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怎么办?我现在还在无期徒刑。”
胡子军可不想再在这里住下去了,虽然环境很好但是毕竟不是家里,真不知道跟自己住在一起的那个人怎么忍受的那么多年。
“这些你就放心吧,我怎么能让我的员工继续在这种地方住着,不过……”姚可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恐怕得牺牲你一下了……”
“啊?”
“如果就这样凭白无故的放你出来,难免会被沈宣禾怀疑,万一他再来找你麻烦就不好了,所以我们得需要一个借口,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什么借口?”
“如果你是因为病或者是受伤,心理有了问题那么你就不得不离开这个监狱去医院进行疗伤了。”
“可是我什么病都没有啊。”
“那我们就造出来一点病好了。”
姚可鸳从背包里拿出一面化妆用的小镜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原本漂漂亮亮的小镜子瞬间破碎,散开在脚底。
姚可鸳挑了一块儿最大的,一手拿起了胡子军的手腕儿,看着胡子军。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现在还会有退路可以走了吗?”
“应该没有了。”
“那你问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你可想好了,”姚可鸳把碎片压在了胡子军的手腕上,看着胡子军的眼睛,“你现在后悔,我们可以再等个几年,要是不后悔,一会儿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这结果……”
“都是一样的,等的太久,估计我真的会被我……被胡富龙忘了吧。”
“那我开始了。”
姚可鸳轻轻用力,往下压着,这的确是个难活儿,割的浅了没有血,割的深了万一真的死了可怎么办……
出狱等。”
“你后悔了?”姚可鸳赶紧收力。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父亲真的放弃我了?”
胡子军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姚可鸳,似乎要把姚可鸳从头看透,看清她心里的每一处地方。
姚可鸳也没有害怕,淡淡的笑了笑:“你要是不信,那就等出来了之后,我相信你会有机会亲眼看见,亲耳听到,胡富龙看中的不是你,而是他的傀儡公司……”
“你最好没有骗我。”
“当然没有。”
姚可鸳看着胡子军闭上眼睛,不再看着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刚才姚可鸳有多么紧张,要不是心理素质的确变得强大了,估计姚可鸳也不可能回答的那么轻松自在。
手上的力气突然增大,感觉镜子碎片进去了一些,看到血珠子流下,赶紧松手,跑到门外。
“不好了,有人自杀了——”
姚可鸳的呼喊声被早在门外安排好的程谦诺的同学听见了,连忙带着相关医护人员闯了进来。
这时候胡子军也猜到了姚可鸳的意思,自己拿着那沾了血的碎片。
“赶紧送他去医院,叫几个警察去看着他病房,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很快那些人就把胡子军抬上担架,送到了急救车里,开往了早就准备好的程谦诺的私立医院里,同时程谦诺的同学还安排了好几个熟人去胡子军的病房外装模作样。
姚可鸳跟着程谦诺同学往外走。
“程谦诺知道这件事吗?”
“我会跟他说。”
“那好吧,再见。”
姚可鸳点了点头,自己开车往那个私立医院开去。
天知道姚可鸳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安排下这样一场“自杀”来把胡子军从监狱里捞了出来。
其实姚可鸳本来还不想这么做,不过现在看来,如果自己再用程谦诺之前安排好的方法来救出来胡子军,估计很快就会被沈宣禾怀疑,那样自己可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姚可鸳选择了铤而走险,直接用了最直接最干脆的办法。
其实姚可鸳刚才心里也很慌张,生怕自己稍不注意就真的送胡子军回了老家。
这些担忧在姚可鸳走进病房看见胡子军悠哉游哉的坐在病床上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病房里坐着的还有一个心理医生。
“我看这位先生并没有心……”
“医生,你再好好看看……”姚可鸳把一份牛皮纸袋放到了心理医生的手上,“我这朋友他应该心理有毛病才对,这是我家的医院,你不用隐瞒,直接告诉我,他是不是抑郁症啊?”
心理医生大致摸了摸那牛皮纸袋,里面大约至少四摞捆好的钞票,而且,这重量应该只多不少……
“我知道大夫您一天到晚很忙,工资也不怎么丰厚,不如以后来我们这个医院当个点卯的心理咨询师,待遇优厚,怎么样?”
空气可怕的安静了好久,最后那个心理医生,叹了口气,笑了笑。
“小姐,您赢了……这位先生的确心理有了很大的疾病,有了自杀的征兆,刚才和他的对话当中,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他,”心理医生这辈子也没有干过这么昧着良心的事情,不过面对着这么大数额的红包,心里的道德还是动摇了,“我敢断定,他有了抑郁症,而且是很严重的,估计……”
“要多长时间才能好?”
“看他和我的配合程度吧,多少时间我也不敢随意的下定论。”
“那就麻烦您一会儿跟警方那边也这么说了。”
“那是当然。”
被说有心理疾病,重度抑郁症的胡子军,现在正在病床上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然后直到那个大夫离开才坐起来。
“小心点。”
姚可鸳知道胡子军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也没有什么中毒抑郁症,但是最起码现在他身上有那么一条口子,少说也得两三针吧。
“没关系。”胡子军摸了摸纱布捆着的手腕,“这点伤什么关系都没有,直接给我贴的美容刀口,不用拆线我可以直接走了。”
“先不用这么着急,我给你准备了一身衣服,你穿好了我在门口等你。”
“好。”
姚可鸳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因为自己的利益而去破坏别人的父子亲情,总是让姚可鸳觉得心口难受。
走到医院大门那,靠在柱子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眼睛被蒙住。
一瞬间失去光明,让姚可鸳难免的不舒服了一下。
“猜猜我是谁?”
早在那双手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时候,姚可鸳就已经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听到这句话就更加肯定了猜测。
“程谦诺。”
“不错嘛。”
程谦诺那双手移开,搂着姚可鸳的肩膀看着姚可鸳,“想什么呢?”
“没有,”姚可鸳撇过头看了一眼程谦诺,然后又转了过来,“你怎么来了?公司那边不忙吗?”
“那你怎么在这儿?世纪星娱应该也不闲着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