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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力士

咚,咚,咚力士山下和也依旧穿着他那个标志性的白色兜裆布,走上了擂台。而今天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看好这个肥胖的巨人,因为在江湖之上人们的意识里胖子是成为不了大侠的。

江湖上也确实没有多少的大胖子,因为但凡可以能够懒到长胖的人,都不会出来闯荡江湖。

鞑靼的耶律猛,一直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一身肥肉,不穿衣服,走路都费事,还来擂台之上比武?真是可笑!”看着山下和也的耶律猛并没有行礼。

而山下和也倒是丝毫不在意对手的态度。弯腰行礼,然后左手扶膝一跺脚,右手扶膝一跺脚。一只手支着地,弓着腰,躬身蓄力。

耶律猛穿着轻薄的外衣,肥大的裤子与一双大马靴。看着对面的那个始终忍不住想笑的人,心中充满了轻蔑。而不只是耶律猛,观武台上的许多人也都是那个看法。

“那个扶桑人怎么连衣服都不穿啊?不会是买不起吧!”一个以中等的声音说到。“不会是作弊吧!让一个小孩打了几下,然后小孩就认输了,一定要他们扶桑人搞的鬼!”有一个声音想起。

“耶律猛给那个肉块厉害看看,一定要打得他们那些扶桑的人不敢再来!”一个人起身大喊。

耶律猛看着对面丝毫不受影响的力士,心中不免有点佩服。“这个肉块倒是有两下子,面对外界的干扰竟然丝毫不受干扰。不过我是兵者……!”其实耶律猛有些冤枉山下和也了,因为山下和也根本就听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不过接下来耶律猛就让山下和也看懂了。

耶律猛突然扬起双手,撇着腿在山下和也一丈远的距离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学着孩童们的步伐一蹦一跳围着这个力士开心跑着。

羞辱,这并不是耶律猛的性格有问题,而是一种战术,扰乱对手的心智,使对手冲动从而找的破绽击杀对手。耶律猛在鞑靼的时候这一招始终屡试不爽,但今天耶律猛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山下和也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战士。

不过,耶律猛真的成功了,成功的把山下和也给激怒了。“中原的猴子,你死定了!”山下和也用日语低骂了一句。

暴怒的力士,可以撕碎一只军队,而山下和也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撕碎过一只军队的暴怒力士。山下和也用余光看着那还在围着他蹦跳的对手耶律猛,双脚微微踮起、攥拳、发力、抬眼、暴起。

嘭!耶律猛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风,然后一只肩膀好像完全没有了知觉,自己好像在飞……。

扶桑伊豆

“打他,打他,打他!打那只猪,打那只猪!”一个高大孩子起坐在一个小胖子身上,而那个小胖子叫山下和也。

山下和也拼命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鼻子中的血与眼泪沿着脸颊缓缓的流下。“我不是猪!你们才是猪呢!我不是猪,我不是……。”

“走!”打人的那个大孩子喊了一声。高高的举着沾满血的拳头跑了出去,而刚刚那一群看着胖子被打发出笑声的孩子们也跟着为首的孩子跑掉了。

胖只是山下和也的特点之一,而山下和也被那群无论比他大,还是比他小的孩子们欺负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弱小。懦弱,胆小。

父母死于那个混乱日本战国时代的山下和也,从小就与他的爷爷相依为命。而山下和也的爷爷是村子中出了名的老实人,一个遇事就认错,一个安全为第一的老人。不过,山下和也的爷爷一直很爱护他的孙子。

“爷爷我回来了!”山下和也穿着已经被撕破的衣服,用手擦着还在出血的鼻子。

爷爷看到自己的孙子,又是一副残样,不过这次并没有哭。“和也,今天又和人打架了吗?有哪里疼吗?赶快进去洗一洗脸,换一下衣服然后吃饭。”

“爷爷真的我是猪吗?”山下和也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爷爷。

爷爷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苦笑了一下。“和也,吃饭!”

“爷爷我是猪吗?”山下和也还是问这同样的问题。

爷爷的目光变得严厉了。“和也你为什么这么问?”

小和也顿了一下:“今天他们打我,还说我是猪!”小和也一脸的委屈。

爷爷面沉似水:“和也,他们为什么打你?”

和也看着自己的爷爷,因为他没有想到为什么爷爷会要问这个问题,不过和也还是努力的想了一下。“因为,因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欺负我,是因为我胖吗?还是因为我没有父母?”

爷爷听到和也的回答笑了,笑到了流泪。和也看着自己的爷爷流泪了,马上就慌了。一下子跑上去为爷爷擦去泪水。“和也,你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被打,那就是你被打的原因。如果你不知道原因的话你还会被打……,和也,吃饭吧!”

和也与爷爷两个人一起在桌子上吃饭,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这对祖孙两谁也没有说话。吃着,吃着和也放下了自己的碗。“爷爷,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不想再被打了,爷爷我该怎么办?”

爷爷:“和也,爷爷不能一直陪着你,有些事只能自己去弄明白!”

“打他,打他,打那只猪,打那只猪……。”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还是那个孩子坐在和也的身上,用高高挥起的拳头打躺在地上、在身下抱着头的和也。

而这一次和也没有出一声,一脸困惑的从自己的手臂间看着一直打他的那个孩子。和也看着那个孩子,突然说出了一句:“你,你为什么打我?”

突然听到了和也话的孩子愣了一下,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拳头,但依旧是坐着和也的身上。这个问题,打人的孩子其实也从来没有想过。“对,我为什么要打你呢?”

“我为什么要打你呢?”那个孩子又重复了一遍。不过,那个孩子突然笑了:“记住,只是我想打你而已,你、这、只、猪!”

和也摸着流血的嘴角,一脸疑惑的回到了家。爷爷就坐在门前等待着孙子和也回家。“和也,今天又和人打架了吗?有没有哪里痛?赶快……。”

和也:“爷爷我回来了!”

和也的一句话打断了了爷爷,而爷爷也看到了孙子一脸的疑惑,问到:“和也,你知道你被打的原因了吗?”

和也:“爷爷,我不知到!我们吃饭吧!”

爷爷看着自己的孙子心中狠狠地颤了一下,因为爷爷一瞬间从孙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影子。

山下和也的胖不是因为他吃的多,也不是因为他不运动,而是因为遗传。山下和也的父亲生前是一个力士,而爷爷却从来也没有与和也说过关于他父亲的事,以及他自己的事……。

耶律猛重重摔在了地上,又在地上滑行几丈,一直滑行到了比武擂台的边缘。重击、快速、爆发与精准,耶律猛的肩膀脱臼了,而且还刚好没有掉下擂台,并且刚刚的那一击完全可以杀死他,但是山下和也却没有这么做。耶律猛挣扎着将脱臼的肩膀压在地上,然后突然一发力。咔吧!脱臼的肩膀一下子归位了,耶律猛的身体翻了过来,仰着头、喘着粗气。

羞辱,是羞辱。与耶律猛刚刚的做的事情几乎相差无二,只不过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耶律猛缓了一会,然后站了起来,说实话刚刚的一切超乎了耶律猛对胖子的认知。就连他都不具备的速度,与极为惊人的爆发。

刚刚山下和也做了什么,仅仅做了两个动作,发力冲刺与推手。不过山下和也的推手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用手掌进行推击,而是通过运用全身的力量与精准的控制发出的攻击。而这个推手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名字——‘鐡炮’。

爷爷带着和也来到了那个放着杂的棚子,里面放着不少的圆木与铁柱子。而和也从小就知道有这些东西,不过他从来就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圆滚的木柱与铁柱子整齐的码放在一起,不过在里面有着一些断断掉的柱子。

爷爷看着和也说到:“和也看到了吗!那些断掉的就是父亲亲手打断的!”和也看着那些柱子十分的好奇,一时间没有理解爷爷的意思。

和也:“什么?亲手?我父亲!用手吗!”和也听出了一些什么特别的。

爷爷:“和也,那些东西叫做炮柱,是用来练习推手的!”和也的爷爷平静的说着一件听起来非常可笑的事。爷爷看着一脸吃惊的和也继续的说到:“和也那几个断掉的就是你父亲打断的。”

“啊?是的可以吗?”和也看着自己的爷爷。而爷爷笑眯眯用手抚摸着孙子的头,严肃的说到:“和也,你要学吗?”

没人知道为什么一个天天被打的胖子,住在一个有院子的大房子之中。没人知道为什么一个老人与一小孩,可以守住一个那么大的院子。不过,和也也一直没有注意的这有什么反常的。

爷爷带着和也在自家的院子里挖坑,埋下那些完好无损的柱子。不过有一根特别铁柱子,是使用铁圈重新箍好的。而这种用了整整五个宽铁环重新加固的铁柱也被立在了院子之中。

和也:“爷爷,那根铁柱为什么是从正中间竖直的裂开的呀?”和也看着刚刚立好的那根特别的铁柱问到。

爷爷本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会儿,从那根铁柱前面离开了。回过头去对和也说到:“和也你知道用手掌去击断这些柱子的招式叫什么名字吗?”

和也看着爷爷想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爷爷我不知道!不过爷爷我的父亲真的可以将这些木柱与铁柱击断吗?”

爷爷笑着对和也说到:“不你的父亲并没有将铁柱击断,他只击断木柱,不过在这世间并没有几人可以击断铁柱!”

和也又跑到了刚刚的小屋前,看着那些爷爷说是父亲亲手击断的柱子,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和也又快速的捣着他的小短腿跑到了爷爷身前。“爷爷父亲原来那么厉害啊!不过父亲是干什么的?父亲大人又是用多少次才击断木柱的?”

爷爷看着这个又恢复了小时候天真的孙子笑了,不过爷爷接下来的却吓了小和也一跳:“和也啊,你的父亲是一个力士,而他是少数可拥有‘木炮’能力的人!不过那些炮柱可不是用多少击才打断的,而是仅仅一击!”

和也看着爷爷,睁大双眼,张着嘴,一会儿的功夫口水顺着嘴角留了下来,是一副完全惊呆了的表情。力士,那是一个被各方势力争先抢夺的角色,无论是商人、暗杀组织还是各个战国的大名。先不说力士,哪怕是能够徒手将木炮柱打断那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更何况是还仅仅只用一击。

和也想了一会儿,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爷爷,我也要成为力士,我要成为一个可以使用‘铁炮’的力士!”(一击打断铁柱子)

爷爷看着和也,不知道是早有准备还是已经预料到了。“和也,你知道成为一个力士要付出什么代价吗?”爷爷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和也看着爷爷,等待着爷爷继续说下去。

爷爷点了一下头:“力士,是这世间少有强大的人,他们获得了力量不仅仅只是努力与天赋,还有寿命作为交换。”

“寿命?爷爷你说的是力士们都活不长是吗?”和也一脸吃惊看着爷爷。

爷爷:“和也!这个世上所有的事都是公平的,力士们之所以拥有那非凡的力量,是因为他们每一拳中都包含着自身未来的生命!”

和也真的被震撼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可以用透支生命的方法获得力量,而然这就是和也一直在苦苦追寻的答案。

和也看着自己的爷爷,傻傻的笑了。“爷爷我要成为力士!”

爷爷的耳边仿佛又回荡起了那个声音。“父亲我要成为力士……!”

接下来的日子里,和也没有离开那个大院子而是一直在院子接受着爷爷的训练,和也也像是打了气的气球的一样,成长了起来。

但是,一到有一天爷爷让和也去买一些东西……。高了一头的和也似乎重上了一倍左右。和也又走到了那个他一直被欺负的地方,而且碰到了他一个熟悉的人……。

“你这只猪又出来了,是又皮痒了吗?”一样孩子,不过有比原来强壮了很多。

和也不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从他的身边走过。那个一直打和也的孩子完全的愣住了,那个他见一次打一次的孩子竟然敢无视他。大了和也许多的那个孩子突然伸手,从后面抓住了和也的手腕。和也的手腕被高高的抬起了,因为手腕而向后的拉住超过身体的灵活程度,和也向后退了一步。

膝车,那个孩子突然伸腿绊向了和也的脚跟,同时用自己的肩膀撞向了和也的胸口。噗!和也一下躺了下去,而那个孩子依旧是坐到和也的肚子上,重重的挥下了拳。但是和也已经与一起不同了,不只是身体上的改版,还有心智上的改版。

一拳,“哈哈!”,两拳,“哈哈哈!”三拳,“哈哈哈!”四拳……。那个孩子不停地朝着和也的脸打了下去,但是和也并没有向以前一样用手臂去护住头,而是就看着一拳、一拳的落了下来,同时还一直发出笑声。

那个孩子坐在和也的肚子上,穿着粗气、看着还在笑的的和也。眼框、鼻子、嘴角的血已经成流的流下,和也仰着头因为一直再笑而口中血呛到了他,身体一下下的抖动了起来!

“无聊!你这只猪!呸!”那个孩子朝和也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起身、低头、盯着他。那个孩子之后没有再做什么,一转身就离开了。“谢谢!”和也看着天大声喊了一句。

那个孩子听到和也的声音,突然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依旧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那个孩子来到和也家,走到了和也爷爷的身前跪下了。“师傅,和也他……。”那个孩子看着和也的爷爷说到。

“我知道了!”爷爷看着身下的孩子,一脸的慈爱。爷爷伸脚穿上木屐,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孩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爷爷:“不要在意!起来吧!”

孩子听到了师傅的话,站了起来,低着头。

爷爷:“徒弟,不要沮丧,师傅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潜入服部家族!可以吗?藤虎!”

和也的父亲其实在孩子的时候就练成了‘木炮’,一个推手就能将木柱击断。而爷爷并没有与和也说实话,因为和也的父亲在和也这个年纪就练成了‘铁炮’!和也的父亲是一个天才,是天才中的奇才。但和也的父亲则付出了……。

耶律猛笑了,耶律猛是在嘲笑自己。“胖子?肉块?我打赢他的可能应该是太渺小了!不过你既然敢羞辱我,那就不死不休吧!”

耶律猛一把撤掉了自己的上衣并甩到了擂台之下。而更让人们吃惊的事发生了,耶律猛突然蹲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右手弯到了自己的后背。巴克尔,与大食的巴克尔一摸一样的动作——柔术。

耶律猛的选择是对的,因为如果他选着用蒙古摔跤的啊,他将没有一点优势。蒙古的摔跤,身体的强度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对对方的抓取技巧与力量的压制。但是,山下和也只穿了一个大大的兜裆布,而且刚刚的那一击,耶律猛也判断出了山下和也的力量在他之上,所以耶律猛选择了从夫人那里学到的柔术。

观武台上的人都绕有兴趣的猜测着这场比武的胜负。但是观武台上的鬼冢雷与藤虎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鬼冢雷看着身旁的藤虎,鬼冢雷是因为自己的妹妹服部美子而心神不定,不过鬼冢雷并不知道为何藤虎也是这般。

鬼冢雷:“大人你为何,这般啊?难道这场比武已经没任何转机了吗?”

藤虎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鬼冢雷笑了笑:“能够成为关白秀吉大人的四个守护者之一的人,能是一个平常人吗?”

铁炮,嗖!耶律猛突然跳起躲过了,山下和也的推手。不过,相似的一幕发生了,山下和也又是一个铁炮朝着空中耶律猛挥出。

耶律猛不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在空中如巴克尔一般突然扭到了一下躲了过去。不过耶律猛他也是一个奇人,啪!一声耶律猛在空中夹住了山下和也。山下和也的胳膊紧紧的贴着耶律猛的身体,而耶律猛双腿紧紧勒住了山下和也的颈部。

与巴克尔是同一招空中扣腕十字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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