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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苍澜七子,小小的不满

宗政明渊查到锦归哥哥的身份还将之秘密公开的目的很明确,必然是为趁势打击永宁候府,借以扰乱两郡与北疆的战事。

只是他恐怕万万没想到,邺新皇萧翌竟是锦归哥哥暗中安排的棋子。他只怕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将这个消息公开,最终换来的却是南楚大军入关率先夺下了萧家天下。

“不错,那日他看到你与红萝在一起,加之还发生了宗政槿夕的事,恰好红萝来府都看到,所以我才会命人跟着红萝以防万—,原本我打算让人送红萝返回南楚凌家,并且给她服下忘情丹让她忘记这十年的事。”

锦咽下口气轻嚼着道:“只是后来我们离开前往两郡,子恭送红萝时却出了意外,子恭你昨夜已经见过了,就是那日扮作我的人。这些年也是他在重华小条筑里扮作我,他本名纳兰罗,字子恭,是七子之一。而红萝的诗词赋也是由他教授的算起来他是红萝的恩师。”

“我虽是雅贤居的主人,可是子恭才是真正的归云居士,阿谨无双阁中挂的那副落梅图,真正的执笔之人便是他,我偶尔也会信手涂鸦自娱自东。那日子宴传讯寻找依旧没有任何进展,我想着你不知为何就想起数九寒冬的落雪红梅于是便在宣纸上信手涂鸦写了那首诗。

“只是瞎子作的画却是并不能入人眼,正好那日子恭过来,看到之后便替我复作了那副落梅图,并帮我将那首诗题了上去。”他知道她将那副落梅图挂在寝房之中,复明后每日进入无双阁里,他都会看到那副由他起意,子恭代为执笔的落梅图。

男子想着嘴角勾起抹浅浅的温软弧度,微顿接道:“诗画作好之后子恭问我如何处置,原本我是想留着,只是就算留下来我也看不到,所以想来想去才让他带回雅贤居交给红萝,当作是诗会的奖品处置。这些年子恭名声大湛,我想你若活着定然会回帝都,或者也会到雅贤居,或都也会看到那副字画,或者也会看到锦归二字,或者的或者也会因此而想起我。”

“那日阿谨初入雅贤居,实际我也在雅贤居内,我听亲耳听到阿谨在雅贤居大门外作诗嘲讽那位柳家的小姐,我也亲耳听到阿谨柳家小姐刁难时,执鞭扫落那枝被当作梅花的杏枝。只是我没有想到,那副嵌着字的落梅图原本我想送到阿谨手中的落梅图,最终竟也会那么巧落在阿谨的手里,我更没想到你会将它一直挂在无双阁你的寝房之中。”

“我记得在雅贤居里师兄被阿提刁难,阿提让师兄开口品评美人,师兄曾当众言红萝美艳如火,尤赛红玫,虽美却扎刺,凡人不可轻触之。阮蓝儿娇艳如月季美丽雅致让人赏心又悦目,至于阿谨师兄当日却是未言。”

“梅兰竹菊四君子,烈烈红花最傲寒,梅为四君子之首,而在我心里的阿谨就是锦阙之颠最最艳丽傲雪的一枝红花,一直都是,只是……”男子说到此处却是忽而微微的顿了口。

“只是什么?”

静静听着的安夙轻轻吐出几个字接道:“还有你说的七子是怎么回事?就是指你手下的这七个人么,扮作你的子恭,执掌彼岸的子宴,子烈,子苼,还有花有容也是你的手下,她还是彼岸的花主那她的字又是什么?这七个人是不是还有子栖与和子菁?我曾听你们不少次提过还有一个子漠,他也是七子之一?可是不对这样算来似乎已经多出了一个。”

关于雅贤居,关于那副落梅图,他所说的事实真相,算是和她先前所猜测的是完全相吻合,而这应该也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猜到过真相的原因,毕竟谁会将一个瞎子和那位堪称大襦的归云居士联系在一起呢?

“呵……阿谨似乎总是很会抓重点。”

男子微愣了下,那低低笑声里夹杂着几许的喟叹,的确是很会抓重点,他才提了不过一句,她便敏锐的发现且紧跟着发问,可惜的是她却总是忽略他最想说的重点,明明该是风花雪月时,她却总是想要谈正事。

难怪阿提总说她不懂风月。

不过不管怎么样,能看到她并未因自己的在瑾华宫中的失态生气,也并未红萝的事对他有成见,男子心情的愉悦,光听那笑声已然是显而易见。

锦笑着微微顿了顿接道:“只是当时的阿谨却是让我想到了另一种花,传说中代表着死亡与鲜血,开在三生途中,忘川河畔,最肆虐黑水里的涂靡尽放绚烂妖冶的死亡之花,曼珠沙华。我想应该也是师兄当日在雅贤居里,未曾对你开口的原因。”

被仇恨侵噬的阿谨,她的心中充斥着戾气与毁灭的气息。

那是在他们再遇初见时她给他最真实的感觉。那个摔倒在护城河边的少女就像是慢慢绽放在黑水里的死亡之花,他想他的阿谨如果还活着,如果她知道后来所发生的所有事,他的阿谨应该也和那个时候的少女一样的绝望。

应该会绝望又仇恨到想要毁天灭地,应该会从大邺的守护神化作归来复仇的修罗王,他的阿谨应该就会像是那朵代表着死亡的漫珠沙华。

“他告诉过你?”

安夙微微敛眉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不置可否的随意问了五个字,他想这世上能将她看得如此透澈的人,除了他应该再也不会有别人了吧??梅兰竹菊四君子,烈烈红花最傲寒,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对都格外钟情四君子,更是因而留下了不少的传世名作,而梅的确为四君子之首。

以梅来喻她,这是在褒奖她。

可她不认为她当得起这样的雅赞,这两年的时间在她手中死去的,或是因她而死的人,除了那些罪有应得的,却也包括了许多原本就无辜的人,他们或是因她的牵怒或是因她的复仇被牵累的丢掉了性命。

而他说她就像是那画中锦阙间最傲雪的那枝红梅。所以他是想告诉她,那副画本就是他想为她而作的?想着那副被她一鞭子打来的落梅图,安夙想着不禁有些哂然失笑,这个巧合大概是除他以外,她也未曾想到过的。

“师兄不会和我说这些,都是我猜的,可我想应该不会有错。”锦答了一句看着女子微凝沉思,有些后知后觉的表情转回了话题。

“至于阿谨所问的七子?的确是七个人,花有容她没有字,红萝她也并非七子之一,七子到底有哪几个人,除了阿谨已经见过的,子宴,子恭,子栖,花有容以外,还有子漠与子屻还有子孤,子宴掌管彼岸,子漠掌管炼狱,子屻与子孤还在别处执行任务,等到他们回来阿谨便会见到。”

男子说完看向安夙:“阿谨,我给你的那块玉佩呢?就是那块我给你的订情信物,你可有仔细的收好?”

“自然在这里。”安夙微怔,看男子投来询问的眼神,她伸手从自己腰间掏出玉佩递了过去。

“不管在哪里记得都要将它收好,虽然它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可却是我们的订情信物,七子都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人,他们每个人都识得这枚玉佩,若是以后无意中见到,也才不至于自己人误打自己人。”

“且你若执这玉佩,便可以调动彼岸与炼狱的所有人手。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有用到它的地方。”男子出声提醒着确认玉佩女子的确有收好,这才将东西重新交到女子的手中。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自然会将它收好不会再轻易给别人,哪怕是为了不再背一次黑锅,不再被别人误当成是小偷,我也绝对不会再将它弄丢。”

安夙接过玉佩便放回了腰间,她现在武功还未恢复,此时人也身在禁宫之中他的的手下除了那些她已经见过的,至于剩下的那些未见过的人,此时根本就不在帝都,更不会存在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事发生。

不过她倒未想这玉佩竟然可以调动彼岸与炼狱的所有势力,加上先前她将玉佩给了小余馨,难怪他会如此刻意的提醒她千万别弄掉了。若这玉佩倘若真的落在不轨之人的手里,后果的确是不堪设想。

安夙想着敛绪,待到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谈的话题,已被男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带偏的极远。

她微微蹙眉道:“你和宗政明渊,除此之外可曾还有其它过节?今是我看你和他似乎有种仇人相见份外眼红的感觉?”

“他曾请经数度想请我成为他东宫太子幕僚却都被我所拒。”

锦淡淡的回道放下了手中的空碗,“加之宗政槿夕当日被扣候府,再有此次被我坏了事,自会对我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日他遇到红萝进府借此查到我的身份,两郡战事结束后因你第九渊渊主的身份暴露,宗政明渊想是因此而怀疑你就是小五,他既然知道你就是小五,那定然也早就知道我就是彼岸之主。”

“那在此之前,你的人在客栈里查到了些什么?如果说你早就暗中有派人监视明国公与红萝等人,那枝射给明国公等人的箭矢和传讯有的布帛,是不是被你的人暗中拿走的?如果是你的人做的,你们是不是早就发现,那你们有没有跟踪到那个用胭脂射箭传讯的女人?”

“阿谨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安若雪,是么?我的人的确是发现了客栈射出的箭矢,那箭矢也的确是被带了回来,只是他们并没有追到人。我的人监视的是明国公等人,并未监视红萝。”

“红萝熟悉彼岸的追踪方法,因此而得以从子恭的手中逃脱,在此之前她都并未露过面,子恭也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否则我也不会直到今天才知道,她的手中握有一道遗昭。”加之他们才从两君回来三日而已,他还并未来得及处理红萝的事,除了阿谨当她是朋友外,这也是他留下她的原因之一,既然那些人能够知道红萝的下落。

那也就意味着红萝的身边定然有他们的人。

锦挟着菜放进女子的碗里,看着女子原本泛亮的眸光陡然一暗,男子不由的再次失笑出声:“阿谨不用如此失望,更不用如此心急,虽然上次并未跟踪到不过最多不出几天的时间,定然就会有新的消息,到时候他们必定会露面。想要钓上大鱼来自然需要一些耐心,这个是急不来的。”

“大概真的是我太过心急……”他说的倒也对,红萝既然知道他命人抓她想要送她回南楚,那便不可能会再主动的露面。只要她不露面,想要躲过她熟悉的这些人的追捕那是件很容易的事,更何况想必暗中应该还有人帮着她。

至于会出手帮她的人会是谁似乎已经不用再多问,自然是那个想要利用她将她的下落告诉了万俟诚等人的人了。

安夙闻言愣了下,不由的也了然失笑:“想想的确是如此,如果真的这么轻易的就被我们抓住,又岂会连夏候雪瑶和萧烨到头来都被他们给耍了呢?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其实也都还是未知之数,只是我有有种直觉定然是她。”

“不过不管如何都好,也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安若雪也罢,都足见这个传讯的女人不止是狡猾如狐,更加的很不简单。明明她们还有更加隐密的传讯方法可以用,那样也能做得更加的滴水不漏。”

“可好们却偏偏却是反其道而行,用上了最简便亦是最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方法射出箭矢来传信,我想这多少有些挑衅意味在里面,同样这大概也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竟然会有人在那样的光天化日往酒楼里射出那样一枝箭矢。这种举动摆明了是在露尾巴给我们。想来那副你的画像,定然也是她们故意留在那间客栈没有带走。”

那的确是具有很明显的挑衅意味,还是对她的挑衅,尤其据萧烨所说他的确是曾见过安若雪,而安若雪因着当初她一怒之下将安家二房赶出安府,一直都对她怀恨在心。

“这次他们射出箭矢利用朝臣,利用红萝分明是针对我,可最后却是留下了你的画像,看来他们不止是针对我,这分明是也将你当成了目标。而宗政明渊最先发现你的身份,这个消息也是他泄露出去的,虽说消息泄露之后给了太多的人机会可同样的这也可能是他的机会,你说这位晋皇会不会,与这些人也暗中有所关联?”

安夙思索着却又微微的蹙眉,摇了摇头道,:“还是有人不止利用了萧烨与夏候雪瑶,他们还利用了宗政明渊?甚至包括当初的邺帝,与当初在五国皇帝中散布玲珑玉骨的传言,可他们这么想找到玲珑玉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们这如此搅乱五国局势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轩辕无极与北漠赫连煦显然都收到这样的消息,否则轩辕无极不会因此潜进邺都更不会因此潜进阮家,赫连煦也不会因此假借着带萧凌玥的醒亲的幌子前来邺城。邺帝也收到这样的消息,否则就不会有安家之事,邺朝的消息都是从夏夏雪瑶与萧烨那里传入,那当初南楚应也收到过这样的消息对么?”

“对此事你也应早有耳闻,那你当初可有调查过这件事,有没有查过那个在五国中暗中散布这个消息的人到底是谁?”安夙看向锦问道,只觉得脑子里有千头万绪却是无法理出来。

她会怀疑宗政明渊与这些人暗中有所牵连,只是根据这几件事的发生而本能的产生的一念联想,可是仔细的想想推敲之后似乎也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这个可能有太多的漏洞可说可能微乎其微。

这位镜尘太子一直身在晋城,从凤城风云会时晋皇竟然派了宗政瀛与宗政明渊两个人前来,足见晋皇那时定也是想拿到玲珑玉骨的,可是在风云会上境尘太子宗政明渊对玲珑玉骨却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他是神兵长空碧羽的拥有着,若他当真做足准备插一脚,当日凤城的事绝对不会那么的顺利,若他当真想要拿到玲珑玉骨,便绝不会允许那枚玲珑玉骨落在她的手里。若他当真想要拿到玲珑玉骨,当日夏候雪瑶的安排定不止如此,绝对还有其它的后招才是。

若然如此他们的计划失败,明知各大派要联合鄛灭苍澜阁,若他与那些人有所关联,那么苍澜阁的剿灭不可能会如此的顺利,尤其西晋也派了人参与苍澜的剿灭,加之有彼岸的消息来源,整个苍澜阁所有的势力,除了一直没有被找到的安若雪以外,其它的杀手可谓被全面追杀,绝无漏网之鱼。

苍澜阁可谓整个倾覆。

且当日宗政明渊和其它的人一样都中了毒,他们事后在调查夏候雪瑶到底是被谁从崖下救走一事时也曾仔细查过当日的所有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有宗政明渊在内。

而当夜他与他带来的人并没有谁,曾经有单独的离开过,且当天夜里虽然大师兄提前离开,可仍然还有北漠丞相江非夜一直与宗政明渊同行,若是他有任何异常的举动的话以江非夜的精明也不可能会半点都察觉不到,可江非夜那边他们的调查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只能证明除了他们调查到的,江非夜也没有任何的发现。而在那之后的不久江非夜只留下了一部份人,便先行的回了北漠王城向赫连煦复命,今次这位北漠丞相也并未同赫连煦前来邺都。

原因不难想,赫连煦离开北漠王城,必然会留下纳兰肃与江非夜等他足够信任的人来稳定北漠朝政,以防在他离开的这段期间内发生任何意外变故动荡北漠朝纲,反而会让他鞭长莫及。

且就算玲珑玉骨当真有宝藏更是真的有移魂的能力,宗政明渊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出来又能做什么呢?且不说他的身体很正常,完全不像是病入膏肓需要换具身体的样子,几年以前他还只是太子而已,他的身边还有个宗政瀛对他的太子储位一直虎视眈眈。

那个时候他要做的应该是保住储位,夺帝位才是。绝对不是花什么大力气来找玲珑玉骨。估且就算是他真的想要,又或是暗中有什么别的打算,那也应该在夺得帝位以后再开始找,这样才更加的稳妥也更加的事半功倍。若他如此私下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西晋皇室那边宗政瀛不可能会半点消息都没有截获,晋皇更不可能会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反而她总是隐隐有种感觉,宗政明渊与锦归哥哥之间的恩怨,似乎并不止锦归哥哥所说的那么简单,锦归哥哥曾多次前往西晋求医问药,与宗政明渊及宗政槿夕都认识,他和宗政槿夕之间在梦山迷迭谷求药的认识并无可疑之处,这个从当日宗政槿夕大闹候府之时他们的对话,便可以听出来。

可宗政槿夕那个公主怎么可能会查到锦的下落呢?还那么无独有偶的从凤城追到了邺都去?唯一能让人联想到的也就只有宗政明渊,他曾经听到大哥说起过当日宗政明渊出现在候府时发生的事。

显见的宗政槿夕会那样做,与宗政明渊也不无关系。否则宗政明渊为何未与宗政槿夕同行?否则宗政槿夕怎会才入城便直奔候府?而宗政槿夕这边才被扣在候府,为何那么巧的大哥才入宫便遇到了宗政明渊?宗政槿夕身份道明仍然想以公主的身份,利诱锦归哥哥回西晋,就连宗政明渊也在明里暗里的帮腔,想想他对锦归哥哥的看重似乎有些过了。

那只是种隐约的直觉,所以她才会问他。

可是面对她的询问,锦归哥哥却道并没有其它,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宗政明渊只是不死心抱着想要替自己收敛人才的心思?就像赫连煦当初为了她确定她未死的消息,派人耗时半年挖通邺皇陵?甚至不惜为此借着带萧凌玥醒亲前来大邺千方百计的想要把他找出来,后来又因着偷鸡不着蚀把米,所以便彻底的恨上了锦归哥哥?

而锦归哥哥也因宗政明渊查到他的身份,又将他的身份泄露,所以那两个人在大典上才会出现那样,时间极短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一幕?这个理由完全说的通且怎么看都并没有问题。

关于这个他似乎也没有必要瞒着她。安夙思索着将心中那丝异样的感觉驱除转而又看向了锦。

“我是在安家事出后才接到玲珑玉骨的消息。”

锦凝着安夙恢复平静的表情,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回完话他蓦然似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记得阿谨慎那里应该还有一幅画像,就是当初被六皇子萧宁暗中送到赫连煦那里的,阿谨的画像是不是?”

彼时的他身在风临渡寻找阿谨的下落,虽然彼岸有收到消息,可当时的他又哪有什么心思去关注什么宝藏,且彼岸并不缺钱财,若非安家牵涉其中,若非事关阿谨,他事后也不会去调查什么玲珑玉骨。

“是在我那里不错,你想要看那幅画像的话我会派人回候府去取。锦归哥哥要看那幅画像,是不是在怀疑,次留下你画像的人,和画了我的画像暗中送到萧宁的手中,又利用萧宁将其送到赫连煦手上的人是同一个人?”

他若是不说,她几乎都忘记了这件事,当初是萧宁将她的画像送给赫连煦的不假,可那个真正画了画像的人却是始终都没有找到,而她自然不可能会相信这世有那么巧合的事,正好那么巧的萧宁便遇到了那个卖画的异乡人。

这件事自然而然的也就被她算到了夏候雪瑶的身上,并未再去花时间仔细的查证,或者她应该派人去夏候府里面找找,夏候雪瑶曾的手稿或者是由她所做的字画来比对一下。

安夙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接过男子递来的册子蹙眉道:“可是那两幅画我都仔细的看过,那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不同之处太过鲜明几乎一眼可辨,不过那副画的画技和画法倒是都很不俗。”

“锦归哥哥看看也好,说不定你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你瞎了眼睛都还能亲手教出一个名闻遐迩的归云居士,相信也定然深谙此道。可惜的是我虽早知你琴艺超凡,可好像还没有见过你亲笔做画。”

“想想老天爷似乎有些不公,锦归哥哥已瞎十余年,可不止能弹得那样一手好琴,更有着这一身超凡的武艺,不止才学渊博,脑子还这么聪明好使的让人无法不忌惮,尤其还长了张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脸。”

“似乎老天爷对锦归哥哥格外的偏爱,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你,难怪就算你瞎了眼睛,也还是有那么多的女人对你趋之若鹜,原来这世上当真是不乏慧眼识珠者。”女子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感叹,她自小习武,苦读兵书,又得师傅悉心教导多年,却到底也只能是自叹,自己不管再如何的苦苦追赶,可到头来却还是连个瞎了眼的他都不如。

她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似乎再不可能的事,放在他身上似乎都会变成可能,有时候想想她会觉得他聪明的让人觉得可怕,可有时候想想却又让她觉得他真如她十三年前坠崖时骂他的那样。

是个蠢货是个傻蛋!!

有谁会因为答应了自己的母亲和一个死人,便当真将自己送进囹圄被人欺压还差点让自己送掉小命,更是为此背影离乡十几年的?有谁会为个女人甘愿冒如此天下之大不讳的?明明十年前就到安家找过她,为什么却从来都不告诉她?

时至今日为止他仍旧未告诉过她,为何当年的七年之约他会失约。可她不相信当年他会没有去,除非有他不得已的理由。

而那个理由又会是什么呢?

安夙凝着眼前男子的脸庞,微微有些恍神,只怕她却是做梦都不到,她以为的那个死人其实却是她自己。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脑子里也再次浮现崖下男子在他耳畔轻语时近忽缥缈的声音,随之耳畔响起的却是刚刚怀安的声音和怀安告诉她的那些话。

十年前他就去找过她。

十年前的临江府安宅,那是在他离开帝都的两年以后,可他离开帝都时明明就是身受重伤的,都说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更何况是如此重的伤势?按照调查到的结果,他养好那些伤就算有再好的医者哪怕是神医且用上最好的药,那最起码也需要要将近一年半载的时间,所以说他到临江府找她的时间,就是在他重伤初愈之后么?

可她始终不明白,这些事为什么他却不想让她知道呢?

“虽然我已经不再是阿谨的夫子,可是夫君替娘子作画,这也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只要阿谨想为夫当然乐意替娘子效劳之至,不过为夫怕娘子会觉得这些风月之事太过无聊且耽误时间,亦怕自己多年未再执笔,再画不出阿谨身上那份神韵,作出的画会遭到阿谨嫌弃。”

因着女子突来的感叹和话语里似还隐约的夹杂着些许不满和抱怨,锦笑答着径自的换了自称,语气亦多了几分轻松与玩笑。

他看着安夙说完望向他时有些恍神的表情,温软眸底闪过丝不解:“娘子为何这样看着为夫?是不相信为夫的话么?为夫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十几年都未再作出过一幅画,以前信手涂鸦的那些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画。”

“最多也就是些墨点线条或是墨团叠泼在一起,想想便是连娘子初学做刺绣时为我绣的那朵玉兰花饼,定也比为夫作的画更加好看些。”以前是因为瞎了眼睛想画想写可也不能再写不能再画,后来眼睛能看到却也没有时间和心思再去做那些附庸风雅的事。

“……”

安夙因着男子一口一个为夫,一口一个娘子而回神微微挑眉,说来他们已经成亲就连堂也拜过了,还是当着父亲和大哥的面,似乎他如此自称为夫,如此称呼她为娘子也并无不妥。只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让她觉得陌生,也觉得有些不习惯。

锦却只仍旧轻笑着,伸手自己从袖中掏出一物朝安夙递了过去:“不过比起我替阿谨画的画像,我想阿谨此时此刻应该会更想看到这个,阿谨如此关心我的身体,怕我饿着还命人做好饭菜亲自给我送来,自我们重逢后还是第一次,所以我想你来定然也不止只是想要问我这些问题是不是?”

在瑾华宫因着他一时怒极,他们起了争执算是不欢而散,今日本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可是这个成亲的日子却是掺杂了太多其它的因素在里面,也发生了太多的事,离开瑾华宫后他便有些后悔,不该一时怒极失了理智。

原本听了有容的禀报他便打算回去瑾华宫,却没想到红萝并不愿随凌国公回凌府反而执意要见他耽误了时间,他更没想到阿谨竟会在这个来这里,还专程的带着侍卫他送来饭菜????

依阿谨的性子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若不是发生了什么。

能让她这样做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锦归哥哥这是想说我很势利?可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太过狡猾?”安夙因着男子的举动微怔,自然而然便忘记了先前的事,她垂眸落在男子的手里泛黄的札记,伸手便接了过去,回味男子的话情知被戳穿了心思。

她不禁撇了撇嘴道:“明明就是我从他口中问出的消息,可是我派出的人却是走了个空,反而被你给暗中捷足先登。你偷听我和他的谈话不止,将东西劫走看过以后还强行霸占着不肯还给我,这会儿我来找你拿回,还顺手给你送了饭菜来祭你的五脏庙,结果你吃了我的喝了我的,还抱怨我对你不够好?难道锦归哥哥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本末倒置了么?”

女子的声音少了那股子的清冷,微软中透着几分的不满,她就知道这东西定然是落在他的手里,除了他也根本不可能再有人知道这本札记在哪里,那地下宫殿说到底可是他的地方,若萧烨早就告诉他这东西的下落,萧烨就不会再特意的告诉她一次,就算告诉她也定然会说清楚。

这只能说明当日他和萧烨谈话时其实他就在那里,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听着他们说的所有话,那些囚室之间有暗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事,那萧烨那间也有就不奇怪了。

她倒也不是怪他暗中偷听,实际她和萧烨夏候雪瑶之间的那些事,那些纠葛仇恨该知道的他全都已经知道,这些她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可他居然截了她的胡还不告诉她?她不来要看他的样子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才给她?

这让安夙有些小小的不满!!!

“可是我明明记得阿谨来时就说过,这些饭菜可不是阿谨亲手做的,而是流苏下的厨。”锦凝着女子少了清冷多了柔和的五官反驳了一句,温软的声音多了几的分的期待:“阿谨说从未看过我作画,我也未尝过阿谨做的菜,不知阿谨何时能做给我尝尝?”

“你刚刚不是已经吃过了?流苏做菜的手艺比我强了不止百倍,若是锦归哥哥想吃的话,下次我让她多做几道你喜欢吃的再给你送过来,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你该要回长信宫更衣梳洗,我也要先回瑾华宫。”

安夙将手中的册子收起打算先回去看看,然则才起身迈开步子,手臂处却是突的传来股力道,因着事先并无防备,她整个身子便随着那股力道倾斜。

嘭——

几不可见的闷响声中,女子直直跌进了男子的怀里,安夙本能的便要站起来腰间却是多出一双手将她摁在男子的怀里再无法动弹。

随之耳畔也响起男子微微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阿谨说我太过狡猾,居然暗中捷足先登,可阿谨从我这里拿到东西便走,这是不是也在过河拆桥?我说我想吃阿谨做的菜,阿谨却道让流苏做我喜欢的再送来,可我想吃的却是阿谨亲手为我做的,所以阿谨这又算不算是在故意曲解我的话?”

男子微软的唇瓣拂过女子的耳际,带起串串熟悉而微氧的触感,灼热的呼吸喷撒在女子纤细白晰的颈脖间,更是莫名让原本该冰冷的天气,似乎都因此而染上了几分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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