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收起金箍棒,周身银光闪烁,从海面之上再度回到海岸边。
蛇妖毕竟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即使陈勇操纵东海之力也不能将他一棍子打死,此刻正摊在海岸边一块岩石上,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陈勇:“你们人族都特么是变态。”
柳一笑也走上前来,眼神之中带着欣赏的意味看着陈勇道:“小伙子不错啊。”
陈勇讪讪笑道:“多谢蛇前辈承认。”
在岩石上趴着的蛇妖抬起头来,说道:“我可没有让着你,都被你打吐血了还让你。”
二人一笑,陈勇又道:“那,前辈,琼浆玉露的事。”
蛇妖闪进洞中,不多一会又出来,只不过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白玉瓶,用上好的栓皮栎木做封口。蛇妖将白玉瓶扔给陈勇,一脸心疼的说道:“这是我百年积蓄,都给你了。”
陈勇结果白玉瓶,满脸欣喜,说道:“多谢前辈。”蛇妖哼了一声,然后捂着脑袋又回到广寒石窟之中了。
广寒石窟外,柳一笑问陈勇道:“刚才你击败蛇妖那一招是什么招式?”
陈勇道:“小子那根铁棒能操纵海域之力,刚才那一招便是利用海域之力击败蛇妖前辈的,否则,纵使我实力再涨数倍也不一定是蛇妖前辈的对手。”
柳一笑点点头,能够作为他的对手的蛇妖岂是寻常妖物?
见柳一笑不说话,陈勇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柳前辈可知道剑主?”问完陈勇就后悔了,剑主可是成名数千年的人物,这青元星的剑道都是剑主一手开创,柳一笑说不定还是学的剑主的剑,怎么可能不认识剑主。
柳一笑只是有些奇怪的问陈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勇松了口气,便将之前在云岭之中的遭遇说给了柳一笑听。柳一笑眉头微蹙,他并不觉得天剑宗的做法有什么不妥,虽然将正在生产的猛犸象砍下头颅是有些残忍,但在这青元星上,人类本就自认为比妖兽要高上一等。
“只是那剑主,据传千年前就强行横渡虚空离去。你们之前遇见的应该剑主留下的剑意吧”柳一笑道。
陈勇也赞同的点点头,他们当时就意识到这绝非剑主本尊。又问道:”前辈自认为比剑主如何?“
柳一笑微笑,仰天长叹道:”我不及剑主百分之一二。“
陈勇大惊失色,柳前辈已经是当世剑神,居然只有那剑主一二,那真正的剑主该恐怖到何等地步。
临别之时,柳一笑给了陈勇一片用纯金打造的柳叶。这柳叶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他代表着剑神柳一笑,无人敢模仿。
“他日若想投奔去处,随时可来我剑神山。”柳一笑说道。随即踏剑南去。
剑神山,位于大乾国南部,也是大乾国一流势力。其门主剑神柳一笑乃是当代剑术集大成者,世所公认的剑神。不过剑神山素来只招剑客,其内弟子清一色配长剑。这柳一笑愿意给陈勇这个情,无非是看重了陈勇的天赋,星魄境便能够击败千年蛇妖,他日必将是大乾国又一巨擘。说不定,能够比肩那北方的妖尊和西方的佛陀。
告别柳一笑后,陈勇便又往番阳湖方向而去。如今复活众乡亲所需的最重要的三种材料已经凑齐了两种,只剩下番阳湖的银色莲藕。距黄皮老祖所言,这银丝莲藕并不是很稀罕之物,只是那番阳湖主性格怪异,偏又修为极高,所以很少有人敢惹他。
不过,陈勇为了复活陈家村众人,连那千年蛇妖都打了,还会怕什么番阳湖主?
番阳湖,位于大乾国中部,乃是大乾国境内最大的淡水湖。湖中盛产银丝莲藕,食用起来口感极佳。而且极易入药,乃是作为药引的不二之选。
只不过二百年前,这番阳湖上突然来了一黑袍人,终年乘一小舟在番阳湖上垂钓。乏了就进船休息,多年来一直如此。曾有一锻魂七重强者想上船一探究竟,却被那黑袍人用鱼竿给直接抽断身子,碎尸落入湖中,被湖中鱼儿争先吞噬,情景甚是骇人。后来也就再也没人敢去番阳湖找不自在,那黑袍人也就被人们称为番阳湖主。
陈勇赶了一天路程,这才从东部沿海赶到中部番阳湖地区。只觉得四肢尽乏,这段时间要么就是跟一些老家伙打架,要么就是拼命赶路,让陈勇也确实有些疲惫。
陈勇身在空中,远远便看见面积庞大的番阳湖。便从空中下来,在湖边找了一小山坡调息打坐。只要不接近番阳湖,那黑袍人是不会出手的,这也是二百年人周围人总结出来的规律。而也是在这黑袍人来了之后,周围山上的一些大妖也都不敢再放肆,纷纷收敛了起来,因此周围百姓的生活倒是好了不少。不少寻常百姓家中甚至供奉了番阳湖主的雕像。
陈勇一边调息打坐,一边紧盯着远处的番阳湖面。番阳湖面积太大,想在湖面上找一艘船并不是很容易。极目远视了一会,始终没有看见那黑袍人的踪迹,陈勇便打算偷偷潜入湖中,偷上一些银丝莲藕。
谁知脚刚踏入番阳湖中,整座番阳湖面突然金光大作,然后一根黑色的鱼竿便跨越无数空间而来,想要抽打在陈勇身上。陈勇周身银光一闪,瞬间脱离番阳湖范围,那黑色鱼竿这才隐去。
而番阳湖面的动静也引来了不少附近的村民,纷纷劝慰陈勇道:“小娃娃,这番阳湖可下不得,那湖中是有神仙的。”这么多年的流传,番阳湖主已经被附近村民当成了神仙。因此从心底里排斥别人踏进这番阳湖。
陈勇面色凝重的看着番阳湖面,没有理会那些村民所言。而是暗自沉思,刚才那一鱼竿便让他心中警惕大起。若非自己有空间跳跃这等神奇功法,这怕也要和古人一样,落得个葬身番阳湖的下场。
而在这时,远处的番阳湖面之上,隐隐约约驶来一艘小船。船头一黑袍人正经危坐,一根鱼竿被其紧紧握在手中,鱼线笔直的垂进湖内,随着小船缓缓移动,丝毫没有紊乱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