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金寅后,贺明走进来把文件夹给程谦诺。
“夫人刚才来了然后离开了……”
“我知道。”
“总经理,您刚才的话好像让夫人听见了,不需要去解释一下吗?”
“我们俩之间的事,不用你管了。”
贺明知道这话的意思是程谦诺自己有把握不用自己担心,索性也就懒得管了,没有坎坷的爱情不是圆满的。
程谦诺坐在办公桌前,回想着和姚可鸳相处的这几个月。本就无感情的合作,为什么自己越走越迷。
之后的几天,程谦诺住在了宾馆没有回家。这让姚可鸳更加伤心。
那天听见程谦诺和金寅不知道计划着什么,姚可鸳却听见程谦诺答应把自己借给金寅玩一个星期!
借给他玩!
姚可鸳当时的心情的确很糟糕,把东西扔给贺明就回了家,躺在床上哭过一场后,觉得程谦诺不像是这种人,他做什么应该有把握才对。于是姚可鸳安慰自己,在家里等着程谦诺回来告诉自己。
我没有抛弃你 这是计划……
可姚可鸳等了两天都没等到程谦诺的解释,心如死灰。
第三天,姚可鸳决定去和程谦诺说清楚,如果不爱自己,为什么要做那种交易,何必在自己动心后再打落下来。
姚可鸳赶到公司的时候,程谦诺刚开完会往办公室走,两人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并肩走入办公室,贺明很识趣的带着各个部门的管事人离开,现在还是让他们俩独处的好,万一程谦诺发起火来,没一个够他撒气的。
“找我什么事。”程谦诺大致已经猜到姚可鸳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得找个话题打开这个寂静。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那天答应金寅……答应他……把我借他玩?玩什么!”
“你说呢,”程谦诺看着姚可鸳,“我总不能让你们两个玩过家家吧。”
“程谦诺!你无耻!”
“我早就承认了不是吗?”
姚可鸳想到,程谦诺和自己说过不下好几遍,他可以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一切,而自己算得上是他的什么?交易的工具吗?
“所以呢?你就这么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认为我把你当成什么,我就是把你当成什么了。”
“那个金寅他给了你什么好处!金利群和你合作给了你什么吗?你连我都可以给他?”
“只是借给他一个星期。”
姚可鸳把桌子上凉掉的茶水一下子全都倒在了程谦诺身上,看着茶叶沾在程谦诺身上,茶水顺着发梢流下。
“程谦诺,在你眼里我姚可鸳就是你获得利益的工具吗?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那我去换取吗?我对你的爱呢?你把我的爱当做了什么!任你践踏!”
程谦诺还是一副不急不恼的样子,抽出手纸擦掉脸上的茶水,不想搭理姚可鸳,装作镇定,其实心里已经在想是不是过分了些。
“程谦诺你给我说清楚!”
“你想听什么!”
“你为什么答应金寅!”
“因为他能帮我做的事,我很需要,所以……”
“所以你可以舍弃我?你为了你自己什么都可以舍弃,连我都可以!”
“你算什么呢?”
姚可鸳愣在了原地,是啊,自己算什么呢,不过一开始就是程谦诺手里的棋子,任他摆布。从一开始见面被他带回家里做了那些事后 自己就注定会被他控制,任他牵着走。
“程谦诺,我求你,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没答应他!我求你!”
“可我的确答应他了。”
姚可鸳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最后擦了擦眼角。
“好吧,程谦诺,我觉得我们俩需要冷静一下,或者我们两个更笨不合适……就这样分手吧。哦不……也许在你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个存在,是不是你一直以为我的爱是个玩笑?看我被你耍在手里团团转很开心?”
不 不是,我知道我爱你,可是我不想你再对沈宣禾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我也想看清这段感情对我而言是什么,如果我真的对你不是真心,我希望至少可以早些让你解脱。
就像贺明提醒过自己一样,我们俩的感情实在合同之上的,有些事情玩的久了就当真了,等一切结束的那天,也许就分开了。
“那我们的合同可是生效的。”程谦诺淡淡的提醒道。
“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的计划。”
“是。”程谦诺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那为什么要用我做筹码!”
“那是金寅自己提出来的。”程谦诺承认自己有些嫉妒,为什么这么多人看上姚可鸳。
“所以你就答应了……好,程谦诺,我们完了。”
姚可鸳说完就往外跑,根本不想再呆在这个办公室里一秒,每一秒的呼吸都像是刀子刻在自己心口。
姚可鸳,你怎么这么傻,他对你怎么可能是真心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人,而自己早就一无所有了。
姚可鸳走在市中心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午休的人,成群结伴从姚可鸳身边经过,每一个都让姚可鸳想到曾经有个男人陪着自己。
姚可鸳走到一家猫仆咖啡厅,端了一杯招牌咖啡就往楼上走,喜欢软绵绵的猫咪能带给自己一些温暖。
推开门后,一股温暖的气息袭来,让姚可鸳破碎的心有了一些慰籍,关好门防止猫咪跑出来,突然发现靠着窗户的位置上正坐着一心看杂志的罗百叶,悄声悄息的走过去,突然拍了一下罗百叶的肩膀。
罗百叶正在看着关于怎么做股东的杂志,突然被一拍差点吓得把咖啡都扔了。
“可鸳?你怎么来啦?”
罗百叶还是一副可爱的模样,好像微笑是她人生必不可少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挂在她的脸上,也许是从未拥有,所以不会悲伤吧。
“我……我和程谦诺分了。”
罗百叶吃惊的放下叉子:“分了?为什么?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算不上吧……也许他本来就把我对他的爱当成玩具,现在玩腻了,就拿我去换别的了。”
“唔……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呢。”罗百叶帮姚可鸳接来了服务员递来的咖啡,叉了一块点心送到姚可鸳嘴里,“我看得出他在乎你啊。会不会你哪句话气到他了?”
姚可鸳回忆着自己和程谦诺的点点滴滴,如果说气,那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气着这个男人,而且还是以各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