些着急的叫道。
繁星转过头去看步青衣,注意力却是没有放到他身上,心里还是在思量着。
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她这张脸她还是很喜欢的。真的到了非要毁去的地步吗?
思前想后,除此,真是没有其它可行的办法了。一遇到神仙谷的事,不是与人商量就能商量出来个所以然的。
所以,毁了吧!
繁星下了决心,闭上眼,却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逃避,又睁开了眼来。麻黑的天色里,步青衣只看到繁星的眼神晶亮到刺人眼目的地步,让他心惊不己,虽不知她想干什么,却是死死的拉住了她的手:“主子,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总会处理好的。”
繁星露出个凄惨的笑容来。
只有这个方法,才合用的,哪里还有其它的办法来?
远处山腰上的树枝上,对坐着的两人没有半点影响,她们看到此处,年轻的那个中年女人伸出手来,要去阻止繁星,这娃娃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受了伤可不好了。
另一个老年女人却说:“能下得了这等决心,足见毅力之坚,你何必阻止?”
中年女人又放回了自己的手来。
繁星在暮色中看着步青衣的脸,认真的道:“青衣,放开。”
她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是什么。或许终于当她达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成成已经与那女人日久生情,以成成的相貌和智慧,再优秀的女人,也很难不被吸引而爱上他。就算没有姓黄的,谁知神仙谷还有没其他的女人?
但是,也或许,成成低调处事,没有人会爱上他,他会一直的等着她去救他。不管将来的结果如何,她都要去努力,只有努力了,这一生,才不会后悔。
步青衣愣了愣,却是被繁星眼里的坚定吓住,下意识的松了手。
繁星伸出手,狠狠的从脸上划了下去。
“主子!”步青衣看着繁星脸上的血迹,大惊失色,怒吼一声,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处花枝上坐着的两个女人,年老的那个这才站起了身来,向着谷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