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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暴虐成性

大军将到鄂州城时,已到了九月份。

仲秋将过,秋雨一场一场地下个不休。道路泥泞难行,行军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北风骤起,天气猝然转凉,三军之中,不时有士兵头痛发热,感患风寒。

李穆然内功精湛,早已百病不侵,但玉棠是个弱女子,跟着大军一同行进,身子始终受不了,这一日也终于发了高烧。

贺兰尊管着的其余八名军妓也有三人生了病,其中一人病得连走路都走不动。李穆然本就嫌带着这几个女子行军麻烦,可一来这是大将军授意,二来四处征战,把她们赶出军去,她们的下场只怕更惨,便只得硬着头皮把她们留在军中。但如今既然有人影响到了行军,那么他再有仁心,也只能给了她几十两银子,又拿了些干粮药材给她,便把她留在了荒野之中,任其自生自灭。

其余几个女子和玉棠看到那病重女子的下场,又听闻镇军军中的十个女子已死了六个,登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算病得昏昏沉沉,也咬着牙跟着大军一起走。李穆然见她们走得的确辛苦,便吩咐贺兰尊将伤病之人好生照料,病好之前,不可让人接近。

这日晚间,李穆然忙了一天军务后早早就睡下,然而睡到了半夜,却被玉棠一阵咳嗽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本想继续睡,可夜来静谧,玉棠的咳嗽声格外地清晰。

李穆然只觉越来越清醒,睡意了无,不由轻叹口气,睁开眼睛。随着他这一出声,玉棠的咳嗽也转而轻了些,似乎那女子也觉出自己吵到了将军,收敛了许多。

可是仔细听,她依旧是咳声不断,只是那咳声像是隔了好几层被子传出来,闷闷的,叫人听着也觉心里难受。

李穆然本想不作理会,但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却听玉棠的咳声依旧。他内功深厚,就算玉棠整个人蜷在被子里,也能将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她似乎是在极力地克制咳嗽,憋得狠了,才咳出一两声,但又带出了几分哮喘的声音来。

这比听方才她咳嗽,更叫人心不安。李穆然暗暗摇了摇头,起了身,转过二人之间的屏风,走到小床前,轻声唤道:“玉棠,玉棠?”

玉棠的头全都蒙在被子里,这时听他唤,才小心翼翼地冒出一对眼睛:“将军?”她的声音很沙哑,刚一开口,就抑制不住地大声咳了起来,待得咳完,便连声道起歉来:“对不起,将军,我不是有意吵您的。您您别赶我出去。”

李穆然不由失笑,坐在了床沿上。他暗忖俩人认识至今也有将近两个月了,怎么玉棠还这么怕自己,果真是自己平日太凶神恶煞了么?

李穆然见玉棠只露着一双眼睛,眸光如水,忽地想起曾几何时,在山谷中与冬儿也有相似的这一幕。那是八年之前的往事了,她到山中练武,遇见了一只豹子。那时的冬儿武功并未大成,虽然侥幸打死了豹子,却也扭了脚,且跌破了下巴。自己去瞧她的时候,她就这么躲着,只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半笑半哭:“丑死了,不给你看。”那时的冬儿虽然鼻口不露,可光从眼睛里也瞧得出来,她是笑着的。

玉棠见将军难得露出了极其温柔的神色,哪里猜得到他是想起了往事。她只觉心头暗慌,道:“将军,我没事了。我忍得住。”

一声“将军”,把李穆然又喊回了距昔日八年后的军营,他回过了神来,轻声道:“你把手给我。”

玉棠一怔,但还是乖乖地伸出了手。李穆然暗忖自己的医术和冬儿是没法比,但比起军中那些军医来,应该还是要好些。他探两指按上玉棠的右腕,又用手背试了试她额顶温度,道:“外边冷,你到我床上去。”

“啊?”玉棠盯着他,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李穆然无奈,又加了一句:“我睡外边。”

玉棠道:“那怎么行?将军是千金之体”一句话没说完,李穆然已道:“知道我是将军,就听我的话,不然明天你跟不上大军行进的速度,我就把你撇在这儿。”他这时已瞧准了玉棠的性子,便把话往狠了讲,玉棠果然不再开口,老老实实地起了。

李穆然听她一直咳嗽不断,拉过她的手来,在少商穴上揉了揉,同时点了几分真气入内。少商穴为手太阴肺经的止穴,他这真气逆经而上,直抵中府,玉棠只觉一股暖流罩着胸口,虽然喉咙仍然痒痛交加,可气息缓和了许多,咳嗽立止。她不知这是什么武功,只觉将军好生神奇,只凭摸了摸手,就治好了病。

李穆然见玉棠过了屏风,便躺在小床上,只觉小床冰冷如水,暗思眼见经秋入冬,天气只会一日一日地转冷,玉棠随军终究不便,等到了下个城池,若有好托付的人家,便把她留下。他头枕竹枕,却觉枕下并不平稳,似有异物,他隐觉奇怪,便抬起了竹枕,竟瞧见那枕下竟是一个花花绿绿的香囊。

那香囊应是最近新绣的,花样还没绣完,只能看出那并非鸳鸯也非花草,而是五彩祥云。看样子,这是个护身的香囊了。李穆然起了几分好奇,拿起那香囊前后看了看,没想到那香囊背面,绣着的赫然是个“仙”字。

“莫问?”李穆然不觉暗笑:仙莫问经常出入大帐,和玉棠是常见的。他人极精明,又不像其他兵士那般对着美貌女子就如同变了个人一样,玉棠喜欢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玉棠有心,不知仙莫问是否有意,所幸仙莫问是知道玉棠的事的,如此一来说话倒是方便了许多。

李穆然轻笑几声,又将那香囊压回了原处,合眼睡熟过去。

次日大军启程,然而路程方走一半,便有冠军斥候快马来报,称鄂州已被平阳太守攻占,车胤率二千兵士冲出鄂州城,南奔夏口而去。慕容冲入城后,下令全城屠尽,未留活口。

全军上下都在传唱着慕容冲何等英勇,许久没见血腥的抚军将士,一个个眼中发了光,仿佛也冲到了鄂州城中去烧杀抢掠一般。李穆然看此情形,不由苦恼。他统兵这么久,向来严整军纪,但抚军受之前苻登带兵的勇猛暴烈影响已深,故而整只抚军充满了狼性。此后虽然加入了新兵,可是旧习难改,连带着这些新兵,每天听着老兵们说战场杀人如麻的故事,也被带得凶残了起来。

李穆然想将这恶习全部扳正,但却有心无力:不仅他抚军一军有这嗜血的毛病,秦国上下每一支部队都是如此,甚至他们以此为荣为傲,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是胡人游牧抢掠而来的习性,他们昔日在草原纵横时,居无定所,劫掠了其他部落后,无法在当地继续好好发展,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便将弱者屠戮一空;可是那一套老法子,对于攻城陷地,终究是不适用的。王猛在时,曾推行过一阵仁军之政,但是一者羌胡贵族对此嗤之以鼻;二者他推行时间不长,故而死后那旧政就烟消云散,再也无人提起。李穆然自忖自己的威信和权势都远远不及王猛,就算老话重谈,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先从抚军的都尉们慢慢影响,逐级往下,希望能在自己军中先见成效。可饶是如此,这推行速度也是极缓慢的:他军中五名都尉,张昊不管事;毛震新上任;万俟真本就是嗜血如命的性子只剩下吕桓和杨牧二人,却也是老兵油条。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有那么容易呢。

当晚李穆然正在营中用饭,仙莫问忽地掀了帘,道:“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李穆然看玉棠见了仙莫问入帐便陡地转过了脸去,脸上也变得红了些,不由暗觉好笑。他笑问道:“何人?”

仙莫问道:“来人只提‘平阳’二字。”

李穆然“哦”了一声,心知是慕容冲派来的使者,也不知是要说些什么。他起身披大氅拿承天剑便往帐外走,仙莫问跟在他后边也要去。李穆然自从知道玉棠对仙莫问有意后,便想成就他二人好事,遂忙回首笑道:“你别跟着了。晚上的药帮我备了。”

仙莫问应声止步。李穆然孤身一人,往辕门而去。

李穆然走到辕门处,离得还远,便看到门外站着个周身乌衣的男子。那人斗篷蒙面,身边带着一匹高头黑马,若不仔细看,几乎和整个夜幕融在一处。

“慕容冲?”李穆然一眼便认出了那男子的身形,暗暗心惊: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值得慕容冲本人单人匹马赶来。他委实是不认可慕容冲屠城的做法,可是对方是他结拜兄弟,又曾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也只能将不满隐藏起来,全不表露。

李穆然知慕容冲独自前来必有不便明说的话,便索性命贺兰尊牵了自己的万里追风驹来,带马走出营寨,对慕容冲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并往营寨外的山林中走去。

两人默不作声,一直走到了无人处,回首连军营灯火也已瞧不见,慕容冲才轻笑着开了口:“肃远大哥好大的胆子!”他的声音清俊如昔,但又透着冷寒森森,在这秋深之夜听着,只觉寒凉无限。

李穆然微微一愣,笑问道:“景腾此话何意?”

慕容冲笑道:“我是笑你吃一堑还不长一智。你不怕我约你独自出来,以致沔水之滨旧事重演么?”

“沔水旧事?”李穆然陡地身上一寒,心知慕容冲所言是那晚自己被慕容垂约到沔水西岸高岗之上反一事。那日知道此事的,只有慕容烈手下那百余亲兵,难道说慕容冲在那些亲兵中安插了亲信么?可他同是慕容家的人,何必多此一举呢。

慕容冲看他不回话,又道:“大哥放心,此地绝无埋伏,小弟请大哥出来,也只是想叙旧而已。”

李穆然淡然笑道:“叙什么旧呢?”

慕容冲道:“一年前大哥前往青州平叛,回程时受过一箭,是也不是?”

李穆然苦笑一声,暗忖那凶手就是在你平阳太守府上遇见的,这还有什么好叙的。慕容冲续道:“说起来是小弟疏忽。你大军方走,月姐便也不告而辞。我原以为她是有别的事情,却没想过她是去刺杀你了。”

李穆然道:“景腾不知者不罪,况且时隔多日,为兄的伤势早已没有大碍,也不必再介怀了。”

慕容冲道:“这件事情垂叔知道么?我那堂姐现在何处?”

李穆然道:“知道。”他想起慕容月红颜薄命,不由叹道:“令姐她她右手拇指已废,恐怕以后都开不了弓了。”

“右手废了?”慕容冲嗤笑一声,合掌道:“大哥多半是被骗了。”

李穆然亦对此有所疑虑,听他说起,不由蹙眉问道:“怎么说?”

慕容冲道:“月姐跟石涛学弓术已久,双手皆可开弓,尤以左手为最。难道垂叔没和你讲起么?”

李穆然愣住了神,久久痴立不语。他只觉如坠寒冰之中,心凉彻骨,暗道原来如此,难怪沔水畔大将军有恃无恐,多半慕容月是隐在暗处林中的,凭她的弓技,射杀自己原非难事而荆州城救人的助力,不用说也是她了。他倒不是担心慕容月还会起杀心,只是心寒慕容垂对自己扯了个弥天大谎,他虽然明白慕容垂原意是让自己彻底放心,可是被人蒙在鼓中,这滋味终究不好受。

但是更值得玩味的,则是慕容冲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一番话。慕容冲话中处处是关心,可也处处是在挑拨他和慕容垂的关系。他也是慕容家族的人,难道与大将军并非同心么?

李穆然定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强自挤出了几分笑意:“多谢景腾提醒,不过慕容姑娘应该不会在对为兄下手了。你今日来,就是想说昔日那一箭么?”

慕容冲道:“不全然是。大哥如今是垂叔的心腹爱将,咱们的关系也就更近了一步。小弟想跟大哥定个约等到秦晋大战之后,你我同回长安,攻占了秦国都城,如何?”

“嗯?”李穆然大惊:慕容冲好大的胆子!慕容垂还不敢说的话,他竟然随口便讲了出来,疏无避讳。李穆然下意识地握紧了腰畔承天剑柄,见慕容冲全无杀意,才缓缓放下了心来。

慕容冲透过斗篷看着李穆然的一举一动,不由笑了笑,道:“大哥不信我?”

李穆然轻笑一声,强自装为平静,淡然道:“不是不信,不过这些天经过的事太多。听了景腾的提议,有些失态。”

慕容冲道:“垂叔虽然要反,但很多事情还没有我想得多。他多半想着的是北取邺城,之后往龙城走,夺回我燕国旧时基业。可是幽燕距此地甚远,又影响不到秦国根本,就算夺了,未来该当如何发展?我想不如一举就打了长安,叫苻坚再也无路可去!”他说到“苻坚”二字,咬牙切齿。李穆然隔着斗篷听,都能觉出慕容冲对苻坚浓烈的仇恨来。

慕容垂北走幽燕,是为了故土重返;慕容冲西进长安,恐怕更多是为了一雪前仇。两人各有各的心魔,李穆然虽然不认可慕容冲暗藏的目的,可听他分析局势清楚明白,心中也是倾向于西攻长安。

终究,郝贝在长安城中。

终究,长安距离秦岭近些,冬儿在山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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