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许相思就仰着头让霍天凌帮忙吹头发了,她则编辑短信。
“习律师,今天我会和天凌一起回到霍家,以后不用给我发什么了。”编辑好这么一条短信,许相思念给霍天凌听,大声问他:“天凌,你觉得我这么说可以吗?”
短短一句话,许相思觉得自己要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到了。
之所以要称呼习宇为习律师,是因为她认为她和习宇之间的友情已经重新洗牌了,从前几年的友情已经随风而逝,如今他们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该有的疏离感还是要有的。
称呼完了,说正事儿,她告诉习宇霍天凌并没有死,如今已经回来了,他们也团聚了,今天要一起回到霍家。
他们的回归,代表着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所以她也不需要习宇再帮忙发什么消息给她了,同时,这也意味着从今往后,她不想再和习宇有太多的联系了。
念给霍天凌听后,许相思眨了眨眼,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霍天凌关掉了手中的吹风机,说:“很好,就这么发吧,对于习宇这种人,也不需要太客气了。”
在霍天凌眼中,对习宇真的不需要太客气。
许相思没有让习宇马上去坐牢,甚至有打算看表现考虑考虑起诉的事情,这就已经很给习宇面子了,没有必要把这个男人太当事儿,毕竟习宇之所以会被他们如此嫌弃,也是习宇自己作死作出来的,要不是因为习宇做出的那些可恶的事情,原本大家可以是一辈子的朋友的。
既然霍天凌满意,许相思就点了发送。
她就知道霍天凌表面看起来不甚在意,可分明她编辑短信的时候霍天凌就有偷偷在看嘛,说明他还是很在乎的,哪怕他根本就不需要在乎这种小事。
当着霍天凌的面把短信发送了出去,许相思也算是给他吃颗定心丸了。
发好后,她把手机扔在了一旁,又一撩半干的长发让他帮忙吹,同时扬声说:“好了,他应该不会再回复了,明天我让思贞把这手机和手机卡什么的都还过去就行了。”
“嗯,你看着办就好。”
霍天凌心情不错,脸上洋溢着笑容,他温柔的帮她吹着头发,感受着那柔软发丝在指尖缠绕的美好感觉,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就算有了孩子两个人不能多缠绵了,好像就这样平静安然的在一起相处也很幸福,哪怕只是帮她吹个头发这种小事也能让他感觉甜蜜满满。
正说着呢,许相思的手机亮了亮。
她拿起来一看,微笑着对霍天凌说:“他就回了一个字,哦。”
“好了,不用管他了,来,靠到我怀里,我再帮你好好吹吹。”霍天凌已经不在意习宇这个存在了,只想好好的和她温存,“等下要换衣服了,我已经约了大家中午吃饭。”
“中午,吃什么饭啊?”
“庆功宴啊,晚上我要带你回家了,所以干脆让秘书订了附近的餐厅中午和大家聚一聚好好的庆祝一下了。”
许相思点点头,乖巧温顺的靠在了他的怀中,低着头让他帮忙吹一吹后脑勺上的头发,她感觉那儿有些凉凉的,可得用暖风吹吹才是。
他墨绿的眸子凝视着她低着头时的温柔神情,心中暖融融的都快化了……
一早起,叶骁就在霍家的庄园内蹦跶。
他和霍天凌都没有死,还都安然回来了,这个消息很快就炸了锅,方姨都没能阻拦住大家八卦的热情,默许了大家今天上午有些消息怠工,全都偷懒去找叶骁八卦去了。
关于昨夜的事情,叶骁可不敢乱说什么,所以他只是告诉大家他和霍天凌只是运气好刚好躲过一劫而已。
随即那几个声称在庄园内看见了鬼魂的人也告诉大家,他们只是遵从了霍天凌的安排故意散播这种消息罢了。
虽然叶骁和几个卖力演戏的佣人都没有说出这一场好戏到底是为什么而演,但艾莉婕神秘的被带走了这件事还是有人注意到的,一番推测,大家大概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那个做作的女人,一定是利用这场空难做了什么,所以被带走了。
猜是这么猜,谁也不敢明说,等热闹完了就各自去忙了,今天,霍天凌要带许相思归来,大家可要好好工作准备晚上的晚宴才是。
叶骁安安心心的吃了个午饭,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方姨就在对讲机中呼叫他,让他去地下室准备一下有事情要安排他做。
地下室?
叶骁那叫一个奇怪,霍家的地下室很少有用的时候,多是存放一些闲置的物品用,好端端的,去地下室做什么?
霍天凌暂时不在,方姨叫他做什么他也不敢不遵从,赶紧从宿舍的床上下来,匆匆的换上衣服去了地下室。
叶骁来到地下室的时候,感觉这里虽然是地下室,但不得不说还是挺豪华的,宽敞的走廊内安装着小型水晶吊灯,照得明晃晃的,走廊两侧则是一一相对的门,每个门内都是有不同用处的房间。
方姨已经到了地下室了,她打开了一个房间,叶骁走进去一看,是一间非常简单的带着浴室的卧房。
“方姨,地下室怎么会有卧房啊?”叶骁好奇打量着这个五十多平米的房间,问:“看起来像个小公寓呢,还挺讲究的,有大床有沙发浴室!”
他说得的确不错,这房间真的还挺讲究的,有漂亮的吊顶水晶灯,还有浅色的壁纸和白色的欧式风格家具,虽然没有窗子,但有书桌椅子和沙发茶几,还有个半开放式的浴室,比外面那些精装酒店式公寓差不了多少。
方姨面无表情地说:“这个房间,夫人在世的时候有时候心情不好会在这里静一静一个人呆上半天或是睡一觉,夫人过世以后就基本没人用了。”
房间倒是不错,但叶骁隐约能闻到让人难受的味道,像是消毒水和一股异味。
他感觉这个房间瞬间阴森可怕了起来,脑子里也有了什么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