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说。”程谦诺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桌子下踢了踢姚可鸳的小腿，姚可鸳心领神会的看了程谦诺一眼。
“我是来问关于姚雨露的事情的，”沈宣禾放下咖啡看着姚可鸳，“我相信你一定知道。”
“你想知道她的事，直接去问她就好了，何必来找我。”
“可有些事情是不会从自己嘴里出来的。只能从熟悉她的人下手。就好比，见不得人的事。”沈宣禾知道，姚可鸳一定了解姚雨露的过去，这几天已经不光金寅那小子说姚雨露给自己生的女儿长的不像自己了，有些人忍住了这句话，但沈宣禾看得出来。
“所以你想起我了？当初在手术室门前你可没想起我啊。好一个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姚可鸳看沈宣禾想要解释，连忙打断，“不对，我说错了。我可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姚可鸳说完挽着程谦诺的胳膊看着沈宣禾，一副我跟你不熟的表情。
“我道歉，那天不是雨露在里面生孩子嘛，我的重心自然放在里面。”沈宣禾拿出一份东西，“这个视频你从哪里得到的。”
姚可鸳打开一看，好家伙，那不就是自己去大闹姚雨露婚礼的时候，公屏放的高中时期去酒吧嗨玩的监控录像截取吗？沈宣禾竟然没给扔了。
“这个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姚可鸳从来不说谎，不干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就好。”
“你是说这个录像是真的？”
“呵呵，”姚可鸳冷笑一声，怪不得当时社会舆论都指向姚雨露，可沈宣禾还是没有离开姚雨露原来是怀疑自己做了手脚啊，“沈宣禾，你不会以为我造假吧？你看清楚了，这视频里，主人公是姚雨露。绝对清晰的录像，难不成你还想说我骗得姚雨露进的那种地方吧？杨琼能对我做出来这种事，可那时候的我干不出丧尽天良的这事。”
“我知道，你一直天真。”这也是沈宣禾一开始就选择了姚可鸳的原因，她比姚雨露好骗多了，而且自己对姚雨露温弱如水的样子更喜欢。
“那就改变一下吧，现在的我已经不天真了。你也应该庆幸，如果我早几个月蜕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和姚雨露的婚礼这辈子都别想举行了，你也别指望还有脸面出现在各大会议上了。”
程谦诺听见这句话抬头扫了一眼沈宣禾的表情，然后重新低下头玩手机。姚可鸳的变化都在程谦诺的眼睛里，程谦诺承认姚可鸳已经变成了一个坚强的女子，也许过个几年，等到姚可鸳重新拿回姚氏，估计姚可鸳也会像许颖那样，成为商界里一个钢铁般的女经理。
“哈哈，是是，我承认你的确变了。”
“那你没有别的事了吧。”
沈宣禾打住姚可鸳想要起身离开的动作：“有，我还想知道其他关于姚雨露的事情。”
“比如？”
“比如她之前的几任男朋友。”
“你想听哪一个啊？”姚可鸳知道这才是重头戏。
想到姚雨露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气的骂自己，但一想到她对自己无能为力后，心里竟然感觉春风得意。这种得意劲儿真是爽。
“她有多少个？”沈宣禾一直以为姚雨露作风检点，就连当日婚礼出了那么个闹剧，别人都在想姚雨露这是第几次这么嗨玩，只有沈宣禾想这是那个女人冒充的姚雨露陪姚可鸳来耍自己，但没想到……
“我知道的就三四个了吧，诶，至于有没有……我也不清楚。这种事也不是能和别人乱说的啊，更何况我和姚雨露的关系你也清楚。”姚可鸳心里冷笑了一声。
如今姚雨露在家坐月子，沈宣禾急于这些事的真想，而且也不可能会去跟姚雨露对峙一下真假，索性姚可鸳就打算往最坏的说，稍微夸大其词也未尝不可。
“青春期小姑娘都这样。”沈宣禾这就欣慰了，哪个小姑娘十七八的时候没有男朋友呢？就算没有也肯定春心暗投过给心怡的人。
“但一起勾勾搭搭往宾馆走的我可不知道这也是青春期的表现，”姚可鸳叹口气，“诶呀，可能是我和姚雨露这一代的代沟？啧啧，真可怕。”
“什么？”
姚可鸳见沈宣禾果然起疑心了，继续往下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不过……你竟然在婚内睡了小姨子，你也应该知道姚雨露她是不是第一次啊，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沈宣禾皱了皱眉头，姚雨露确实没有那层膜，但是姚雨露学过芭蕾，沈宣禾毕竟是受过高等文化教育，知道那种象征着贞洁的东西是很脆弱的，女生可能在不经意间就破掉，摔跤，骑车，跳舞都有可能。
更何况芭蕾这种时不时就下腰劈叉练习柔韧度的舞蹈，加上姚雨露的反应，当时沈宣禾并没有怀疑这些。现在想来……
“诶呀，看开点，万一那几个月到现在都只有你呢。”姚可鸳看着沈宣禾震惊的表情感觉很解气，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
“那个男的叫什么？”
“我哪知道，我就是偶然路过看见了，你也清楚我和杨琼母女的关系一直水火不容的。”姚可鸳搅拌着面前的咖啡，“不过嘛，后来好像又换了几个，就在你和我结婚快两年的时候我又看见她换了个。”
“什么叫又？”
“诶呀，这么多年我见她男朋友不少了。”
“你还记得，离她最后一任最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沈宣禾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姚可鸳愣了愣，仔细想了下，似乎在自己和沈宣禾结婚那天，姚雨露就挽着个像是外国的黄种人，后来好像也一直是他。
“八个月左右吧，在电影院看到的，然后看着他们俩手挽手就走了。”
沈宣禾听完，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有话好好说，吸引别人注意力很骄傲吗？”程谦诺开口制止了一句，其实自己看手机只是个幌子，心里还在整理着逻辑，却不明白沈宣禾的气从哪里来。
“可恶！我和雨露明明将近两年……”沈宣禾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止住，看着姚可鸳。
姚可鸳也愣住了。刚才沈宣禾说了什么？将近两年？
“呵呵……”姚可鸳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了。自己和沈宣禾结婚不过三年，原来这么久以来同床异梦天天都在上演着。想着那三年的夜晚沈宣禾跟自己欢好的时候想着姚雨露，姚可鸳就觉得恶心，“原来这么久啊。”
程谦诺听出来姚可鸳已经忍耐不住了，收起了手机，一手搂过姚可鸳的腰。
“是。”沈宣禾也丝毫不回避，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就在程谦诺以后姚可鸳会发狂的时候，姚可鸳却十分镇静。
“我会告诉你这么多关于姚雨露的事情，是不是你也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说吧。合理的我会回答。”
“第一个，你算计我多久了？”
“太久了，我忘了。”沈宣禾说的是实话，连他自己都忘了这条鱼钓了多少年。
“第二个，你什么时候和姚雨露搞在一起的。”
“其实我最开始看上的就是姚雨露，可惜我不想伤害她，但我还想得到姚氏。因为只有我螚带着姚氏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那最后一个，”姚可鸳深呼吸一口气，“你爱过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