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霍天凌笑容温润。
许相思点点头,只是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因为我,你惹上了太多的麻烦……”
她真的有些无地自容,如果没有她,霍天凌每一天都会过得顺风顺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是要因为她的事情受到牵连吧?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夫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分什么你我?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小伤……”说着,霍天凌暧昧的贴在她的耳畔开了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玩笑:“再说了,你还怀着身孕呢,我什么也做不了啊,腰受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许相思脸红的用手抵在他的胸口,有些难为情。
“你看,我都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了,说明一切都不是问题。”
“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早点去休息吧?”
“嗯。”霍天凌缱绻的拉着她的手,懒懒道:“你就当今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是了,不需要往心里去,婚礼在即,我们都要开心一些,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
“我会的,老公。”许相思点头。
……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排山倒海袭来,酒吧台边,一个男人喝着酒,眉头始终紧锁。
一个衣着妖冶暴露的女人靠了过来,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红唇一抿,笑吟吟的和他搭讪起来:“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浇愁呀?长夜漫漫,有个人陪你一起喝一杯你觉得如何?”
男人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女人离开,说:“我有同伴,别烦我!”
女人眨了眨贴着假睫毛的双眼,往舞池中眺望了一眼,又说:“我知道你有同伴,不过人家可是有女人陪的呢,玩得多开心啊,你还不是落单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我要不要喝闷酒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别招惹我。”
“帅哥,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嘛,我请客……”
女人就要扑上来勾住习宇的胳膊,妄想着要拿下这个形单影只的大帅哥,却被人一把拽住了头发。
“呀”的一声尖叫,女人整个身子都被人拽得往后拖,头皮绷得脸皮五官都有些变形了,然后狼狈的栽倒在了吧台上。
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女人戴着口罩墨镜挡在了他们中间,虽然五官看不真切,但她的气场绝对有一米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搭讪女。
“真贱啊,我男朋友已经婉拒你了,你还要倒贴来,要不要脸?”
“你……你们……”
“滚开!想钓男人滚到别处去钓,下次眼睛擦亮点,别又找有对象的男人!”
搭讪女灰溜溜的离开,戴着墨镜口罩的女人这才在吧台前的空位上坐下。
她摘了墨镜,却没有摘口罩,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担忧道:“习宇,你没事儿吧?习源说你今天晚上喝了很多,让我来劝劝你。”
习宇的确喝了很多,但今夜的酒,就像是喝不醉一样。
他明明已经喝了很多了,只想让酒精夺走自己的意识,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难过和不开心,可这些酒,除了撑肚子一点作用都没用。
双眉紧皱的他,看了一眼霍子萱,不想说自己的事情,只是问她她家的事情:“子恒的事情怎么样了?”
“唉,还能怎么办,他执意要把那个孩子生下来,谁劝都没用,只能为难我爸妈了,以后要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要养个孙子。”霍子萱叹一口气,心情也是低落。
这两天,霍天凌要和许相思举办婚礼,习宇心情为此低落,就连霍子萱也是如此。
在安排婚礼宾客名单时,霍天凌已经把霍子萱全家都给排除在外了,这说明什么,霍子萱很清楚。
心情低落的她干脆招呼酒保,给自己来两杯鸡尾酒。
霍子萱和习宇就这么喝了起来,两个人话都不多,一切都在酒里了。
今夜的酒,对习宇来说就像是喝不醉,对霍子萱来说,却醉人得不得了。
才几杯下肚,霍子萱就整个人不舒服,看什么都在晃,还出现了重影。
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不真切的习宇,说:“习宇,你别难过了,我知道,你知道许相思结婚了,心情肯定不爽,但……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这一个女人啊,你何必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借着酒意,霍子萱忽然有种满腹的心事必须要说清楚的感觉。
她不能再忍了,连一秒都不能忍。
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因为站不稳而坐下,霍子萱干脆单手撑在吧台上抵着下巴,看着他,吐着酒气跟他聊天:“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真的,他们啊,从小青梅竹马,如果没有顾云画,他们早就结婚了,现、现在,他们总算走到一起了,当然是要好好的弥补过去了……就、就别说许相思还有了身孕了,人家已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你说你再难过又有什么用呢?”
习宇沉默着,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你这样,除了让习源担心你,让我担心你,还有有谁担心你呢?”霍子萱拍拍他的肩膀,大咧咧的笑了:“只要你肯放下,肯接受,你会有更好的选择的,比如说,我嘛!”
仗着自己已经有些醉了,霍子萱想告诉他,自己的心事。
她这些话,习宇并不想听。
今夜,他只想好好的醉一场。
“子萱,你喝多了,趁着还没醉得太狠,赶紧回去吧。”
习宇决定带她离开,她到底是公众人物,万一喝多了发酒疯,被人捅到网上指不定有要引起什么波澜。
他伸手去扶,霍子萱倒是不拒绝,她笑得好天真,就像是一个开心的孩子一样,就这么扑在了他的怀中。
仰着头,她吐着酒气,说:“习宇,我喜欢你!”
她直白炙热的话语,惹得习宇心跳都不对劲了。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谁这样向他告白过,心中莫名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