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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商业困境

太阳偏西时,李掌柜还是像昨天一样,把各个打着给母亲、姐姐、妹妹做衣服的幌子,不愿意离去的公子哥们,一一请了出去。李掌柜算了一下,今天的收入是昨天的两倍还多。李掌柜看到这个数据,既开心又忧愁。

赵小熙看到他这个表情说道:“李掌柜,赚了这么多钱,你怎么看起开没有昨天兴奋呀?”

李掌柜道:“喜的是,赚了这么多钱,忧的是,接了这么多单,感觉消化不了。”

赵小熙道:“人手不够吗?”

李掌柜道:“不仅人手不够,连布料货源都供应不上。”

赵小熙道:“让我想想。”这时,听到了敲门声。

听到外面有人问道:”李掌柜,赵姑娘还在店里吗?“赵小熙听出了是杨臣刚的声音,开开心心地去开门。原来杨臣刚看到太阳已经偏西,便给两个小弟每人发了五两银子,各自打发回家,和侬克俊一起来接赵小熙回家。

看到赵小熙后,杨臣刚关心地问道:”今天累吗?”

赵小熙笑嘻嘻地说道:“累,不过看到哥,我就不累啦。”

侬克娇吃着醋说道:“屋里还有人呢,不要再撒狗粮啦。”这些现代词汇,都是赵小熙跟她聊天时说的,现在她直接活学活用啦。听了这话,两人都不好意思地脸红啦。

赵小熙把杨臣刚拉进来,说道:“哥,有个问题,需要你开动大脑想一下。”杨臣刚点点头,赵小熙就把李掌柜的忧愁简单讲了一下。

杨臣刚想了想说道:“城里有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你们才请来三十几个,还有很多潜力可以挖呀。”

李掌柜难为情地说道:“我就认识这么多。”

杨臣刚道:“你今天请来的人怎么样呀?”

李掌柜道:“昨天晚上请她们的时候,我们都看过她们的针线活,这个手艺,是没有问题的。”

杨臣刚道:“既然手艺都不错,那么请这三十几个人,在今天晚上到各自的亲戚家,问一问有没有愿意来帮忙的,酬劳嘛,李掌柜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小熙掐着着指头一算:“哇,不得了哦,三十个人,如果每个人按照只找一家亲戚来算,每家也按照只有一个人可以来,那就是三十个,亲戚还有亲戚呢,哇,这可是裂变呀,到时候,怕人满为患了吧,啊,哥,你真是太有商业头脑啦,么么哒。”

侬克娇又吃醋地说道:“赵小熙,你当我是空气是吧?你说的别人可能不明白,但是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赵小熙急忙跑过去拉着侬克娇的胳膊说道:“啊娇姐姐不要生气嘛,我只是没控制猪,以后一定会注意的。”看到赵小熙过来撒娇,除了选择原谅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掌柜道:“人手是解决啦,可这布料赶不及呀,来回运输都需要好多天呢。”

杨臣刚道:“都没货啦,你也敢接单呀?”

李掌柜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我这是让银子蒙蔽了双眼呀,只知道赚钱啦,可,现在怎么办呀?”

“你答应什么时候交货?”

“之前都是两三天做好,这次因为做衣服的人比较多,我答应在半个月内做好。”

“在人手和布料都充足的情况下,半个月可以完成目前已经接的单子吗?”

“通宵达旦是可以完成的。”

“李掌柜,你觉得你家的招牌重要吗?”

“那还用说,如果招牌被砸啦,以后这生意就没法做啦,在这也混不下去啦。”

“那就是说,在赚钱与保招牌之间做选择的话,你会选择后者,对吗?”

“是的,钱以后可以再赚,招牌如果砸啦,就真的完啦。”

杨臣刚淡淡地说道:“那我就给你说一个保招牌的办法:第一、马上盘点还有多少库存布料,计算出这些布料能完成出多少单,再算一算还需要多少布料;第二、马上挂出‘活动结束,暂停营业’的告示,不要再接单啦;第三、召集人手加速制作衣服;第四、动用所有的社会资源,高价收购所需布料。李掌柜,你看这样行吗?”

李掌柜道:“行,我马上安排。”

杨臣刚道:“李掌柜,您先忙,我们就走啦。”

李掌柜道:“慢走。”杨臣刚一行便告离开李记布庄。

走着走着,赵小熙发现走的不是回衙门的路,问道:“这不是回家的路,是不是带我去吃好吃的呀?”

杨臣刚在赵小熙的鼻子是轻轻捏了一下,说道:“就知道吃,给你一个惊喜。”

赵小熙道:“好期待哦。”

杨臣刚走到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家。”

赵小熙兴奋地说道:“房子这么快就买到啦?”

杨臣刚点点头说道:“进去看看吧。”

赵小熙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切说道:“哇,这房子跟电影上演的差不多呀。“然后跑到房间里看看这翻翻那,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充满着憧憬一样。

兴奋劲儿过去之后,赵小熙道:“哥,让啊娇姐姐也搬过来住吧,住在客栈里没有家的感觉。”

杨臣刚道:“都听你的。”赵小熙此时觉得特别幸福。侬克娇也不客气,第二天早上就搬了过来。

第二天早上,天刚灰灰亮,李老板让自己的夫人看店,把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独生女儿李若云,也喊来帮忙,李若云是天生丽质的大美人,李掌柜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是不会让她抛头露面的。李掌柜派出伙计去原料产地催货,并把店里的其他伙计派到乡下,以高出市场价的两倍去收布料,并鼓励老百姓多多织布,老百姓看到布价上涨,也提高了生产的积极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掌柜一一去拜访城里的其他布店老板,这两天李记布庄生意火爆,其他布庄的老板早就看红了眼,见到李掌柜要买他们的布料,先是以布料不充足为由,不卖,后来就勉为其难地卖,但价格是市价的三倍,李老板咬咬牙,就答应啦,仅仅这些布料还是远远不够的。就差本州最大的一家张氏布庄没有拜访啦,张氏布庄的幕后老板就是张家庄的张大官人。

李掌柜到达张氏布庄,自报家门后,张掌柜接待了李掌柜,宾客入座后,张掌柜道:“听说最近李掌柜可是发达了呀,李记布庄的名声可是远近闻名呀,店里的两位大美女更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李掌柜真是好福气呀。”

李掌柜道:“哎呀,哪里哪里,都是父老乡亲给面子,照顾小店生意。”

一番客气之后,张老板直入主题:“不知李老板此次前来是为何事呀?”

李老板道:“不满张老板,生意好本来是好事,可订单多啦,布料就不足,想从张掌柜这里以市场三倍的价格买一些布料,不知张掌柜意下如何呢?”

张掌柜吃惊地说道:“三倍价格?”

老掌柜道:“是的。”

张掌柜捋了捋胡须说道:“要多少?”

李掌柜道:“有多少要多少。”

张掌柜道:“李掌柜,您先稍等,我去去就来。”

李掌柜道:“好说好说。”

张掌柜转身去了后院,原来今天张大官人来布点查账,这么大的一笔布料销售,张掌柜觉得需要向张大官人请示一下。张大官人听了汇报后,思索了起来,这几天李记布庄的事情他都知道,此次亲自来查账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客源被挖走的公关工作。当然,听说有两个大美女,也想来瞧瞧到底有多美。

张大官人道:“我要亲自见李掌柜。”在张掌柜的介绍下,两个老板见了面,一阵寒暄后,张大官人直入主题道:“李掌柜,至于买布料的事情呢,我可以卖给你,不过......”

李掌柜以为张大官人要涨价,心里猛然一沉:“别再涨啦,再涨穷得就剩下内裤啦。”李掌柜故作镇定地说道:“张大官人,有话请直说。”

张大官人道:“我想跟你合作。”

李掌柜道:“合作?怎么合作呀?”

张大官人道:“李掌柜,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两天把大部分的客人都拉到你们店里去啦,你看我这店铺,门可罗雀呀,以后让我可怎么活呀?”老话说的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李掌柜听得额头微微冒出了冷汗,这两天只想着赚钱,都忘记考虑其他啦。

张大官人继续说道:“李掌柜,我一匹布也不卖给你,你把你手上的单子分一批给我做,收入自然也是我的。你可能觉得我这样是在抢你的生意,不过,李掌柜,咱们做生意的,最注重的就是招牌,如果时间到了,你交不出货,就是失信于人,自砸招牌。”

李掌柜心中盘算着,自己现在确实吃不下这么多货,分一点出来给他人分担也好,于是说道:“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钱也不能全让我一家全赚啦,没问题。”

张大官人道:“等你过了此次难关后,我们张李两家就强强合作,垄断桂州城服装市场。当然啦,你店里的那两个大美人,也要到我的店里做宣传。”

曾经的李老板只想着开个小店,好好过日子,没有更大的奢求,张大官人这个宏伟的目标让他怦然心动。他想了想说道:“张大官人真是目光远大,有大气魄,能与张大官人合作,真是三生有幸呀。”

张大官人哈哈大笑道:“好,李掌柜,就这么定啦。具体事宜你跟张掌柜合计合计吧,我就走啦。”送别张大官人,张掌柜拿出账簿,把自己的存货量告诉了李掌柜,李掌柜算了一下,卧槽,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张氏布庄的存货量可以做一半的订单,李掌柜当然不想把这么多钱都让别人赚啦,于是只拿出四分之一的订单给张氏布庄,如果后期自己完成不了,就再给他们分一些。

原料厂的布料、下乡收的布料,源源不断地运回李记布庄,有了充足的货源,工人们加班加点地按时完成了任务,期间为了怕客人们等得着急,做完一批,就安排店伙计给客人送过去,这就是快递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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