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把人送进别墅,简单告诉了大致每个房间是干什么的,就开车回了公司。
这是姚可鸳第一次自习打量这间屋子,相比于姚家装饰的把富贵堂皇挂在明面上,程谦诺的别墅倒是装饰的简素大方却不失华丽。
姚可鸳在别墅里等着程谦诺,直到夜晚才听见开门声。
程谦诺见人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面露诧异。
“你没睡?”
“你说过要教我复仇的方法的。”
“不,时机还未到。”
时机未到,好一个时机未到!
“程谦诺,你最好别耍我。我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我也不怕什么了!”
“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报仇沈宣禾在那,你过几天等时机成熟,他沈宣禾还在那。与其留有余根,不如一击必杀。”
程谦诺倒了一杯红酒递到姚可鸳手里,“你也应该知道余根有多可怕。”
姚可鸳知道他在让自己学会忍耐,同时损了沈宣禾没对自己赶尽杀绝,看着递来的高脚杯,那天的景象浮出脑海,动作有了些迟疑。
程谦诺知道姚可鸳在怕些什么,自己先喝了一口再递过去。
“喝吧。睡前不放心就把你那屋门锁上。”
程谦诺说完将高脚杯放到姚可鸳面前,一边解开自己西装领带一边往楼上走去,到楼梯口拐弯处看见姚可鸳还在看着自己,笑了笑,
“怎么?想一起洗澡啊,我的太太?”
姚可鸳用嘴型告诉了程谦诺一个字——滚。
姚可鸳看着程谦诺进屋才敢松口气,又看了看高脚杯里暗红色的红酒,犹豫了一阵还是倒入了下水道里。这个男人不可靠,最起码现在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
往后的几天,姚可鸳实在不想白吃白喝白住程谦诺的,索性跟着程谦诺去程唐集团当个助手,帮着贺明弄些资料。程谦诺倒也不怕姚可鸳动什么手脚,放心大胆的让她去帮忙。
因为程谦诺知道,姚可鸳要是有这心眼,如今被撵出来的就绝对是沈宣禾等人。
同时程谦诺也花钱镇压了还出现在热门的姚可鸳的八卦新闻,这点姚可鸳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点感激的。
就在两人关系已经安稳了些不再见面就斗嘴的时候,又一条新闻在云市炸开了,这条新闻在程唐集团炸开了锅。
姚可鸳在收拾程谦诺办公桌时看见的报纸,上面红色大字写着:
姚可鸳未正式离婚就攀上程唐,别墅现身疑早已同房。
程谦诺开完会来就看见姚可鸳拿着报纸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脸色透着惨白。
“怎么了?你的事情早就被镇压下去了,难不成沈宣禾突然破产?”
本以为能让姚可鸳主意到自己的程谦诺,却没有得到意想中的结果。见人还坐在那不动,程谦诺便自己过去,一把抢过姚可鸳手里的报纸,看见了显眼的标题后,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姚可鸳为什么这般模样了。
“你振作一点。这算不了什么,你是我的女人,程家的太太,这些消息不用怕。”
程谦诺一反常态,安慰起了姚可鸳。
“他们说,我们俩早就厮混在了一起。”
“那又怎么样?”
“程谦诺!你还要忍着吗!”
姚可鸳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在商业界被传的如神一样的男人怎么这么优柔寡断,托那帮狗仔队的福,姚可鸳又一次陷入了给沈宣禾扣绿帽子的娱乐热门,而这个“小白脸”如今还能沉得住气!
“不忍还能怎样?”
程谦诺嗤笑一声,早就知道沈宣禾等不及了,却没想到他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的确有点出乎意料了,不过这也是沈宣禾万不得已才想出来的吧。
“程谦诺!这个谣言的可不光是针对我的!”
“嗯,我明白。”
“我们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件事的舆论指向和影响,飞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姚可鸳,你还是太单纯了。怪不得你会到今天这种地步,”程谦诺依旧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语气平淡的说,“你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出了这种事后,得到益处的是谁?”
“你什么意思……”
“没出这件事之前,还有人心疼你,出了这件事之后,你就沦为了千夫指万人唾。”
程谦诺给姚可鸳分析着这件事情的影响,却故意隐瞒了一点:这件事后,更方便沈宣禾提出离婚,如果姚可鸳再不同意,就可以直接起诉强制离婚。而且还会使更多人心疼沈宣禾,支持他和姚雨露在一起。
程谦诺扯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就在姚可鸳沉浸在无助中,电话突然响起。
沈宣禾?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喂。你找我什么事?”
姚可鸳以为沈宣禾会质问自己这个谣言是不是真的,结果沈宣禾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来家里一趟吧,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姚可鸳想不通事到如今,沈宣禾还有什么好和自己说的,也许,还有所挽救?
“我回自己家一趟。别来烦我。”姚可鸳真的看不惯程谦诺凡事礼让三分的态度,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程谦诺是一只沉睡的老虎,沉睡时温软任人压,一旦苏醒则威震八方。
“知道了,去吧。”
程谦诺看着姚可鸳离开办公室,若有所思。片刻后拨通了贺明的电话。
“去取车,一会儿去看个好戏。”
程谦诺起身整理了衣服,站在大落地窗面前,看着发阴的天空。
沈宣禾,既然你忍不住出手了,那就别怪我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