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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要丢下我

雪越下越大。

舒眠整张脸都贴在车玻璃上,双目呆滞的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物。

“别担心。”陆铭扬接连闯了三四个红灯,“你阿姨不会出事的。”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舒眠僵在了原地。她脸上的表情惶恐,是陆铭扬从没见到过的。

陆铭扬都被吓到了,叫了好多次舒眠的名字,她才缓过神来。

她两只眼睛通红,死死咬着嘴唇,一下子就要往外面冲。陆铭扬拉住了险些被车撞上的舒眠,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十几分钟过去了,舒眠还没从刚才那种状态回过神来。

陆铭扬不敢多问,只能一脚油门踩到底。

或许……

能见上最后一面。

到了医院,地上停车位全满了。陆铭扬皱眉停下车,舒眠就像是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他无奈,打算跟上去的时候,保安拦住了他,“对不起先生,您的车不能停在车儿。”

陆铭扬暴躁,忍无可忍的发了火。

保安一脸惧怕,却仍旧坚持着原则。

陆铭扬用力了踢了一脚车子,踢的脚尖痛极,抱着膝盖在原地跳脚。最后,还是不得不按照保安的安排,把车开去地下停车场。

舒眠奋力疾跑,手上不停,继续给林觉打电话。

她打了一路,林觉都没接听。

下车之前,只响了一次,被林觉挂断了。

舒眠不蠢。

她知道林觉是在躲着自己。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

妈妈在电话里说了,林阿姨的呼吸管不知道被谁拔掉了。等到医生发现的时候,林阿姨虽然尚未死亡,但是因为内脏透支,呼吸时肋骨断了好几根。

现在正在急救室进行抢救。

只是林阿姨的情况特殊,很可能凶多吉少。

舒眠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很害怕。

这是舒眠第二次面对亲人的死亡。

她小的时候,还不太懂永远离开是什么意思。她奶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裹小脚,笑不露齿,行为端庄大方。就算是上了年纪,依旧保持良好的礼仪姿态。

那天舒眠还缠在奶奶身边,看奶奶帮她绣嫁衣。

奶奶思想虽然跟着时代在进步,有些形式却是不太容易更改的。

自从奶奶知道舒妈生了女儿,就张罗着要给小丫头做嫁衣。可惜舒奶奶的眼睛不好,嫁衣绣了四年,才只绣了一小半。

她还记得,上一秒,奶奶还指着嫁衣上的凤凰图案,跟她讲美丽的神话故事。

下一秒,奶奶手握着针线,就一动不动了。

针扎在奶奶的手指上,血珠涌了出来。

舒眠吓坏了,赶紧去找绷带。等到她找到绷带回来,看到爷爷痛苦的捂住心口,坐在奶奶身边。而奶奶躺在床上,再也没能起来。

爷爷握住奶奶的手,表情隐忍,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崩溃。

一直到举办葬礼,幼时的舒眠都不明白,“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爱和自己讲牛郎织女木兰从军的奶奶再也不会给她讲故事了。

她只知道,奶奶离开的感觉,是在她的心脏用力地挖走了一块。

那里空荡荡的。

只要想起奶奶,就会吹起大风,吹得她四肢百骸都疼。

现在,那种感觉回来了。

舒眠很喜欢林阿姨一家。

林叔叔正义又勇敢,像个充满活力的太阳,温暖的照顾着四周的人。

林阿姨就像向日葵,时刻温柔的笑着,围绕着林叔叔转,亲切的对待身边所有人。

因为他们两家关系的缘故,林阿姨对舒眠来说,就像是亲阿姨一般。何况,她小时候粘着林觉的时候,林阿姨也总在身边。

林阿姨经常又无奈又好笑的看着他们,目光里充满了柔和。

奶奶葬礼上,林叔叔一家也来了。

当时不到五岁的林觉,拉着舒眠的手坐在一边。他望着她,神色真挚。

舒眠不知道林觉当时明白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亡。

但是他对舒眠保证,他不会不说一声的就离开她,也不会离开她。

可现在呢?

林觉这个混蛋在哪儿!

舒眠的眼泪失守,捂住脸颊靠在电梯上,无力的滑下去。

她不懂,为什么林阿姨被送到医院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林觉会拔掉林阿姨的氧气管。

只是很快,林觉又重新戴了上去。

他转过身,看到舒眠,只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解释。

舒眠压下心里的震惊,没把这件事情告诉爸妈。

所以,这一次动手的人,也是林觉吗?

他有什么资格!

就算林阿姨真的……不会再醒来。可总要尝试一下,她的生命特征还在,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舒眠内心愤怒与悲伤交织,头脑混乱一片,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她下了电梯,看到爸妈坐在急救室外面。他们焦急的握着彼此的手,目光黏在急救室三个字上,不舍得移开。

林觉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喂?”

“林觉你这个混蛋!”舒眠失控的大声骂出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有那么忙吗!”

与此同时,舒眠听到那端传来女人的娇笑声,“帅哥,别害羞,来喝一杯。”

舒眠立刻挂断了电话。

她崩溃的抓紧手机,克制自己想要摔碎手机的冲动。

这个禽兽!

“眠眠。”舒妈赶紧迎上来,担心的望着她,“联系到林觉了吗?”

舒眠擦了脸上的泪,抬起头,装无所谓的耸耸肩,“算了,联系不联系他,重要么?”

“……是林觉的妈妈出事了。”

“他自己都不当回事……”舒眠扶着妈妈的手臂,走回急救室门口,安静的坐下,“我们把林觉这个人给忘掉就好了。”

舒妈舒爸一哽,几乎同时开口,“眠眠,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和林觉闹情绪。”

是啊。

这个时候和林觉置气有什么用呢?

林妈妈如果出事了,林觉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林妈妈了。

所以呢?

舒眠没有从林觉平时的表现里看出来不舍,或许现在的他,会觉得没了林妈,是一件好事。不然,为什么他没有请护工,对林妈妈多加关心?

舒眠内心的想法越来越极端,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是林觉打来了。

舒眠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一旁接听,“有屁快放,没事就赶紧给我滚蛋!”

她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舒眠在怪林觉。

除了因为林妈的缘故之外,她自己必须承认,添加了其他的自我感情因素。

她在迁怒变成如今这样冷血的林觉。

虽然舒眠清楚,这和她没有关系……

可她就是做不到心平气和。

“眠眠,你哭了?”林觉那边安静了许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声音忽然紧张起来,“是谁去学校找你了么?”

“林觉,林阿姨可能不行了。”

舒眠肚子里有许多话,说出口的瞬间妥协,“我不管你在忙什么,现在,立刻,马上!来医院,看看林阿姨……好不好?”

那端传来死一样的寂静。

“林觉?”舒眠心里咯噔起来。

刚才所有的负面瞬间消失不见。舒眠知道是她自私了,林觉怎么可能会……希望林阿姨出事。

“我马上到医院。”林觉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快速挂断了电话。

舒眠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内心混沌。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要对林觉那么苛刻。

只是因为林觉不喜欢她……她就要处处去挑剔林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这个不近人情的魔鬼。

她时常觉得自己还小,不懂得世界上的人情世故。为了掩饰对于成长的茫然,所以会表现出不愿与常人一样的姿态。

可林觉……也不过只是比她大八个月。

仅此而已。

十几分钟之后,林觉赶到了医院。

才两个多月没见,林觉看起来已经像是社会精英一般。

他穿一身格纹西服,浅蓝色的衬衣微微起了皱褶,外套搭在肩膀上。

林觉好像没那么瘦了,手臂的线条多了几分肌肉。

他看起来有条不紊,走路的姿态杀伐果断。

可舒眠能从林觉略凌乱的发,以及他额头上的汗珠看得出来,他在恐慌。

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同舒眠一般。

他们都竭力表现的配合着这个社会的要求,表现出成熟稳重的模样。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了。”舒妈欲言又止,“会好起来的。”

“谢谢您。”林觉回答的漫不经心。

眼下没人去纠结林觉的态度问题。

林觉靠在手术室外的墙壁上,没有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这样的林觉,舒眠觉得很不安。

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说些什么。

虽然她知道无济于事,可凡事总要积极些去思考的。

就在她刚迈出去一步,急救上面那一栏的灯咔哒一声暗了下去。

舒眠心脏紧缩,舒爸舒妈也跟着站了起来。

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衣服上面沾着不少血。

他摘下口罩,表情凝重而抱歉,“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千篇一律的回答。

舒眠在电视里看了无数遍,她都要忍不住嘲笑俗套了。

结果现在真的发生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呆了。

“病人断了五根肋骨,我们采用了各种抢救手段,但是无法止血。病人本来就处于深度昏睡中,在抢救过程中,身体吃不消,心脏停止了跳动……抱歉。”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奇迹。

只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承认。

从八楼跳下来的林阿姨,当时没有立刻死去……所有人都自欺欺人的想,她早晚都会醒过来。

现在,梦想破碎了。

林阿姨在活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瘦成皮包骨头的她,脸色呈现蜡黄,紧紧的闭着眼睛,对外在的一切没有感知力。

林觉双目失神的看着,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然后,他跪在病床前,握住林阿姨的手,头深深的埋在被褥上。

没有哭声,没有歇斯底里。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的让人不安。

“林觉。”舒爸去叫他,“别让你妈妈担心。”

眼下说什么,都显得很难堪。

林觉轻嗯了一声。

护士上前推活动病床,但是被林觉抓的很紧。她露出尴尬的表情,求助的看向舒爸舒妈。

舒眠先走了过去。

她蹲下去,抱住了林觉。

林觉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上次是想帮林阿姨解脱……现在,林阿姨已经轻松了。我们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困着她,不要让林阿姨为了我们痛苦的活着。”

林觉怔了一瞬。

他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

然后,林觉松了手。

刚赶来的陆铭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刚才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陆铭扬车开的有点急,不小心剐蹭到了旁边的一辆宝马。

宝马车主不依不饶,拽着陆铭扬不让他离开。

陆铭扬走得急,身上没带多少现金。他烦躁的给宝马车主留下电话号码,要他后来联系自己。但是那个人不听,一定要陆铭扬当场解决。

后来,陆铭扬转给那个人了几万块,才解决了这件事情。

只是耽误了太长时间,一路询问着护士小姐,赶过来已经晚了。

陆铭扬抱紧双臂,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按照他一贯的作风,现在应该冲上去,直接宣誓主权。

但是他忽然觉得特没意思。

陆铭扬转过身,望着窗外飘洒的雪花,下意识摸向口袋,却摸了一个空。

噢。

他忘记了,自己戒烟很久了。

外面的天,真冷啊。

***

林阿姨的葬礼,在三天后举办。

警局里以前的那些同事,都随了份子。

但是,没有人来参加葬礼。葬礼上冷冷清清的,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

林觉不落泪也不痛喊,他只是沉默隐忍的,忍耐了三天。

舒眠一家人和林觉去了城西郊区的火葬场,看着林阿姨被推了进去。

一个多小时后,只剩下白玉坛子里的一捧白灰。

一行人又赶往墓地,舒眠陪着妈妈烧着纸钱,下意识看向林觉的方向。

他一直跪在林阿姨的骨灰前,一句话都不说。

在此之前,林觉曾建议,把林阿姨的骨灰撒在大海。他母亲,最爱大海。只可惜,这辈子繁忙,从没去过海边。

舒爸委婉建议,林爸或许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如果连一点念想都没有,那也太残忍了。

林觉嗤笑一声,嘴角是一抹舒眠看不懂的讥讽。

结果,还是顺了舒爸的建议。

一切安排妥当,骨灰永久的封在了地底。

林觉望着石碑照片上,妈妈灿烂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妈妈的脸颊。然后,他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头也不回的从墓地快速狂奔而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舒爸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舒眠愣了一瞬,立刻追了上去,“我去看着林觉。”

千万不要做傻事。

舒眠一边跑,脑袋一边迅速的转着。她觉得自己一直都猜不透林觉,尤其是在林妈妈出事之后,林觉的态度就变得格外的模糊。

她知道,林觉很爱林妈妈……

可是,他的表现太反常了。

不哭不闹,悲伤压在心里,会压垮林觉的。

“我跑不动了!”见到林觉一直不停,舒眠用力对林觉的背影喊了起来,“你等等我,你别丢下我!”

林觉身子顿了一下。

娄澈忽然开着车出现在了墓园。

看到林觉,他停下车,甚至还没熄火,一下子就抱住了林觉。

舒眠愣了一下。

娄澈一脸愤怒,“林阿姨出事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

“没必要?”娄澈怒意滔天涌上,“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跟我说没必要!”

林觉瞥了娄澈一眼,“松开我。”

娄澈怨念难平,胸口不断起伏。

可过了几秒,他还是松开了林觉。并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雪花沸沸扬扬,不一会儿的功夫,来不及融化的雪花,让三个人的头发都变成白花花的一片。

多想相守到白头。

舒眠以为,这是相爱的人,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可惜,这个时候的她还是天真。

娄澈只穿了一件迷彩色的短袖T恤,他晒黑了一点,整个人看起来更多几分男人味。

林觉皱眉,脱下羽绒服递给他,“冷。”

“不冷。”娄澈闹情绪的推林觉,“现在心口窝着一团火,怎么可能觉得冷。”

舒眠:“……”

虽然在这种时候,不该这么说。

可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多余。

“你不是在集训吗?”林觉也不多让,余光发现舒眠被冻得小脸通红,双手都是青紫色的。喉咙一哽,不由分说把羽绒服披在了舒眠的身上。

从妈妈去世之后,舒眠跟着舒妈妈没少操劳。刚才下葬的时候,舒眠主动帮忙填土。她表情虔诚,两只手握在铁锹上,应该早就被冻僵了。

娄澈皱了皱眉。

舒眠瞪了一眼林觉,还不等她说话,娄澈还开了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情集训。教官那边,我逃了……总而言之,你不要想那么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边。”

顿了一下,娄澈跟着补充,“毕竟我们是好兄弟。”

说完这句话,娄澈发现舒眠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嫌恶的扫了一眼舒眠。

这丫头真是阴魂不散。

其实,舒眠只是很羡慕娄澈。

至少,娄澈可以在林觉面前,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而她呢?抱着那一点可笑的自尊心,怕自己表现的过了,会让林觉觉得她是故意贴上来,她怕自己再被拒绝……

“我们去喝酒吧。”林觉呵了一口气,雾气在他唇边蔓延开,更觉寒冷。

娄澈跟个火人似的,看不出一点异样。

“好。”娄澈点点头,就让林觉上车。

这车……是一个特殊的人给的。

娄澈本来不打算要。但是想到能早些回家看奶奶,就把车收了。反正这辆车,也是那个人欠了他的。他拿的心安理得。

舒眠在娄澈打开车门的时候,立刻钻了进去。

“你干嘛?”娄澈气不打一处来,“给我滚下去。”

“干嘛这么凶呀。”舒眠咕哝着,眨着眼睛讨好的撒娇,“大家都是同学欸。”

娄澈:“……”

跟他撒娇没用。

“我们是去喝酒。”林觉眉头紧锁。

“我知道啊。”舒眠天真无邪的望着林觉,“我满十八岁了耶。”

娄澈心火更旺盛了。这丫头装傻充愣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初中时候就是这样,舒眠那么宽的体型,每次偷偷摸摸的跟在林觉身后,他们能不知道吗?

为了配合舒眠,林觉故意把车子骑得很慢。

导致娄澈不得不也一起这么做。

他简直要憋屈死了。

别以为上了高中,舒眠丑女大变样,他就会对舒眠改观。现在的舒眠,比以前还要碍眼,还要讨厌。

林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淡淡的,“我不让你上车,你是不是还会追过来?”

“对呀。”回答的天真烂漫。

娄澈握拳。他想把这个女人的脸,直接揍成马蜂窝。

“那一起。”林觉只能妥协。

与其让这丫头横冲直撞,不如跟着他更好一些。

娄澈憋一肚子气,只能带着舒眠一块。

舒眠发了简讯,让爸妈不要担心,她会回去的稍微晚一点。

一路上,舒眠像只小麻雀似,叽叽喳喳不停,一直在打听林觉最近在做什么事情。

娄澈觉得聒噪,抱怨了几句。

谁知道舒眠理直气壮,反倒问娄澈为什么不好好开车,要偷听她讲话。

操!

那么大声,他要变成耳背,才会听不到好吗!

“你现在到底住哪儿啊?”舒眠还能分心的一边指挥娄澈开车去江湖人大排档,一边问林觉问题。

反正钱都是要花的,不如给自己人。再说了,虎子的菜做得也很好吃啦。到时候内外里应外合,说没酒了。舒眠就不相信,这两人还能喝醉。

娄澈烦不胜烦,不过因为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也就沉默着,没打断舒眠。

“住在学校。”林觉避重就轻。

“我去学校就能见你?”

“大概。”

舒眠忍不住哼了一声,“我是帮我妈问的,你对我妈就这态度?”

林觉:“……”

他想了几秒,“阿姨如果有要事找我,我会很快给出回应的。”

舒眠撇撇嘴,她才不信呢。

这一次,她都险些联系不到林觉。

舒眠装着不高兴的样子,小心的打量着林觉的表情。

目前来说,林觉还很正常。

希望不要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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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窗》收录拉金生前发表的所有作品,包括他最著名的四本诗集《北方船》《较少受骗者》《降灵节婚礼》《高窗》,以及部分散轶作品,可一睹拉金诗歌创作的全貌。《月光的合金》收录了格丽克的四本诗集,《野鸢尾》(普利策诗歌奖)、《草场》、《新生》(《纽约客》诗歌图书奖)、《七个时期》(普利策诗歌奖短名单),均为成熟期的重要作品。《直到世界反映了灵魂最深层的需要》完整收录了格丽克的《阿弗尔诺》(新英格兰笔会奖)和《村居生活》(格林芬诗歌奖短名单)两本诗集;此外还有早期五本诗集的精选,涉及的诗集为《头生子》(美国诗歌学会诗人奖)、《沼泽地上的房屋》、《下降的形象》、《阿基里斯的胜利》(全国书评界奖)、《阿勒山》(国会图书馆丽贝卡·博比特全国诗歌奖)。《杜弗的动与静》博纳富瓦的诗宗于波德莱尔、马拉美、瓦雷里以来的象征主义传统,又融入了现代主义艺术的创新活力,代表了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法国诗歌主流。他的诗优美而繁复,时见玄秘,通过语言的创造从日常经验上升到空灵无上的境界。他的诗歌创作风格在整个20世纪法国诗坛上独树一帜。《杜弗的动与静》收入博纳富瓦早期的四本诗集,包括《杜弗的动与静》《昨日,大漠一片》《刻字的石头》《在门槛的圈套中》,均为诗人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