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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玉石俱焚,到底能够做到哪一步??

然则那凛冽的银芒却没有丝毫的顿下。

咔嚓——

嘭——

清脆咔嚓声伴着女人惨嚎,落在人的耳中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女人的喝止声中右臂都被桑紫两刀给齐肩削断掉在石床上发出道嘭的闷响。

昏暗的石室中血气在不停的漫延,从女人右肩断口如溪流潺潺的落在那冰冷的暗青色石床之上,很快便凝成了浅浅的一滩,安若雪疼到满头大汗,此刻女人脸色那是惨白到毫无血色。

“你看现在的你是不是要好看多了?不过这血流的似乎也有些多了,你来替她上些药包扎下伤口,可千万别让她的血流得太多,这么好的一个玩物如果因为流血太多死掉那就太可惜了,那也就太不好玩儿了。”

桑紫看着女人几乎昏死过去,这才收起了柳叶刀从石床边的血洼前移开了自己的脚步,侧头朝一直站在旁边的蓝若吩咐了一句。

蓝若应声上前拿出药瓶给将药粉倒在女人的双臂伤口,又拿来布巾连同她胸口的口给仔细的包好,这才又退去了一边儿,看着女人的样子,再看自己手中染着的污血,蓝若瘪了瘪嘴,这个女人倒也真能忍,这都还没有晕过去,难为她还得给她上药,谁让主子说了她现在还不能死。

这个贱女人真狡猾,他们派人找了许久,竟是没找到纪语菲和余馨到底被他们给抓去了哪里,居然敢对王府的人下手还是恶毒的对两个孩子下手,主子这才剁了她一条手臂当真是太便宜她了。

依她说就该像主子说的那样将她做成人彘才好,看她变成那副鬼样子到底还能不能再暗中生出妖蛾子来害人???

“你,你……”

安若雪声音气若游丝,脸上色的愤恨之色半点都再无隐藏,她睁眼看着桑紫手中拿着绢帛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看了许久她眼中那怨毒中却又染浓浓的狐疑和讶异:“你,你怎么可能会没有事,你怎么可能会没事……”

“我该有什么事?”

桑紫扔下绢帛却并未将刀收起来,只垂头看着桑紫突的恍然道:“你是想问我体内的盅毒是么?我倒是忘记了风哲就关在你旁边的石室里,听到你的惨叫声想必他定会驱动母盅杀了我,毕竟我看他好像对你很关心。”

“我好像忘记告诉你,那条小虫子早被我弄了出来,又或者你想问我为什么竟能将它拿出来?可怎么办呢我不想告诉你,听说揽月圣女天生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才得尊主这么看重,你既然真这么聪明的话,那你就在这里自己慢慢的想好了,我想你总是能够想到原因的。”

“不过你若是真的指望着靠那条小虫子就能够翻盘,那我想你注定是只能失望了。对了你刚刚叫住我是想向我求情么?可你早就应该知道,不管我现在能不能杀了你,我都必定不会给你再有任何的机会反扑,斩草就要除根,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桑紫,你,你够狠……”

安若雪将唇瓣都咬出了血珠,即使伤口已经上了药且被包扎,可那断臂之疼依然还是刺骨剜心,让人难以忍受,而更让她难以忍受的却是只一步踏错她却是落得满盘皆输的结果。

哪怕是毁容她都不会太在意,那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就算脸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可是只要她想她总会有办法治好的。可是双臂被齐根斩断,那却是再也没办法能够完好的接回去。

残废!!

残废!!

那意味着她从此后就变成了残废,是个真正的废人,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可不就是生不如死么?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被毁,而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人能平静的接受自己变成残废。

她更加没想到,她半点不顾忌她圣女的身份,无视她的喝阻,更是半点不将尊主放在眼里,竟当真对她下手断她双臂,还有明明那婆娑盅毒风哲早就试过并无异样,一直都在这女人的体内。

可她竟告诉她婆娑盅毒早就被她解了?

这怎么可能?

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子盅若有异动那晚母盅必会感应到异动,强行解盅那只会让妄想解盅的被反噬,最终变成具死尸,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可偏偏这不可能的事就这样发生在她的面前,让她不想相信都不行。

“我狠?”

桑紫闻言看着这若雪反问两个字却是笑出了声:“若是我不够狠,又怎么能够除掉你,若我不够狠的话,今天的你那就会是将来的我,所以你说我又怎么能不狠一些呢,安-若-雪……”

与狼为舞比得可不就是谁比谁更狠?

而她如果真的够狠当初她就会将安家二房斩尽杀绝,不是留着安若雪这个祸害最终害了整个安家,如此她又怎能不狠一些?

她垂头看着安若雪的双眼,看着她身上流淌出的血液,那血明明是那么艳红的颜色,和她身体里流着的血是一样的,女人的那双眼里布满对她的恨意,可她怎么会知道,她又有多恨她,她恨到恨不能亲手将她剁成碎片,也恨不能将自己跺成碎片。

她们是同宗同源的堂姐妹,可她也是害死她大姐的凶手之一,可当初她却是瞎了眼睛竟然放过了她这条漏网之鱼,不止让她逍遥快活了这么多年,还因此而害了整个安家五代九族。

你说她又怎么能不恨??

她的脑海里这刻浮现的是当初大姐在狱中被鞭打的凄惨模样,是在那别庄里面看到的一具又一具的官椁里面装着的森森白骨,是那些尸骨最终在大火里面锻烧后化成的一捧又一捧的骨灰……

血色在刹那染红女子幽深却清明的眼眸。

哧——

桑紫手中的柳叶刀毫无预兆再次当空挥便了下去,银芒雪亮的月弧形刀锋对准女人的左肩,安若雪本能的在石床上一滚想要避开这刀,然则本就身受重伤的她又怎么可能避得开,加之双脚和左手仍旧被铁链死死的锁着,她便是此刻有法可施也根本就没办法反击。

咔嚓——

轰隆——

刀落臂断的同时,那由上下坠的巨形石门却是突的被人从外一掌劈开,轰隆的巨响声中,碎石在石室中四溅,石门破开的同时外面一道青灰色的身影如幽灵般在碎石飞溅中闯进了石室,他五指成爪抓向桑紫。

旁边蓝若躲开碎石手中长剑一挑便刺了过去,然则却是被那人一挥手拂袖便击偏了剑势不止,强劲的力道中蓝若被整个的击中倒飞数米才狠狠坠地,喷出口鲜血,好半晌都未能爬得起来。

那人掌势却是未停眨眼间便至桑紫面前,雷霆巨响和凌厉风声让桑紫第一时间看向石门处,眼见蓝若被伤,她脚下几个步子轻移想要躲开,那人动作却是太快仍旧一掌击中她的胸口。

“师父……”

桑紫身形倒退几步身形砸在墙壁上口中随之溢出缕血丝,她手中柳月刀反劈而出躲过那人第二击,身形就着那暗青色的石壁几个轻旋退出极远,看着收手站去石床边的人。

女子嘴染血的角终于勾起抹浅到几不可见的弧度,却又只在眨眼之间便已经敛了下去,等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么?

安若雪的师父,这是借桑紫砖引玉引出来的第三个人,安若雪的师父那自然就是隐藏在她身后与她关系最直接的一个人,她的那身武艺还有她所会的奇门遁甲之术,想来必定就是眼前的人所传授。

只不过她更感兴趣的是她的出处,到底是出自婆娑之岛,还是出自那个诡秘而邪异,曾让无数人深深忌惮的无妄巫族?

桑紫在婆娑岛呆了很多年却是并未见过安若雪,当然那与她的地位太低不无关系,自然的连安若雪都没有见过,她也就更不可能会见过眼前这个人,眼前的男人穿着身青灰色的锦衣,表面看起来约四十多岁,可是那须发却是早就已经呈花白色。

很显然他的实际年龄远远的不止这个数,有可能五六十岁,有可能甚至年龄在七八十岁,这个都不奇怪,大概是驻颜有数,而实际到目前为止,除了那无妄盅毒之外,她都还没见过所谓的真正能够摧城毁池的无妄巫术。

可光凭他以内力居然毁了那不下千斤重的石门,亦可知眼前的男人内力到底有多深,难怪不过短短的几年就能教出这样一个安若雪来!桑紫眨眼之间心思已然千回百转,就在此时她耳畔却是传来安若雪的声音。

“师父,你要替我报仇,是那个叛徒,是那个婆娑岛的叛徒她使毒计暗算徒儿把徒儿害成这副模样,师父你要替我报仇,你要帮徒儿杀了她,师父你一定要帮徒儿杀了她给徒儿报仇啊,师父……”安若雪脸色惨白如纸,美丽妩媚的眼睛挂着泪珠,眼神惊喜交加,不停的出声哀求着。

那模样当真楚楚可怜,当然这得忽略了她脸上那道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的狰狞刀伤,还那肩膀处强行被柳叶刀砍断的双臂,只看颈脖以上部分。试想下一个无臂又被如此毁了容的女人,她就算再媚再美又还能有多少的美感,或是引来男人对她多少的怜惜?

桑紫在旁看得几乎哧笑出声,大概练习媚术早就入骨成为本能习惯,安若雪这个女人身上总有股子媚态,可惜的是她似乎还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落在人的眼里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被她所迷惑。

那让她本能的想到嘴比安若雪还要硬的夏候雪瑶,在没有那面铜镜让她仔细看清楚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时,夏候雪瑶似乎和安若雪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面临绝境都不肯死心,一样的都那么能够隐忍,却又一样在翻身后都那么自负而不把其它的人放在眼中。

她想若给安若雪一面铜镜,她的表情也该和夏候雪瑶一样,她甚至应该也能听到那不同的声音却发出的相同的惊恐尖叫!!

安若雪此刻哪还能注意到那么多?

她整颗心都被恨意满满的充斥着,那恨意将她湮灭让,那恨意让她此刻只想要炸开,只想要将那个斩断她双臂的女人狠狠撕碎,将她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将她所受过的所有,全都一一的还给她。

不,是千倍万倍的还给她!!!

恨!!

除了恨还是只有恨!!

安若雪死死的咬着牙忍着心中那几乎要暴开的浓烈恨意,她安若雪这辈可谓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哪怕是当初被安夙那个女人狼狈的撵出护国公府,她都没有这么恨过,哪怕是当初她不得不依附于夏候雪瑶,那些年不得不被夏候雪瑶踩在脚底她同样都没这么恨过。

因为那时她还有机会,她知道只要自己能够隐忍,她总是会找到机会,事实如她所想所愿的一样,从那个被撵出府的弱小孤女,从那个只能听人差遣办事活着的安若雪,她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圣女。

她将曾经践踏过她的人全都踩在脚底下,可没想到最后却又因为一步踏错而彻底的输光了所有的一切。

只差一点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他能哪怕早出现一点点,她就不会被那个女人给砍去双臂变成个废人,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已,这让她如何能不恨?

她心中早就已经恨到发狂,她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明明那么多路人马的围剿,为什么纪战放火烧光了整个青竹林,这个贱女人却都没被人杀死,她竟还能活着逃了出来?为什么她安排那么多人潜进去追杀她可到最后她的人却是一个都没能回来和她复命?

为什么她还在等着她被杀死的消息时她却是那么诡异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出手暗算了她?为什么她不止知道她在哪里,甚至她还知道她的藏身之地还将她囚禁在原本她为别人准备的囚牢里,用她准备锁别人的千年玄铁锁链将她给死死的锁住,为什么她没有输在安夙那个贱女人的手里,却是输在这个她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的女人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始终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像她说的,夏候雪瑶注定要输在她的手里,而她却又要注定输在她的手里?因为尊主从始至终都并不信任她们,所以尊主才会让她监视夏候雪瑶,就因为这样夏候雪瑶输了个彻彻底底,而桑紫这个贱女人又被尊主派来监视她所以她也注定要输在她的手上?

可是凭什么呢?

明明就不该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尊主信任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不是么?尊主曾经那么看重她,将她带入无妄巫族拜在师父门下,如果不信任她尊主他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安排,甚至还将监视夏候雪瑶的任务交给她?尊主信任的人明明就应该是她才对的,她就只是个叛而已,她就只是个罪该万死的叛徒而已,这个贱人她该死!!

她该死!!!

男人就站在那石床边上,黑色的软靴踏在原本桑紫踏着的那滩浓绸而艳红的血水之中,原本满是血腥的石室里到处都布满大大小小的碎石,他垂头看着石床上脸色惨白含泪朝他哀求哭望过来的安若雪,视线落在安若雪被齐齐斩断的双肩和掉落在碎石之中的两条手臂。

侧头男人脸色的神色透着股子极尽的阴冷和戾气,他一步步走到桑紫的面前看着桑紫惨白的脸色和嘴角的红血声音里不掩杀意:“居然敢对我徒儿下手你这个叛徒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咳,咳,你是她的师父?是我动的手又如何??”桑紫捂着胸口轻咳几声抬袖抹去嘴角的血色:“不过她说我是叛徒你就相信她说的,你年纪一大把自己难不成就没有长脑子??”

“你不是叛徒,难不成你想告诉我她才是叛徒?我徒儿说的话我自然会相信莫不是我还要相信你的话不成?”男人嘴角浮上抹残忍的笑意,五指再次成抓却是直接探向了女子的左边胸口。

桑紫并未躲闪,只看着男人的动作,直到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五根黝黑色的尖锐铁爪刺破了肌肤,她仍旧没有半眯的表情,男人凝着女子漠淡到毫无表情的脸庞,脸上阴鹜的表情里却是多了些狐疑。

轰隆——

有巨烈的声响传入几人的耳畔,那声响如悍天震雷,将脚下的地面都震到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男人阴鹜的眸光望着桑紫:“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桑紫垂头看着自己胸口处被男人控制的铁爪,突的伸出左手摊开在男人的面前冷笑着开口:“霹雳火雷听过么?就是这个小小的玩意炸开来却可以毁掉这整间石室,忘记告诉你们了,这座宅子底下的整条秘道下面都被我命人挖开,且我还命人埋下了大量的火硝进去,只要我有事我的人就会点火,火硝的份量足以将这整条秘道包上面那栋宅子全部都,嘭的一声,炸飞到在上去!!”

“你竟敢埋火硝想炸了这条秘道?”男人的声音里布满腾腾的杀气,他撇头在四周扫了一圈儿,这才发现原本石室秘道中那个被他打到昏死过去的人不知何时竟不见了,她竟然就在他眼前溜走了。

这炸响起怕是与那个被她打伤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可就等着你来呢,你的徒弟引来江湖和朝庭中人想要杀了我,你这个师父那就肯定更加的不会放过我了,如今尊主未归,而我自认在你手上的确是没有胜算,我不想死那总得想法子自保你们说是不是?至少我得平平安安的回到尊主回来将你徒弟做过的事全都告诉尊主,再让尊主给我主持公道才行,就这么冤枉的死?”

桑紫闻言却只是勾起苍白染血的娇冶唇瓣笑了:“你不是想要挖开我的胸掏出我的心来给你徒儿报仇么?可若是这条秘道就此被彻底的炸毁,不知道你们师徒两个到底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个后果?”男人脸上的震惊和手下已停止的动作显然已告诉她那个答案,这个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

狡免再有几窟隐藏都好。

这里却绝对是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地方,那原因自然是因为这条秘道,因为有这条秘道存在,他们才能无声无息的进出皇城,如此才能够免去被四方城门禁军的盘查,这样一条地道挖出来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那自然不消说,同样挖出这样一条秘道要做到不被任何人察觉有多难更不必说了。

所以若非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放弃这里,更绝对不会任人毁了这里,整个帝都之中因为锦归哥哥的四道昭令早就已经风声鹤唳,他们的行动本就因此而严重的受限,在这种情形下又怎会自毁城墙?

桑紫想着不禁笑意更深了几分,尤其是看男人铁青的脸色,她伸手五指落在自己胸前,将被男人掌控的铁爪慢慢的拔了出来,:“当然,这只不过是我提前给你们的一点点警告而已,天公做美数日雨水不停,这声音不大又在这深深地底炸响并不太明显,也不会有多少人察觉。”

“宅子四周的人听到或许也只以为会是雨后天公打下的响雷声,可是你觉得若是接着炸下去,皇城禁军会不会察觉到异样,若真的整条秘道被炸毁你又觉得你武功再高轻功再好,还能不能平安的从这条秘道里活着走出去?”从这里连通到城外,秘道就算直线挖开那也可以想象距离绝对不会短,若真的炸起来在这里面的所有人都只会被坍塌的石块压成碎肉。

他就算是金刚不坏之身,或许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那也必定会被堵死在地底之下,而那样的动静必然会引来官府禁军注意,那自然也意味着他就算还能活着却也注定会成为那瓮中捉鳖!!

“你若炸了这里,你觉得你又能逃得出去??”男人看着女子脸上的笑意只觉那笑是当真是非常的碍眼:“我就不信你真的会命人炸了这里,除非你自己也想死在这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居然就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恐吓本长老,你觉得本长老会不会受你的威胁??”

或许是被激怒,男人换了自称,那满身的煞气也是四溢而出,阴鹜的眸子盯着桑紫,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然则桑紫的脸上却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若说真的有也只有轻眨眼眸之时那眼底瞬绽瞬消的幽光,果然人都是经不得激的,被激怒后那自然而然就会露出马脚了,同样的方法她却是百试不爽,先让她诈出个安若雪圣女的身份,这会又诈出安若雪的师父,这男人的身份竟是长老?

“长老不信那就不妨再动手试试看罗??”

桑紫从善如流换了声长老却是挑起了眉峰:“我的确是没有打算逃,且别说我本就被令徒害得受了重伤,又被你这个师父给伤上加伤,我就算是没有受伤也不可能从你手中逃掉,有长老和长老爱徒给我桑紫陪葬,用你们两条命换我一条命那也是值得的。”

“当然了,长老的武功如此深不可测,我想说不定会也有保命之法,长老或许真能逃出生天,不过我还有件事忘记告诉长老,等这里炸掉以后我的人就会立刻离开并且传信给尊主。”

“他们会将令徒曾经做过的好事,将我死在长老之手,连同这里为何会被炸掉的事具体而又仔细的全都统统的告诉尊主,所以你看我就算死在这里那也根本就无所谓,最多我就和令徒先下去地府里陪阎王爷多喝几杯茶等着,我等着在我死后尊主替我讨回公道,亦等着尊主亲手送长老您下来陪我。”

长老?

无妄巫族的长老么?

婆娑岛的架构她从真正桑紫的口中大致了解,他既然自称长老,那显然就不会是那位无情殿主,更加不会是那位销魂阁主,因为销魂阁主是个女人,据说还是个长得极其妖媚的女人,最擅长的自然是媚术了,因为不管桑紫还是小蝶的媚术都是来是她。

原本她以为安若雪也受过销魂阁主的教导,可是出现的人却并不是,反而是这个不知道年龄多大的男人,看似风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模样,然则他自然不可能真的那么简单。

不止是他,就连他那个徒弟安若雪也并不简单,因为在安若雪的的体内也有盅虫的气息,若非那夜她果断的下手用上了简洛给她的毒药将她抓住,并且将她还废掉她的武功还将她给锁死困在这里。

尤其是在那之前她还临时起意,顺手的虏走了上官清歌那个,深谙盅毒的小丫头,否则没准儿现在栽个跟头的人就是她了。若是那样的话真正的桑紫想来也早就已经死了,她也就不可能变成桑紫了。

当然在这其间她还要谢谢一个人,不就是那位百里太后了,原本桑紫体内的盅毒是被后来简洛安排去给她检查身体时发现,由沐白和师兄给探制住,不过正如上官清哥所言,沐白对于盅毒并不擅长,若非百里太后将其抓走,或者他们见潜入禁宫杀人灭口不成,说不定会用上什么极端又诡异的办法。

光瞧她威胁安若雪以后,他们驱动了盅毒来折磨她也足见,他们并不是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可以用,而一直没用这样方法的原因可想而知,必然是不想在暴露婆娑岛后再暴露了无妄巫族。

或许就和百里太后慕容平宣顾忌的一样。

而正因为百里太后将人虏走,她的身边又有擅盅的人,桑紫才幸运的捡回那条小命,她自然才能真正的变成桑紫,不止学会她的武功和媚术,还从她身上将盅毒引渡到自己的身体里,并且从她那里知道所有一切桑紫该知道的事。

想要成功打进敌人内部,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否则的话就算她可以利用夏候雪瑶并且成功的制造这样一个假相,制造出桑紫是姜昃安排在安若雪身边的探子的假相。

那也绝对不可能会骗得过安若雪和风哲,因为桑紫在帝都也呆了多年,既然她决定要借桑紫的身份来抛砖引玉,引出潜藏在桑紫背后的那个男人,那个传令给桑紫下达任务的男人,那自然就要提前做足所有的准备。

她的计划就是借桑紫引出风哲,再用风哲引出风哲后面的人,对于这些人她并非没有半点了解,除了晚报们隐藏的很好外,不管是从夏候雪瑶还是从桑紫的身上都有个明显的特征,他们都是单线联系。

处于边缘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实质性的机密,更不可能见到那些真正有份量的人,所以她想要打进敌人内部,那并不怎么容易,所以她也早就已经做好准备要花极长的时间来与这些人周旋。

而风哲是桑紫的联络人,桑紫的所有任务都得令于风哲,那他定也然很了解桑紫,若不做足这个准备她的计划只怕还未开始就会再次腰斩失败,而风哲被引出来后的事实证明了,其实风哲就是安若雪的手下,那么不止风哲说不得就连安若雪对于桑紫都是很了解的,就算最初不了解事后也必定会去了解,否则她就不会带了个假的风哲,去青竹林里试探她了。

如此她的计划怎么可能会成功。

所以她又怎么能不好好的感谢一下慕容平宣那位百里太后呢?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计划效果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多了,因为她借桑紫第一个引出来的并不是风哲,竟是她一直都在找的安若雪,反而第二个露面的才是真正联络桑紫的风哲。

而今借着安若雪为引子再次抛砖引玉,她又成功的引出了安若雪背后的这个所谓长老,安若雪的师父。

原本的一个小小缝隙变成了一条口子,且这条口子越变越大,暴露出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而她从这条口子走进去,从这些人身上查下去,她相信她迟早都会找出无妄巫族所在地,她也迟早会查出玲珑玉骨和无妄巫族的秘密。

当然了既然她本就是为了用手中的棋子抛砖引玉将他们全都引出来,那她自然也不可能会半点准备都没有,只等着他们杀上门来取了她的命?否则她又怎会刻意的在这里等了他们这么久呢???

不管是什么巫术也好盅毒也罢,好像都让人谈之色变,那些手段的确让人防不胜防,更让人无法不忌惮,可这世上制敌的手段多了去了,她倒不相信他们再厉害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还能够全身而退?

那他们就不是人应该是鬼是神了。

而她便要好好的看看清楚,这所谓的师父,又到底能够为了心爱的徒弟,做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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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现代人在异界练武功,当掌门的故事。新时代青年顾祯一不小心身穿来到这片世界,被系统绑定成为一派之尊,但他不只是一个门派的掌门,更是整个江湖的大掌门。为了在这武林中活下去,他必须变得更高更快更强,一步步走向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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