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将老婆安排好之后,三个人便奔赴王家庄,到了目的地之后,王铁梁道:“兄弟们,我们白天还不能进庄,如果被王乡绅的人发现,就会到处抓我,也会提高警惕,报仇就更难啦。”
狄浩道:“王堂主说得对,我们就等天黑之后再进庄。”刘义也点点头表示同意。天黑之后,三人便悄悄潜入庄内,根据自己的记忆,看到了住了二十几年的家。王铁梁轻轻地敲响了家门,他听到了父亲熟悉的声音:“谁呀?”王铁梁激动地好像大喊一声“爹”,可是他不能,怕被别人听到,他忍着泪水,继续敲门。“吱”的一声,大门打开啦,开门的正是王铁梁的父亲王明,当王明见到王铁梁时,不禁老泪纵横,说道:”孩子,你怎么回来啦?”
王铁梁道:“爹,孩儿不孝。”
“孩子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这是你的朋友吧?”王明急忙说道,王铁梁点点头,王明继续说道:“快进屋说话。”
回到屋子后,王明问道:“你们还没吃饭吧?”
王铁梁道:“白天不敢进庄,等到天黑才进来的,确实还没吃饭。”
王明道:“正好我刚出诊回来,也没吃饭呢,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先聊。”
王铁梁道:“爹,辛苦你啦。”
王明笑道:“这孩子,出去一趟,怎么还跟爹客气上啦?”说罢便去做饭。
王铁梁道:“刘大哥,狄兄弟,我跟你们细细讲一下关于王乡绅的一切,也好安排对付他的办法。他跟易标还不一样,毕竟易标是官府中人,有些事情他还不能做得明目张胆,可王乡绅就不一样啦,他平时鱼肉乡里,恶贯满盈,他也怕被乡亲们报复,他的打手就有几十个,平时给他看家护院、收取租赋,他出行之时,也有十几个打手随行,王家庄那是横着走的。老百姓鸣鼓伸冤,他便贿赂官府,最后有理的变成了无理取闹,无理的变成了顺理成章。老百姓那是敢怒不敢言呐。”
狄浩道:“对待易标的方法同样适用于王乡绅,只是他的狗腿子比较多,清除起来比较麻烦。”
刘义道:“如果打到他的家,我们实力悬殊比较大,那是鸡蛋碰石头。不过,如果把他吸引出来,在路上我们的机会就很大。”
王铁梁道:“他出行,随行的都有十几个呢,而且都是练家子,可不是街头的地痞流氓,依咱们三个的实力,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想抓住王乡绅,还是很困难的。”
狄浩道:“王堂主......”
王铁梁道:“狄兄弟,别再这么叫我,你和刘大哥今日来帮我报仇,我是感恩不尽,以后咱们兄弟相称吧,虽然我只长你两个月,可也是比你大呀,哈哈。”
狄浩哈哈笑道:“两个月也是长呀,好,以后就叫你王哥,哈哈。”
刘义道:“好好好,以后大家都死兄弟啦,兄弟,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请继续。”
狄浩道:“王兄,王乡绅有什么爱好吗?譬如贪财?好色?”
王铁梁道:“哼,这家伙既贪财又好色。”
狄浩道:“那就好,财,他其实不缺,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就从这方面下手,我就不信,在干这事时,他的打手还站在床边?哈哈。”两个人也哈哈大笑起来。这时,王明拿着托盘端了几个菜进来,听到他们的笑声,说道:“先别聊啦,快吃饭吧。”
王铁梁道:“爹,你先歇着,我去盛饭。”他拿走了王明的托盘,很快,他就用左手拖着放着几个菜的托盘,右手拿着一盆大米饭走了进来,王明已经和他们两个唠起了家常。饭菜上全后,王明道:“大家不要客气,吃饭吧。”
狄浩道:“王老伯,您是长辈,您先动筷子。”
“好好好,我先来。”王明道,他分别给狄浩、刘义、王铁梁各自夹了一块红烧肉,说道:“年轻人,多吃肉,才有力气干活,哈哈。”三人连忙道谢,四个男人在饭桌上吃得也是其乐融融。
王明问道:“孩子,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你们笑得挺开心,能跟我这个老夫分享一下吗?让我也乐呵乐呵?”
狄浩道:“这......”他与刘义一同望向王铁梁。
王铁梁道:“爹,这件事,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连累了爹。”
王明道:“孩子,你也别瞒我,知子莫若父,你什么脾性,我还是很清楚的,几个月前,你为了你妹妹的事,被迫离开家,这个仇你不报是不会罢休的。”
王铁梁道:“爹,既然你都猜到啦,我也不瞒你,我就是带着两个兄弟回来报仇的。”
王明道:“你们几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你妹妹已经不再啦,难道你想让我这个白发人再送一次黑发人吗?”王明想起来被逼死的女儿,不禁声泪俱下。
王铁梁道:“爹,孩儿不是无学之人,知道战场杀敌,不仅需要勇气,而且需要智慧,人数多寡不是决定战场胜败的决定性因素,爹,你放心好啦,我们不会蛮干的,妹妹的仇也一定要报,不能让她死不瞑目。”
王明见劝说无效,于是说道:“好吧,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干吧,需要我做些什么,尽管开口。”
王铁梁道:“爹,我妹妹的墓地在哪里?”
王明道::“唉,哪有什么墓地呀,你逃走之后,我才知道那个该千杀的王乡绅,在你妹妹死后,把她仍在了后山的乱坟岗,我前去寻找,死不见尸呀,可能已经被野狼......”王明想到自己的女儿又是老泪纵横。
王铁梁安慰了一会王明后说道:“爹,不要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你正常看病、出诊,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做就好啦。”
王明道:“好。”
第二天白天,王铁梁猫在屋里,狄浩与刘义便在王铁梁的描述下,寻找到了王乡绅的府邸,门口站着四个拿着棍棒的大汉,不时地还能听到狗吠声从院内传来,想必是看门护院的大狼狗。从表象就可以预见王乡绅对于安保工作的重视,毕竟得罪了那么多人,害怕仇家报复,大部分有钱的人都怕死。狄刘二人这几天一直钉在王府门外,王乡绅到哪,他们就跟到哪,也暗地里打听王乡绅的其他事情。
几天之后,狄浩道:“经过几天的侦查发现,王乡绅出门确实有十几个狗腿子鞍前马后,他每隔两三天便到县里的春风楼喝花酒,每次都听小桃红唱曲儿,这个小桃红是县里的名角,名声很大,只卖艺不卖身,虽然王乡绅飞扬跋扈,但在县城里还是很规矩的,跑到比人家的底盘后,表现地还是很低调的。每次想单独见小桃红,都见不到,但他从不气馁,到现在也没见到。我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
王铁梁道:”狄兄弟说得对,不如我们......“狄浩与刘义道都觉得这个注意不错。第二天一早,他们三个告别王明,前往县城。到达县城后,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等晚上的时候,三个人便一身公子哥打扮前往春风楼。春风楼是一片灯火通明,来往的马车络绎不绝,远远地就听见妓女们的拉客声。
走到门前,三个妓女便笑眯眯地走上前来说道:“三位公子是要听曲呀还是喝花酒呀?”
“听曲。”刘义道,然后甩了一锭银子给上前搭话的妓女,妓女马上笑逐颜开地拉着狄浩往里走,其他两个也不甘示弱,将狄浩与王铁梁拉了进去,王铁梁心中暗骂刘义:“真是个败家玩意儿,一上来什么也没有做,就白白仍了一锭银子。”
坐好位置后,刘义道:“我要听小桃红唱曲儿。”
妓女道:“公子稍等,小桃红马上登台献唱。”
不久,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头上带着轻纱,掩面登场,台下一片喝彩声:“小桃红,小桃红......”她来到戏台子中间,向众人鞠了个万福,台下又是一片呐喊声,小桃红坐在凳子上,一边弹奏一边唱起了小曲,琴声悠悠,歌声婉转,很是动人。一曲结束,台下便是一片喝彩声。小桃红便施礼告退。
台下就不乐意啦,一个大腹便便商人模样的人说道:“小桃红,别走呀,陪大爷喝两杯。”上来抓住小桃红的胳膊,就向台下拉。
老鸨子上来解围道:“胡大官人,小桃红只卖艺不卖身,这是她的规矩。”
胡大官人道:“一个婊子,哪来的那么多规矩,今晚她必须陪我,你给我滚,再咧咧,明天就把你这春风楼夷为平地。”老鸨子被这话吓懵啦,虽然她见过很多世面,不过,这位爷她可得罪不起,他跟县太爷可是兄弟。
只见人群中,一人一跃而起,一脚将胡大官人踢下戏台子,胡大官人一松手,小桃红救摔倒在地上,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桃红揽入怀中,此人便是王铁梁。小桃红第一次与男子近距离接触,而且还是躺在他的怀中,脸上顿时掀起了一片红晕。
随从急忙将胡大官人从地上扶起来,胡大官人顿感颜面扫地,大声喊道:“哪里来的不怕死的玩意儿,给我打。”四五个随从便嗷嗷叫地向戏台子冲来。
狄浩怕王铁梁吃亏,准备上前帮忙,刘义一把拉住他,笑呵呵地说道:“人家在英雄救美,你准备干什么呀?”狄浩恍然大悟地笑了笑。王铁梁抱着小桃红不放,一脚一个,将随从全部踢下台去,随从们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胡大官人见势不妙,气急败坏地说道:“小子,有能耐你别走,看我找人怎么收拾你。”说罢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随从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便匆匆来去。
小桃红害羞地说道:“这位公子,感谢你救了我,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王铁梁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抱着小桃红呢。急忙放下小桃红,说道:“刚才事发突然,不得已而为之,请姑娘不要见怪。”
小桃红道:“哪里,刚才要不是公子,我可能就......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王铁梁道:“姑娘客气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小桃红道:“今晚,我愿意单独陪公子。”说罢便离去,留下了还在发呆的王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