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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天下易主,他的身份

纪少阳阴沉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安夙,一字字一句句的质问着,整个脑子都被什么东西在瞬间灌满,这刻他能清晰的看到女子眼中的痛楚,可他却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明明看到她的改变,他更知道她们有事瞒着她,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瞒着他的事,竟会如此的荒谬。

他的妹妹早就死了,却有人占了他妹妹的身体,这个人还曾经是他最最敬重的人,他那么那么那么的相信她,可她却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她至始至终都在瞒着他,瞒着他们所有的人。

这让他难以接受,不,他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够了纪少阳,你弄疼她了!!!”

锦上前双手轻拂强行拂开纪少阳紧捏安夙双肩的手,将女子揽入怀中看向纪少阳素雅声音透着几分微冷的提醒:“就算这些都是事实,可她把你当成亲生哥哥也是事实,她一直在保护纪家那也是事实,纪少阳你别忘了,没有她你早就死在边关,没有她永宁候府也早就不存在!!!!”

“你们都知道,却就独独瞒着我一个,你们当真是好!!!”纪少阳因被男子力道撞击下身体有些微晃,他站稳后视线陡然间凌厉的看向锦,想也未想右手捏拳便挥了过去。

冽冽的拳风掀动着两人的发丝,安夙本能的脚下微动挡在了锦面前,却被锦强行用力再次转开身体护在身后,男子未躲生生受下那拳,嘭的闷响声中男子嘴角顿时淤清溢血。

“锦归哥哥……”

安夙轻呼出声,男子嘴角的艳绝血色终于让她回神,她伸手落在纪少阳五指紧捏,生生截住了纪少阳还想落下的拳头。

素来清冷的声音染着几分哀求:“哥,纪世子,这不关他的事,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不管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可是我请求你,我求你饶过他,这件事与他无关。”

“你真的这么恨她是么?”

锦沉眼看着纪少阳,转手却是落在皇甫瑜的腰间,直接抽出了皇甫瑜腰间的佩剑递了过去:“你既然觉得是她害死了你妹妹,你认为是她为了自己活着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夺走你妹妹的性命,那现在就杀了她,只要你杀了她你妹妹或者就能回来了,就算是不能你也可以替你妹妹报仇。”

“肖锦……”

纪少阳恨恨的怒瞪着锦,看着男子手中凛冽长剑,他眸光阴沉如水,双拳更是捏到最紧,骨节都眨眼间捏到寸寸泛青,字字都是咬牙切齿:“如果杀了她就能让丫头回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到底能不能,到底有没有那些所谓的秘术,你只要现在一剑对着她胸口刺下去试试不就一清二楚了?”锦面色未变,只如是道。

“主子……”

“公子……”

“给我拦住所有人,不许让任何人上前!!!”

男子话落是数道惊呼声起,众人皆被男子举动震到错愕,樱洛伸手便想去夺男子手中的长剑,却被男子拂袖避过,他冷喝了声,看着纪少阳素雅的声音染着无尽低沉。

“纪少阳,你不敢动手是不是?那我来帮你,你觉得这是她欠你的,现在我便让她一命还一命将你妹妹的命还给你……”

你字落,男子手中长剑直直刺入安夙胸口,剑尖刺破她雪衣锦袍,能清晰听到利刃刺入肉里的声音,鲜血自女子胸前如注喷涌而出,那浓绸的液体就像是那皑皑雪白的晶莹中绽开的红梅。

那艳红的血色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众人皆顿住呼吸僵如石柱,眼睁睁看着男子手中去势未停,亦眼睁睁看着那长剑一点点的没入,牙齿紧咬着舌尖溢出了浓浓的血腥,心像是被千万只手不停的揉搓。

可他的脸上却无半点色变,捏剑的手仍旧死死的捏着并一点点前送,他的眼始终落在女子的身上,不曾移开过分毫,他凝着那张苍白如雪的脸,他凝着女子胸前仍旧不停绽开的血色红梅,他凝着那双清棱如雪的凤眸,心脏在那刻停顿了呼吸,可他却逼着自己不去移开眼睛,他要让自己一辈子都记住,永远都记住她此刻所承受的所有痛楚。

因为那竟是他亲手给予。

“不要,住手,快住手,我求求你住手,你们不能这样对小姐,小姐她到底有什么错,小姐只是想报仇,小姐只想还安家一个清白,小姐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谁,为什么你们却要这样对小姐?”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我家小姐死不可,是不是小姐死了你们所有人就全都满意了,你们想替纪小姐报仇那就拿我的命去抵好了,一命抵一命,我把我的命给你们,可我求你们放过小姐,不要再伤害小姐,呜呜我求求你们,小姐她会受不了的……”

“纪世子,你答应过我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不会责怪小姐,你都会依如继往的保护小姐,你是男人,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小姐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纪小姐的死与小姐无关,与小姐无关,你相信我……”

樱洛泣不成声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吼着,她想要冲上去,却是被皇甫与白桦欧阳三人死死的架住,只能红着眼眶不停的哀求,眼前这幕让本就处在震惊中的人终于都从震惊中回神。

千菩提与沐白都是面色大变,两人闪身上前便想要阻止。同样却是都被撤手转身的皇甫与白桦拦了下来。

“肖锦,你竟敢伤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千菩提腾腾的怒吼,他挥手一掌落在皇甫瑜胸口便想闪身上前去夺锦手中的长剑,皇甫却是再次欺身缠了上来。几人都是拼命的架式,哪怕受伤吐血身形摇摇欲坠仍是寸步未让。

千菩提眼球都泛着血丝,边打边看向纪少阳怒喝出声:“纪少阳你还不阻止还愣着做什么?你真想看着她死是不是?小无双是你妹妹,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眼看着别人拿剑刺她?”

“什么狗屁的借尸体还魂,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是个什么低贱货色你难道会看不出来,你难道会不知道?她就是想挑拔我们自相残杀,可你却还愚蠢如猪的上她的当,你难道没有看到她笑得有多得意?你想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那还不简单,我们现在就去祭北雪域求证,找出无妄山的人求证,就像那个贱人说的只要肯去查事实不就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我告诉你纪少阳,她就是纪华裳,她就是小无双,她是你的亲妹妹,她就是安夙的同门师妹没有半点虚假,你们都想要证明真伪,你们都想要知道她到底师承何人,师出何门是不是?”

“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她叫纪华裳,师出碧落山,师承逍遥老人,她的大师兄就是我千菩提,她的二师兄乃寒剑山庄庄主寒舟,她三师兄便是安夙,她三师兄便是护国公府世子安夙,什么狗屁的她本是女儿身,她张口胡说的你也信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若安夙当真是女儿身,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瓜竟然会人没有发现?”

“安夙她是个男人,他早就死了,纪华裳只是纪华裳,她只是我们的四师妹根本不是什么安夙。现在你们知道了满意了,若还是不信要不要我叫上寒舟带你们回碧落山,回师门再去确认个清楚!!!”

男人声声怒吼宛若撕心,字字出口都疼到无以复加,手上动作着眼睛里却只剩那张苍白如雪的脸颊,心中所有的疑惑不解,所有想不通的所有,都在那刻得到了解释。

女子承认的那个是字如同霹雳响雷,让他瞬间想通了所有,难怪她的身上总有股化不去的悲伤,难怪那日邺宫中她会殇极吐血,难怪在天香楼里她会告诉他那些话,难怪他一直都未能找出他的踪迹。

原来他就是她!!!

原来他想找的人和他爱上的人竟是同一个人,没有什么所谓小师弟,从始至终他们就只有一个小师妹,难怪他当年初见她便会觉得她漂亮的像个玉娃娃像个女儿家,原来他竟真是女儿身。

可恨他直到此时才知晓。

若能早些知晓这个事实,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他总说着要保护她可他却连这些都未发现,她生病时他不在,她受伤她痛着,他就在旁边竟未能阻止此刻更是只能看着毫无办法。他竟然让她在他的面前,被人如此狠狠的拿剑刺进她胸口!!!

那抹妖冶的血红让他整个人有些颠狂。

他怒极用尽全力一掌拍在皇甫胸口,直接将皇甫整个人拍飞出七八米远飞落向波涛卷卷的海平面,皇甫口吐鲜血伸手抓住战船护拦险险稳住身形,用尽余力返回船板,整个五脏如火烧般剧烈刺,他吞咽着鲜血想要上前阻止。

千菩提却是早就闪向锦。

他伸手便要抓住那柄长剑,却有只手比他更快的握住仍在缓缓没入女子胸口的长剑剑身,长剑去势被那只手的力道稳住,未再前进分毫。

那只手紧紧的握着锋利剑刃。

鲜血滴嗒四溢,滴落在船板之上,纪少阳却是仿若未见只死死看着女子的胸口看着那些血色呼吸浓烈而粗重,众人看不到的另一处地方,他垂在袖下的另只手却是狠狠的颤粟着。

锦紧捏剑柄的手终于松开,“还记不记得我曾告诉过你的话,她在意她的每个亲人,她更在意你这个大哥,远远超乎你想象中的重要,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纪华裳已死也是事实永远无法再改变,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若你不信我派人陪你前往调查。不管如何,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她替你妹妹活着,你妹妹也早就变成具尸体?你仍然要失去她。”

“而如今她还在,不管她到底是谁,她都把你当成最最尊敬的大哥,她都把你当成她最最在意的亲人,利用你她比谁都更难受,她的自责愧疚和难过我不相信你就半点没有看到,她已用尽全力的想去弥补。所以她到底是谁,对你来说就当真那么重要,当真就那么让你难接受?”

“你早就有疑惑察觉也早就发现她的不同,你仍那么相信她疼爱她,你有没有冷静的问过自己你到底在不在意她?就算身份是假,可那份在意,那份感情你便真的能全部抹杀当成不存在么?若真的在意,那便试将她当成你的亲妹妹那又有什么不好?是终的最终你并没有损失不是么?还是你真的想要她一命抵一命想要看着她死,如是才能消去你的怒火??”

男子的话让纪少阳脸色瞬间泛白。

他也在心中问自己,他是不是真的想看着她死?他是不是真的想要看着那剑刺穿她的心脏?他竟然真就相信了夏候雪瑶的话?因为愤怒,因为她的承认便否认也忽略了过去的所有。

自责愧疚难过……

他又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尤记得在候府出征前,她眼底的难过,更记得飞雁关驻地里,她紧紧拥着她不停唤着她哥哥时声音里的不舍,和滴落在他胸口那些滚烫炙热的眼泪。

她是堂堂的大邺战神。那刻却是哭到像个无助的孩童,那刻的心疼真的就能抹杀当作不存在么?她对纪家所做的一切就真的完全只是利用么?看着那剑尖无情而狠戾的刺进她胸口,他又当真半点不在意么?

不,他不想。

那刻他只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那刻他的心竟只剩惶恐怕和害怕,他不想看到她死,这么久她对纪家所做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正因为她用尽全力的保护他才对他当成丫冰的她那么的愧疚,才更对她心疼。

所以那怎么可能会只是利用?这么久的相处他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对他的在意,那些付出过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做假,又怎么可能完全的抹杀?

不管如何,裳儿死了她还活着,他不相信她会做出那样卑劣的事,他怎么就会忘记自己眼睛看到的心里感受到的,反而去相信一个根本不值得人相信的人所说的几句挑拔的话?

纪少阳握剑的手陡然用力狠狠一拔,插进女子胸口足有三寸的长剑被男子徒手拔了出来,他伸臂揽住女子飘然欲坠的身体,看着女子胸口仍旧不停如注喷涌出的浓稠血液,眼眶有些酸涩。

“为什么不躲开?以你的武功想躲开是轻而易举的事,那剑若再深半分便会要了你的命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对你来说纪家已经不在重要了不是么?”

“你明知道他不会杀我,不会让我死。”

安夙嘴角溢血躺在男子温暖的怀中,任由锦替自己上药止血,只伸手握住男子的手:“我承认我利用了纪家,我承认我利用了你,不管你相不相信都好我没有杀她,更没有害死她,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变成纪华裳,可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做你的妹妹,我曾说过,能做你的妹妹是我此生最最幸运的事,这句话从来都没有半字掺假。”

“可我仍在利用纪家仍在利用你,其实她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卑劣的人,这是我欠你的欠纪家的,我不知道这世上是否真有如此秘术,是否又真有人能以魂易魂让人起死回生,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把纪华裳完整的还给你。”

“但若可以我愿意归还,待我完成我想做的事,我会,把她还给你。这剑便算是我向你告罪,请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安排好一切,我会和你去祭北雪域和无妄山尽力的试一试。”

若真是要杀她这剑穿胸而过,对锦来说不过只是眨眼间的事,她不相信纪少阳会看不出锦只是在借此逼他来接受这个事实。锦归哥哥曾说不会再让她失去她在意的人,他是在用他的方法,帮她留下纪少阳。

可看着男人眼里的纠结和沉沉的痛楚,她想她是永远无法取代纪华裳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像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亲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她已经利用太多,霸占太多,又怎么可以继续霸占下去?

“若你有事,你该知道他们会有多伤心。”

纪少阳扯出抹苦笑:“你舍得让他们如此难过?你又真觉得这世上会有如此诡异而荒谬的事么?你有没有想过,若到时你真的死了,可是裳儿却仍旧不能回来呢?你有没有想过若当真如此,到时那些在意你的人又要如何接受?”

她说这是她欠他的欠纪家的,可她却不知那是纪家欠她欠安家的,那是一笔未了的债,那也是他奉命前往凤城的目的。

安夙垂眸。

她是不想让她在意的人难过,而她在意的人里也包括一个他,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偿还,若这真是他想要的她想她应该尽力去试试。那本就不属于她,而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明白了一点。该是她的就是她的,逃也逃不掉,不是她的终究不会是她的,再想强求亦无用。

若当真如他所说,那是她的选择,是她应该偿还的,她相信就算她在意的人会因此而伤心难过,可在此前她会安排好一切,她相信随着时间过去所有一切终究都会有过去的一天。

“所以我只说试一试,我会尽力让自己不会有事,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荒谬,可事实上我的确还活着,所以我想这世上,或者真的存在着某种我们未知的神奇能力,不管什么总要试过才知结果。又或者根本不用那么远去求证,很快就会有结果,夏候雪瑶,你说是不是?”

安夙最终只笑笑自男子怀中站直了身体转头看向夏候雪瑶:“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何会那么执迷的想要得到玲珑玉骨,为此不惜诬蔑设计,灭我安家五代九族上千人,我也一直不相信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驱除你体内的寒毒。”

“今日我想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玲珑玉骨的秘密是不是?这就是你们想找到玲珑玉骨的原因是不是?所谓让人起死回生,就是以魂易魂,若我所猜不错玲珑玉骨,便拥有此类神奇的力量是不是?”

安夙看着夏候雪瑶与萧烨开口,他们始终隐瞒着玲珑玉骨的秘密,她曾对她手中夺来的那枚玲珑玉骨研究这么久也未有任何收获。

可现在她终于想通了。

难怪她会如此轻易便猜到她的身份,锦归哥哥的办法几乎骗过所有人,这么久都没有人怀疑过,就连千菩提与沐白也没有,纪少阳虽震惊先前也的确是有怀疑的情绪,可显然的那怀疑只是怀疑纪华裳为何会与安夙师出同门。他不可能会想到纪华裳,就是安夙。

既不可能会想到那也就更无从去怀疑。

就连萧烨虽震惊不敢相信,可显然也未想到这点,唯一只有夏候雪瑶例外的想到这点,她不否认这个女人很有手段很聪明,可这也未免有些太突兀,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此前知晓这方面的事。

而她对玲珑玉骨的狂热,还有对玲珑玉骨秘密的死不吐口,显然已经证明玲珑玉骨的秘密并非真的什么前朝宝藏,那只是个隐藏的幌子,至少在她眼中根本不看重什么宝藏,她看中的是玲珑玉骨潜在的能力。

两者联想起来,似乎并不难再想明白。

夏候雪瑶未语,脸上的表情透着几分的阴冷,她眼神落在安夙胸口,眼底满是怨毒阴狠之色,可惜的是差了那么一点,那么好的挑拔手段却是轻易便被那个男人一剑下去便化解,纪少阳那个男人不知脑子被水给全堵住,还是那脑子里尽塞了糠有毛病,她想不通为何他不上前补一剑,反而出手阻止?

莫不是他还想继往不究不成?

“阿夙,原来你真的是阿夙,原来你真的还活着,呵,呵呵,原来你竟真的还活着,为何我却是早点没想到是你?”

夏候雪瑶再次陷入不言不语的沉默,寂静之中旁边却在此时突的传来道男子似笑似哭的声音,透着几的疯狂痴颠,落在人耳中更有些诡异,也让众人都移眼看了过去。

那个人竟是一直怔怔出神的萧烨,此时男人一身血甲,仍旧那么狼狈的躺在血泊之中,四肢无法动弹却是有些挣扎着似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染血的手指不停的蠕动着想要抬起来,似是想要触摸离他近在咫尺的脸庞。

“我还活着,你很失望是不是?”

安夙看着地上如虫般蠕动的男人,既然所有一切都被揭开,她亦未有任何的隐瞒,声音在刹那冷到极致:“萧烨,安家上千条人命,皆是你亲手赐我,你千方百计接近我想从我从安家找到玲珑玉骨,你只为救她一人杀我至亲千人,你明知安家没有你想找的东西,却仍诬我安家前朝余孽灭我安家满门五代九族,你踩着我至亲累累白骨风光霁月,你甚至连我唯一仅剩的亲人,连我失踪十六年的妹妹也不肯放过……”

“你如此厚报我这个知己,你说我又怎能不好好回敬于你?就算我安夙死去下到地狱,又怎能不爬起来找你报仇?你现在知道了,安夙就算要死,定也会死在你们之后,无间地狱,黄泉渊底,不管哪里我都会先送你下去。所以别再叫我阿夙,因为你,没有那个资格。”

“阿夙,我……”

女子字字冷戾如冰的话语,那满脸此刻再不掩饰的仇恨,她纤细的身体站在那里,衣袍染血当真宛如从地底爬起讨债的冤魂,那如夜夜梦中梦到的沐血身影和同样看着他的浓烈恨意的眼神,让萧烨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血色尽失。

他疯狂的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想那么做的,阿夙,我没想要害死你,我那么那么爱你,我从来没想过要害死你,我是真的想娶你做我的王妃的可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

“呵,呵呵……”

安夙闻言仰头笑,笑到几乎笑出眼泪:“爱?你竟然说你爱过?你爱的人不是夏候雪瑶么?你又怎么会爱上我?你想娶我做你的王妃,你想娶的不过是我手中的兵权,难道不是么?”

“萧烨,曾经我也以为真是如此,我曾经以为你肯以命相救,那定然也是爱我的,我曾经以为你是想娶我的,我更期待过嫁给你,所以我上书请婚,为救你我用掉手中保命的免死金牌,为此我不得不选择假死脱身,风临渡一役结束我以妹妹的身份成为你的准皇子妃。”

“我也的确差一点就嫁给了你,可你给我的又是什么?你派亲信赠我一杯下药的茶,你将我的行踪透露给她,只因我失了兵权于你再无用处,你便让她剥我脸皮,断我双腿,你给她机会让她跟我逼问玲珑玉骨的下落,你灭我安家五代九族杀光我所有的亲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是不是??”

“呵,呵呵……”

安夙质问着再次凄声大笑,声音陡然间染着无尽的尖锐:“爱我?你知不知道在你口中听到爱我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到底有多讽刺?你又知不知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是什么?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了你,相信你萧烨居然是爱我的,是你让我明白,你爱的是权势名利,是皇位是夏候雪瑶,是玲珑玉骨是很多很我,可你爱过的所有里面从来都没有安夙这两个字……”

爱她?

他的爱就是杀了她,杀光她的亲人?这大概是她听过,这世上是是好笑又是最荒谬的笑话。

“呵呵,呵……”

萧烨亦是冽嘴笑出了声:“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竟会这么做,可你知道我为何会这么做?你又知不知道为何当初我会提前返朝?那是因为你爱的人根本不是我,你只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而已,我那么爱你爱到卑微的忘记自己皇子的身份为你做尽一切我从来不会做的事,我爱你爱到我曾经想过只要能娶你为妻哪怕皇位我也可以不要,可你怎么可以不爱我???”

“我爱你爱到可以放弃一切,可你怎么可以不爱我?你说你曾经期待过嫁给我是么?可是你知不知道每次独处时你看着我的眼神,却只让我感觉你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我为你中剑你关心我的伤势,你亲手照我直到伤势复原,你甚至拿保命脱身的免死金牌救我,我也以为你是爱我的。”

“可在你熟睡的梦里你叫的却从来不是烨,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你在梦里叫着锦归哥哥,那个人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就是他!!!!”萧烨怒声嘶吼着,仰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锦,凸起的眼球里难掩浓烈的愤恨和嫉妒。

他曾经疯了一样的爱着她,也像疯了一样嫉妒着那个名字的主人,他想过只要找出他定要将他除掉以绝后患。

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

他是抱着目的接近她,他也以为他爱的人是夏候雪瑶,可是那么多日夜的相处他才明白,原来他最爱的人是她,他有想过放弃自己的计划,他更想过为她放弃他一直想要拿到的那个皇位,因为他太明白若她知晓他的目的,她只会对他不屑只会彻底的远离他。

而他没有能力可以束缚她改变她。

所以他想要放弃想要全心全意去喜欢,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满心欢喜的以为她喜欢的人也是他。可原来在她心里却早就住着另一个人,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却独独不能忍受她不爱他还把当成别人的替身!!!!

那是对他的侮辱,那只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他捧着一片真心却被她如此的狠狠贱踏,他以为她请旨赐婚是真的想要许诺他与安家九小姐的亲事,所以他离开边关再未有返回。

他开始疯狂的在夏候雪瑶身上寻找那份满足,他忍受着刻骨的思念不再去想她开始重新谋算着夺取他最最想要的一切。

如是直到他在帝都收到墨儿的传信,知晓边关她出事战死,也知晓她要假死嫁给他,那刻他欣喜过,可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愤怒,那有什么可高兴的,就算她要嫁他为妃,可她爱的人仍是另一个男人。

那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他甚至想过折断她的翅膀就此将她牢牢困在自己的身边,可一面是帝位的诱惑夏候雪瑶的相助,一面是私心里的想要占有,那张信纸最张被夏候雪瑶无意间看到。

那刻他败在夏候雪瑶苍白的脸色和幽怨的眼神当中,他最终选择了帝位选择让她死,他将这件事交给她去处理,他同意子夏候雪瑶的意见,灭安家寻找玲珑玉骨,他只是想将与她有关的所有一切全都抹去。

可真正得知她的死讯,看着那张被剥下的属于她的脸皮,那刻他的心却前所未有的疼,那刻他终于想起了过往的一切,那刻他脑了里浮现的是他初见时她的模样,那个手执银枪端坐雪白战马上的纤细身影。

原来早就镌刻入骨难忘。

那刻他后悔了可却迟了,所以他用尽全力想要抹去她的痕迹,想要掩饰他心中的狼狈,可他能抹煞所有的一切,能骗过所有的人,却无法骗过自己,两年来他夜夜都会作梦都会梦到她。

梦见她浴血对他仇视的样子。

可他做梦都未想到她居然还活着,他派了大量的人马打探想要查清第九渊渊主的身份,父皇曾告诫严令他当她还活着,可他却未放进心里,他一味的认定她已经死了,或者只是因为他不想承认,只是因为他怕面对的那个人是她。

“阿夙,至少我是真的爱过,我真的真的爱过你……”

“那些还重要么?萧烨,我与你早就不共戴天,我们是仇人,仇深似海注定不死不休,我和你,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安夙静静的听着,就那么看着,目光凉到就像寒夜里那抹落在幽幽湖面的清冷月光,看得到却永远抓不到,凉没有丝毫的温度。

他说她只将他当成别人的替身?他说她爱的人从来就不是他,是另一个人是锦归哥哥?

是么?

真的是这样么?

她不知道哪里让他有了这样的错觉,她刻意遗忘十三年前那段过去,她做梦时的梦话她自己听不到,除了他也不曾有人这样说过,姑且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她潜意识里真的爱着另一个人爱着锦归哥哥却不自知,可那就能成为他陷害安家的借口?那就可以成为他杀死她九族至亲的理由么?

她最终做出选择嫁给他是事实。

她曾期待过是事实。

不是么??

“仇深似海,不死不休,呵呵……”

萧烨怔怔的看着安夙蓦然间颠狂的笑:“你说我与你仇深似海,那他对你便情深意重是不是?阿夙,如果你知道他是谁,如果你知道他一直在利用你,你还会不会这样维护他,你还会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不肯相信我是真的爱过你,你说我只是在利用你,可他难道就没有利用你?你真的以为他入赘候府只是为了你?看来你根本还不知道是不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又做了些什么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他可是……”

“你给我闭嘴!!!”

千菩提一掌拍在萧烨胸口,男人声音顿消,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他抬头却是未察嘴角血渍,亦像未曾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反讥讽一笑:“看来你早就知他的真实身份,你不想我说可你觉得这样就真能瞒得住?阿夙,你还不知道吧,南楚大军早就长驱直入大邺帝都……”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千菩提浑身一震。

“我说南楚大军早就长驱直入,不止一路势如破竹更如入无人之境,直逼邺城大邺帝都,昨日我刚刚才收到的消息,大邺新帝萧翌已立下降书,向南楚楚皇受降。现在你们都听清楚了,我说大邺已不复存在,新帝萧翌降于南楚。”

萧烨嘴角含血一字一句重复着看向安夙:“阿夙,你可有想到,到最后你也不过是替他人作了嫁衣,你那么念着他帮着他护着他又如何?他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你夺取萧家天下,阿夙,你怎么就从来没有问过他到底是谁?你又可还记得帝都南月湖畔的重华小筑?你可还记得重华二字到底代表着谁?”

安夙垂头凝着萧烨,听着男人字字句句的话语,袖下的双手紧纂捏到尖长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她扭头看向那抹素雪洁白的身影,看着男子仍旧苍白却倾绝的五官,凝着男子那双盛着星碎的眸光。

男子也正凝视着她,从始至终都只凝着她,脑海里字字句句回荡的都是萧烨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仿如铁锤狠狠的砸在男子心头,疼到让他整个人都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痛觉。

眼前明明光亮曜曜他能看到很多,能看到蓝的天白的云,能看到蔚蓝的浪涛翻卷的海平面上海鸟疾掠而过,能看到他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人,他最爱最爱的女人,他用尽全力想要护她,可她却一次次因他而殇。

命运的齿轮终究将他们推到这一步,他和她只不到五步的距离,那五步的距离却成为他穷尽此生永远也无法跨过的天堑,成为他终尽此世用尽全力都不能再跨越的鸿沟。

他用尽全力想保护她。

可到头来伤她最深是深的人却正是他!!!

许久安夙才沉沉的开口:“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南楚大军攻陷了邺城,萧翌向楚皇表了降书?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告诉我是不是?”

“是!”

锦点头沉沉答了一个是字。

“为什么?”

安夙深吸了口气吐出三个字,眸光瞬间清冷无垠:“为什么会这么快?南楚发兵为何我却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是你故意瞒着我,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当初夏候珉会那么快投靠南楚是否也与你有关,你知我想报仇所以一直帮我,你帮我搅乱朝堂助大皇子还朝。”

“因为你也想大邺内乱,你劝服大哥同意我来两郡平叛,你帮着我可你所做的所有都是为了让南楚能趁势而入是不是?可我不明白为何会这么快?就算有夏候珉在,南楚的大军也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逼进帝都拿到降书,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还做了些什么?你又到底想做什么?”

“是想报十三年前萧永郢逼你前来大邺为质的仇,还是想消当年大邺萧皇室中人对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南楚太子殿下肆意贱踏欺凌的恨?或是你也和赫连煦轩辕无极一样想将大邺天下尽收囊中?”

“你曾跟我说你也有野心,又或者实际这三者都有,你所做的一切是为复仇夺天下是不是?只不知你帮着楚皇成功拿下萧家的江山,你那位皇弟南楚的皇他都答应你些什么?迎你还朝封王?又或者你打算弑弟夺位就此君临天下成为那高高在上的九五帝君?只不过是夺个帝位而已,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半点都不难,是不是,重华太子?”

重华太子四字咬重,这刻头脑从未有过的清明。

疼么?

她面色未变,她以为她早就已感觉不到疼,可原来心疼的感觉却仍是那么的浓烈,浓烈到心脏在抽蓄,疼到心如刀剑点点钝砍凌迟,那痛没有时间也没有尽头似乎永远都不会再结束。

怎能不疼呢?

最疼最相信她的人,却是为她深深所伤,她最爱最相信的人,却从头到尾都在骗她利用她,她算计着所有自以为已算计周全,可原来她只不过是他手中那颗达到目的的棋子,他明知道她想做什么,她所有的计划从生出偏差,到如今平稳的结束,为此她伤了最不想伤的人,付出了最大的代价。

可她却怎么也没算到,这所有的一切会全部毁在她最信任的人手里。

天下易主!!!!

大邺从此倾覆,萧家天下就此亡了,而这一切皆是因为她,她以为她可以掌控所有,可原来这世上有太多人力无法算及无法掌控的东西,而最最无法掌控的便是人心。

她曾告诉自己要狠心绝情,同样的错绝不能再犯,她告诉自己从此定要立于不败之地,可最终最终她还是败了,先败萧烨夏候雪瑶之手,再败他之手,她想笑却再笑不出,她想哭可眼睛干涸再流不出半滴眼泪。

她不知到底该笑自己的愚蠢,还是该哭自己当真是有眼无珠,她的这双眼睛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何总是看不清楚?为何人心总是如此易变?为何她长着眼睛却尤如瞎子?

“阿谨……”

男子声音再不复昔日素雅,苦涩在心中无边的漫延:“这个世界上我会利用任何人,可我绝不会利用你,你忘记了我是你的锦,是你的锦归哥哥,我说过不管时移势易我对你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你也说过我是你的,哪怕是打断我双腿你也不会放我离开,你答应我你会嫁我为妻,我想要的……”他想要的从来从来都只是一个她而已。

“锦归哥哥……”

安夙呢喃着这四个字,蓦然间吃吃轻笑出声,只那笑容却是带着无尽的讥讽和寒凉,喉头腥甜上涌无法压抑,那浓稠液体就那般顺着嘴边肆意涌出,瞬间染红了她苍白的唇瓣,顺着下颚滴落在她的胸口,与胸前血花和成一色。

她却恍若未觉,只掀唇一字一句:“阿谨,你要记得,万丈流霞升起的地方就是百里云霄铺就的碧海晴空,只要你抬头我会一直都在。原来十三年前初遇你早就告诉过我,是我蠢竟然十三年都都没猜出你的身份。”

“南楚太子,百里云霄,二十五年前出生之日南楚先皇钦旨封为太子并策封号重华。世人皆称重华太子,传言你一岁能文,三岁能诗,满腹才学经伦,天资过人聪慧异常,深得楚皇宠爱,是不二的帝位继承人。”

“十三年前,南楚战败于我父之手终降大邺,我父亲因此战死沙场,永郢帝钦旨明决,要求重华太子前来邺都为质,是为两国议和的条件之一,最终亦因此重华太子与帝位失之交臂。”

“呵,呵呵……”

安夙定定的站在原地字字句句述说,她红唇染血,声音却平淡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漆黑荒芫的死寂,“七年牵念,相思入骨,可原来所有的所有早在十三年前初见之时便已注定,注定当初那个名叫锦归的少年终只是镜花水月,从始至终就不存在于这凡尘俗世……”

锵——

有兵器出鞘的声音起。

眨眼之间安夙手中多了柄长剑,那是一直挂在她腰间,纪少阳亲手替她挑选的佩剑,一直佩戴却从不曾用过,她拔剑出鞘,手中凛冽的三尺青锋剑尖指向对面男子右边胸口,男子未闪未避只静静的凝着安夙。

相隔五步,横青锋一柄。

海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疯狂的舞动,锦衣羽袍,素雪袍袂,在风中被吹得烈烈作响,天地寂灭,这刻苍海桑田就此湮灭,时空岁月也似已停滞,天地间只剩下静立横剑对峙的他们彼此。

两人双眼在半空对视。

曾经他的温柔爱恋,曾经她的依赖信任,曾经他的浓情软语,曾经她的娇媚霸道,曾经他的宠溺无双,曾经她的学会退让,曾经所有的誓言与过去都在这刻成了寸寸龟裂的琉璃盏,都成了被海风吹起的泡沫,眨眼皆碎,倾刻尽散,是不是再也寻不回?

“阿谨……”

“百里云霄,是你告诉我不要再恨,我用尽全力去学着不恨,我对你付诸所有信任,可你却利用我夺位毁了所有一切,十三年前你为护我挨了一剑,你飞身上崖救我一命,你背我上崖我始终铭记,欠你的安夙十三年来不敢相忘,今日我便全部还给你。”安夙手腕蓦然反折,银光凛冽的锋刃刺向自己胸口。

“阿谨……”

“小姐……”

“小无双……”

数道人影冲上前想阻止,却被安夙拂袖而出的罡气所阻,眨眼之间那长剑深深没入少年胸口,锦顿步在安夙身前一步。

他怔怔的,也痴痴的看着插在少年胸口处的那柄三尺青锋,他看着那鲜血蜿蜒流淌将少年那袭锦衣羽袍尽数染红,那浓烈的鲜红液体,将男子那双眼星辰般的眼眸也全都在尽数染红。

让他整个人都在瞬间陷入了魔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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