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一呆,完全料想不到居然会出现这种状况。那少女娇笑着将告示塞进了自己怀里,还没待自己反应过来,便有两位身穿制式铠甲,手持军队长矛的军士站在了自己面前。
“请吧”
陈勇又瞧了瞧那正幸灾乐祸的少女,却见她正双手叉腰,正朝着自己戏谑浅笑。手腕上的名贵小巧铃铛叮叮作响,将少女衬得俏皮可爱。
陈勇又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位军士,问道:”大人,是那女子将这告示塞到我手中的啊。你们怎么不去抓她?“
“我们只认告示在谁手中,不管其他。”军士语气之中一片冷漠与威严。
陈勇无语,本想直接遁逃,但一想到这皇城之中高手无数,只怕自己这一逃却要无端遭个罪名,这才将心思暂且收起,狠狠的盯了少女一眼,便顺着军士的手势去了。
那少女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刚准备离开之时,却又有一个老者急匆匆地赶过来。
“公主殿下啊,可别乱跑了,这里是人族都城,您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老奴可担待不起啊”
“哎呀,龟伯伯,我没有乱跑啦”少女撒娇道。
那老者似是也见惯了这少女的任性模样,十分无奈,却又不忍责备。见周围人们对自己等人指指点点,不由有些奇怪。
“殿下,你刚才莫不是又做了什么顽皮事。”
那少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抿嘴偷笑却不回答,拉着老者的手快步离去。
却说陈勇被两位军士带走之后,被安排在了一处驿站房间之中。两位军士就守在房间之外,也不虞陈勇会从窗户逃走。没过多久,便有一头戴官帽,身穿官服之人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在下赵任,天子脚下一办事钦差,小英雄就是那揭榜之人?”
“不是,我是被人将那告示塞在怀里的”陈勇冷声回答,显然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赵任微微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说道。
“此番那胡蛮子态势甚嚣,圣上颜面无光,我大秦子民理应思陛下之所想,忧陛下之所难。若有一身好本领却不思报效家国,替陛下分忧,与欺君何异?”
陈勇这才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虽然大秦国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要想接近秦国国主,这无疑是一种最为稳妥的方法。
赵任见陈勇默不作声,方又问道。
“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何许人士,多大年龄,何等修为?”
“陈勇,凉州人士,刚过二八之数,星魄二重”陈勇一个个的答道,想了想又加了句:“不日即将突破星魄三重。“至于凉州人士,完全是他自己随意编排的。
那官员面色一喜:”陈兄弟果然是人中龙凤,如此年轻便有星魄三重修为。”随即又面色一苦:“那胡蛮王子虽痴长你两岁,但修为也到了星魄五重之境,陈兄弟可有把握?”
“有无把握,试过便知”
“好”官员笑道:“小兄弟果然豪迈。如此,赵某便提前恭贺小兄弟旗开得胜。”
陈勇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随后赵任便又跟陈勇讲述了一些参赛的时间以及注意事项,便让陈勇离去了。
走在路上的陈勇心中正在思考之后的计划,至于能否拿下那胡蛮王子,则完全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其身前,陈勇一个不察竟差点撞到他身上。
陈勇心中大骇,如此悄无声息地便来到自己方寸之内,只怕此人修为决不再那太灵真人之下。抬头一看,却原来是那之前被陈勇认为骗钱地老和尚。
“我说大师,您老跟着我干嘛,您换个人骗好嘛?”
“施主”那老和尚双手合十道:“老衲说过,老衲并非骗财之人,只是施主身上怨气惊人,怕是招惹上了什么鬼物,故来位施主驱凶化吉。”
陈勇正欲说什么,心中突然想起之前潜入方道来府中,将他的人间炼狱图给偷了出来,尔后便一直放在自己的储物袋之中,自己倒是给忘了。
想了想,便从储物袋中翻出那张人间炼狱图。
那和尚陡一见人间炼狱图,便变了脸色。暗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陈勇见这老和尚似是明白这人间炼狱图的来历,忙问道:“师傅可是知道这图?”
那老和尚面色难看,对陈勇说道:“此地不宜详谈,且随贫僧来。”说罢,当先走去。陈勇紧随其后。至一偏僻巷中,那老和尚折身便进了一破旧房屋内,陈勇见状也赶忙跟了进去。
这房屋常年无人居住,屋内年久失修,已经破烂不堪。随处可见乱石和杂草。而在屋子正中,一小沙弥正盘腿而坐,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细细听来应该是佛经一类,模样甚是可爱。
听到动静,小沙弥睁开眼睛见是师傅回来,站起身来,欣喜地朝老和尚跑过去:“师傅,你回来了。”随后又看见陈勇,忙缩至老和尚身后。
老和尚拉着小沙弥引着陈勇来到之前小沙弥所坐之处,整个房间之中唯有这一片乱世和杂草被清理干净。
老和尚拿出人间炼狱图,面色凝重的问陈勇道:“施主,你这物是从何处所得?”而在看见人间炼狱图之时,小沙弥一声惊呼:“好臭的东西。”
陈勇有些奇怪,将人间炼狱图的来历简略说了一遍,然后问道:“老师傅,你知道这人间炼狱图?”
老和尚神情严峻,将人间炼狱图缓缓打开说道:“此图内蕴藏着无数人的怨灵,乃是活人被虐杀至死后,将灵魂活活炼化,生成强大的怨气,再将怨气封入这副图中,你在这画面之上所见到的每一个人物,都是一个怨灵。这画上人物不知凡几,这怨气之重也就可想而知。”
陈勇听完老和尚所言,心中极其震惊,一开始他也只知道这人间炼狱图绝非祥物,却没想到是用如此残忍的方法炼制而成,如今看来,那方道来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