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接下来的日子并不美好。
刘佳佳经常耍我,会把我为她做的饭菜扔在垃圾桶里,会把我的鞋子扔到花园里去,甚至还会将我的衣服用剪刀一点一点地剪掉,然后说什么反正这些衣服穿不了,剪掉了还可以当抹布......
这一几天下来,我心里是有火无处发,真是身心疲惫,被她耍来耍去,却又完完全全拿捏好了分寸,没有伤及到我的性命,我也没有理由去跟季貊说。
可我也不是什么好受气的人,触及到我的底线,我是不会忍耐的,就像吴婶的男人对我做过的事,就像这次刘佳佳诬陷我的事。
刘佳佳今日不知怎么了,不再捉弄我,反而好好吃完我做的饭菜,拉着我的手,微笑道:“这几天花园又开出了新品种种出的花,不如我们去看看?”
我看着她的手,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她的那股笑意,让我的脊椎骨发凉
还没等我收拾收拾,她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去了花园,那模样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将我推入陷阱中,更加深了我的忐忑。
这栋别墅后的花园景色确是怡人,不过我每天从这个地方走上个四遍,也就顺带着欣赏个它四遍,所以此刻我并没有很高的兴致去观赏,反而对刘佳佳带我来这的目的兴致十分。
刘佳佳就近折了朵新种的品种,看了我一眼,戴在我的头上,还夸奖了一番:“这朵白玫瑰还真适合你,好看。瞧你这脸蛋,不施粉黛的模样的确和我们这群围绕在貊身边的女人有所不同,难道貊就喜欢你这一款的?”
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这句话听起来是在夸我,可我觉得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情敌之一。
刘佳佳又继续牵起我的手,沿着石路走着:“你可知你头上戴的花有什么意义?”
我摇头,一脸茫然。
只见她捂嘴一笑,带着许些轻蔑和无辜:“这是貊的前妻亲自栽培的,此前从未开过,今日开了,却被你当做头饰戴在头上!你说若是被貊知道了,他会怎么对你?”
我不敢相信,她竟然睁眼说瞎话,心里顿时感觉委屈和气愤,取下头上的白玫瑰,这还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刘佳佳,这朵花明明就是你戴在我头上的,你怎么可以颠倒黑白?!”
她的脸色沉了沉,接着又作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貊。”
我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貊正朝着我走过来,他的视线落在我手里的白玫瑰上,一双剑眉轻皱,看着我的眼睛里竟也满是怒火。
我正想解释,刘佳佳先我一步,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委屈道:“貊,我想阻止她的,可是她不听,非要摘下来戴在我头上。”
“喂!明明是你戴在我头上的!”我想把花扔在她那张恶心的脸上,可是也许是天意,那朵花落在季貊的身上,最后才掉落在地上。
季貊弯身,捡起那支花瓣已脱落的白玫瑰,我似乎又看见那天现在妻子目前的他,心疼,愧疚……
“刘佳佳。”他突然叫着她的名字。
刘佳佳一愣。
“你们在那个地方学来的伎俩最好不要在我面前使用,否则,我会让你离开。”
他把花砸在刘佳佳的脸蛋上,玫瑰上的刺划开了她的脸。
血迹清晰。
她捂着自己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急了。
她不敢和季貊对抗,因为,她拿了他的钱。如果季貊一个不高兴,那她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就会消失。
我不可怜她,因为是她欺负我在先,这些罪是她该受的。
季貊看了我一眼,招手:“过来。”
那模样,像是主人在召唤着自家的忠犬。
而我,还鬼使神差地照着他的话做了。
“你住哪个房间?”他问。
我抬起手,指着远远地那间小屋:“那。”
“你今天晚上搬到前面去吧,那里太小。”
搬到前面去?是让我去住大房子么?
“季先生,我住在那挺好的。”
我可不想和刘佳佳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
她本来就不待见我,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以后指不定她会用更加恶毒的手段对付我。
可是季先生并不如我的愿,竟然不在乎刘佳佳是否需要他的安慰什么的,二话不说地直接拉着我就走了。
我能感受到身后凉嗖嗖地阴风在“嚎叫”。
很奇怪,自从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对我的态度再也不想之前那么冷淡,反而对我多有照顾。
比如现在。
他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吩咐阿彪把我的行李搬了过来。
打电话让人送来了许多好看的衣物和化妆品。
还说,以后我就不用打扫这栋别墅了,他会再找一位阿姨。
对于他做的这些事情,我实在是想不通。
“季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季貊,心里满是疑问。
他把玩着手指上的骷髅戒指,许久,对我温柔一笑:“你是我救命恩人,这些是对你的回报。”
如沐春风。
他的笑让我想到了这个词。
明明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我的心跳动着,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这里不是刘佳佳的别墅么?”
“不是。”
哦。原来是季貊的。
那我以后可不用看她的脸色了。
听刘佳佳说,自从她住进来后,季貊就从未在这里过过夜,然而今天,他留了下来。
我不会自恋的以为,他是为了我。
可是从刘佳佳看我的眼神中,我觉得这个锅又得是我背了。
我们坐在沙发上,三个方向,沉默着。
这样的气氛我实在是不喜欢。
“季先生,我去帮帮刘阿姨的忙吧?”
刘阿姨是他刚请来打扫卫生和做饭的,说实话,让我坐着什么也不做,我反倒有点不习惯,也许我是天生的劳累命,享受不了那些富贵人家的东西。
季先生放下阿彪给他的报表,扭了扭脖子,有些疲惫:“不用,这些事有阿姨做就行。”
刘佳佳脸上上了药,贴了创可贴,许是在花园发生的事情让她泄了气,此刻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耷拉着那张精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