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姚可鸳早就知道姚雨露可能也会在这艘船上,也想到就和她碰面,但从未想过这个时刻来的这么早。
“你不是伤的很严重吗?看来这儿一千万真管用,治好了姐姐。”姚雨露依旧不改一副大小姐的气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曾经看起来或许会有几分惧怕,但现在在姚可鸳的眼里都是可笑的。狐假虎威,或者该说是装腔作势。
“妹妹还是少动气,这肚子也六个多月了吧,小心点,万一早产养不活不说,我也负不起责。”
“姚可鸳!你哪来的资本让你现在跟我这种口气!”姚雨露越想越生气,从小别人就对自己指指点点,后来回到家里还总在学校被老师拿自己和姚可鸳比,在姚雨露眼里,所有最好的都给了姚可鸳,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跟自己摆架子!
“你哪来的资本跟我这个口气?没有我的母亲放手你就是个小三生的私生女,一个永远没有户口的私生女,你母亲也永远只是个遭人唾弃的婊子!如果没有我的签字,现在姚氏是我的,你所享用的一切都是我的!”
“可是现在都是我家宣禾的。”姚雨露脸上挂着得意。
“迟早物归原主。”
“姚可鸳,我现在好心叫你姐姐,是看着曾经的份上。记住了,现在姚氏不是你的了,以后也不会是,再乱说话,我不介意找人灭口。”
姚可鸳很想继续在这里和姚雨露斗下去,反正自己无所谓。可是,程谦诺不能无所谓。自己无论怎样,无论因为什么,自己都是程谦诺的女人,程家的太太,自己在这儿撕起来丢的不光是姚雨露的和自己的脸,还有程谦诺的程唐集团的脸。
程谦诺说过这个聚会都是名头大咖,关系到公司日后的生意兴亡,自己断不成一时之快,断程谦诺财路。
他没害自己半点,自己怎么能影响他的利益……
“这就想走?”姚雨露见姚可鸳转身想走,以为姚可鸳说不过自己,顿时得意更加明显,直接拦住了姚可鸳的去路。
“这个聚会有多重要你也清楚,如果你想丢沈宣禾和姚氏的脸就继续吵下去。”姚可鸳虽说不想吵下去,但也不想被姚雨露以为自己说不过她,以至于她更加张狂,“你已经不要脸了,我姚可鸳还要脸呢。”
姚可鸳说完扭身就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姚雨露已经离开了。
姚雨露和杨琼本就依附着沈宣禾过日子,如果姚雨露在这种场合让沈宣禾丢脸,给姚氏集团抹黑,那可是真的不想活了,下场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姚可鸳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同时也不认识几个这里的人,除了姚雨露和沈宣禾之外也不再认识别人,又嫌自己独自一人看海太无聊,索性就往回走找程谦诺。
“呜——”
巨大的游轮开始缓缓驶出码头,姚可鸳觉得有股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再怎么没坐过船,此时也应该知道是晕船的反应了。好在晕的不是十分严重,姚可鸳勉强支撑回了程谦诺的下舱。
程谦诺见姚可鸳回来就一头扎到床上平躺着,从行李里拿出一瓶药倒出来两片,端了一杯水递给姚可鸳。
“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会晕船吧。”
“你什么时候都不忘挖苦我一下对吗?”
“那你别吃。”
程谦诺做势就要将药和水拿回来,姚可鸳眼疾手快把药塞进嘴里,咕咚一声就着水咽了下去。
“我还偏就吃!”
程谦诺笑了笑回到一边的座位旁看着随身携带的书籍。两个人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后来姚可鸳感觉舒服了一些,就坐在了床上,看着海景。
“喂,把这个换上。”程谦诺递给姚可鸳一套晚礼服,暗宝石蓝色的抹胸长裙,点缀着月白色的珠宝,奢华程度不是姚可鸳以往所见过的。
“你就不怕我穿不上?”
“你浑身上下哪里我没摸过?你的身材我早就摸得清清楚楚,小不了的。”
什么叫做最怕流氓有文化,姚可鸳今日算是知道了。但还是接过了那件晚礼服看了看四周,问了句:
“我去哪里换衣服啊?”
“就在这儿啊,要不然你还想去哪儿?大厅吗?”程谦诺故意打趣道,“虽说吧,咱俩只是合同夫妻,女人开放点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程谦诺,你是在看我会不会把你踹下海是吗?”
“我说的是事实啊,那可是我的福……唔!”程谦诺抚上姚可鸳的腰,话没说完就换来一后肘。
过了好一会儿程谦诺才缓和了痛苦,看了眼姚可鸳还不知道去哪换衣服,背对着姚可鸳说:
“你换吧,我不看。”
“你……”
“怎么?你想让我看?”
姚可鸳脱了外衣扔到了程谦诺头上,
“盖着!”
“遵命,程太太。”
换晚礼服的时候,姚可鸳本以为程谦诺不会那么规规矩矩的背对着自己,胆战心惊的换完之后发现程谦诺真的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自己,就连偷看的架势都没有。姚可鸳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似乎有点过分,走上前去拍了拍程谦诺的肩膀。
“我换好了……”
程谦诺听见后就转过身来,看了眼姚可鸳的样子,晚礼服的尺寸刚刚好体现出姚可鸳的身姿,程谦诺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礼盒,从中拿起一条蓝宝石的项链替姚可鸳戴上,然后满意的笑了。
姚可鸳这才发现这于程谦诺胸前的胸针似乎是一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