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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风骨铮铮

八日后,抚军翻过王屋山,抵达晋城。

晋城扼守南太行山,是晋豫二州咽喉所在,乃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大军刚转过山坳,就看见晋城城头迎风招展的黑色旗帜。

“秦”!

晋城还在秦军手中。

李穆然一驾青龙驹,正要下令,忽听晋城城中传出极高昂响亮的歌声。

“茫茫瀚海,亲亲我家。滚滚尘土,悠悠我穴!朗朗乾坤,男儿热血,浩浩苍穹,佑我大秦!”

已经很久没听过这首军歌了。李穆然不由一勒青龙驹,左手一举。

抚军全军都停了步子。

每个人都熟悉这首军歌,只是此刻听来,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李穆然深吸口气。他倒不是被这军歌唱得心起了涟漪,而是对晋城愈发起了重视:守城的究竟是什么人,孤城守军的士气也能如此高亢!

之前听说晋城守军是苻坚远房侄子苻飞虎,那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绝然保不住群强环饲中,晋城能安安稳稳地守到如今。他手下定有个极厉害的人物,可这人是谁呢?

若能将此人收到麾下,未来重建抚军,第五名都尉的人选也就有了。

李穆然心中暗忖,正疑惑间,却见远处晋城的城门缓缓放了下来。

“将军!”万俟真见状大喜,忙回过头来,“我带着前军冲过去!他们守城的人肯定守不住!”

李穆然忙道:“等等,不急。他们主动开门,定然有事。”语罢,一提金槊,脚尖踢了踢青龙驹马腹,行到万俟真身旁。

城门之中尘土飞扬。抚军攻的是晋城的西门,因为两边都是山麓,故而城门前并没有护城河。这城门一开,除非是投降否则便是生死相拼的意思了。

“三千名步兵,这就是守城的全部兵力了?”看着城门之中鱼贯而出的步兵,李穆然默默估着人数。须臾功夫,三千名步兵已经列队站好,而后,城门当中,出现了二骑。

二骑缓缓而出,后边还跟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手被长绳绑着,绳子的另一端则分别由马上的人扯着。

马上两人,一人身着都尉衣饰,另一人则是军侯装束。

“拓跋都尉!”这时,李穆然身后却忽地响起一声惊呼。

后军都尉拓跋玄一愣,看向那出声的人:“赫连千将,你喊我?”

然而赫连克喊的却不是拓跋玄。他从坐骑上一下翻了下来,随后几步跑到李穆然身边,仰头道:“将军,是拓跋都尉啊!那是拓跋都尉啊!”

“拓跋都尉?”李穆然愕然,但见向来沉默寡言的赫连克如此激动,忽地醒悟过来,“拓跋业!他不是跟着燕王么,怎么在这儿?”

这时乌丸序真和仙莫问也都认了出来,仙莫问道:“将军,跟着拓跋都尉身边的军侯是曹正!”

都是故人啊。

李穆然轻叹一声,道:“万俟,前军让开,我过去看看。”

万俟真并不知道李穆然和那俩人此前的渊源,不由愣道:“将军?瞅他们的样子,不像来投降的。”

李穆然道:“我知道。放心,不会有事。”语罢,一提缰绳,正要往前去,却听赫连克喊道:“将军,等等我。我也去!”

李穆然看着他,见这铁骨铮铮的汉子竟难得露出了情急。暗想昔日拓跋业对他恩重如山,赫连克多半也是不想看见自己和拓跋业互起争执,便对他点了点头。

赫连克早已过了三十五岁,因戎马大半生而满面风霜,这时那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却忽地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他大步跑回了自己的坐骑旁,一扯缰绳,几乎没有踏脚蹬,便一下子蹿到了马背上。

仙莫问冷眼瞧着,目光一紧,也轻吒一声驾马上前,道:“将军,我也跟您去吧。”

李穆然看仙莫问眼神中都是戒备,也明白过来。赫连克感念拓跋业的恩情,如果带着他跟拓跋业谈事情,倘若两边谈不拢,赫连克临阵倒戈,到时他一人敌三人,自然危险。仙莫问是想着到了最不堪的时候,能够帮他挡住几人的攻击吧。

仙莫问的武功虽然不算好,但和曹正还是能打个旗鼓相当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李穆然微微一笑,道:“好。”

三人驾马来到阵前,见对方两骑四人也已行到不远处。

已经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了。拓跋业鬓旁星星点点,又显苍老了许多。只是一双眼睛清亮得如同天上星辰,再没有醉意。曹正仍是一脸正经,跟在拓跋业身后,满面凝重。

李穆然在马上拱了拱手:“拓跋都尉。”对于拓跋业,他始终心存敬重,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慕容垂处重返秦营,但两军阵前,再问这些也已没有意义。

在他的记忆中,拓跋业向来是喝得醉意熏熏,不理军务的,没想到他认真起来,统兵之利竟不亚于他认识的任何一位名将,可惜他这一身本事,竟藏了那么多年,从未展露。

拓跋业却没有回礼,手中猛地一拽,把身后跟着的那人拽地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马旁。

那人一身华衣,扑通一声跪倒在拓跋业脚下,连声哀求道:“拓跋都尉,你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李穆然不认得那人,也不知拓跋业把这人拉过来给自己看是什么意思,但见他头戴束冠,气度非凡,眉目看上去也很是熟悉,忽地想起一人来:“苻飞虎?”

拓跋业凛然道:“李将军,你倒认识他。亏他还是圣上的族侄,听说抚军攻来,只想着投降!可惜!可惜!大好男儿!”语罢,手中长枪一挺,已把苻飞虎从前胸刺透后背,钉在了地上。

拓跋业喝了一声,拔起长枪,一股鲜血从苻飞虎胸口喷出。

苻飞虎再说不出一句话,口中“嘶嘶”地喊了两声,四肢一阵抽搐,咽气而亡。

晋城之下的三千秦兵随着拓跋业那一刺,都欢呼了起来。

李穆然怔怔地看着,脸色变了变。拓跋业这是明白无误地跟他表示,他是宁死也不肯降了。

这时跟在曹正身后的人却忽地厉声喊了起来:“将军!李将军,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那人不管手被绑着,绳子还拎在曹正手中,便蹒跚着向李穆然跑来。

“陶诺!”这声音也是李穆然熟悉的。五年前自己当百将时,陶诺是拓跋业拨给自己的亲兵。陶诺谨慎细心,那时自己很倚重他。甚至可以说,如今自己和仙莫问有多亲近,那时自己和陶诺便是何等亲近。

后来自己假死南下,陶诺留在军中,听说被拓跋业收回去当亲兵,之后就再没他的音信。

陶诺只往前跑了两步,曹正大吼一声,回首一刀削掉了他的头。

圆圆的头颅飞到半空,而后划过一溜血痕,滚到了不远的黄土地上。

刺眼的红,从那头颅下流出,蜿蜒如河。

两滴血溅到了脸上,滚烫且带着腥味。李穆然擦去脸上血迹,冷冷地看向了曹正和拓跋业。

手中金槊一立,他实在已经忍到尽头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杀了两人后,拓跋业却忽地翻身下马,对他拱起了手:“李将军,抚军大名在外,我拓跋业甚是佩服。希望您进晋城之后,仍秉承此前作为,不要擅杀一人。也不要为难晋城三千名守军。”

“嗯?”李穆然眉头一紧。拓跋业这话中的意思是要降么?那之前这般做戏是为了什么?

赫连克在旁本已慌得面无血色,见状忙翻身下马,跪在了李穆然面前,道:“将军,请恕拓跋都尉之罪!我愿用我身家性命担保”

他话未说完,已被拓跋业截口打断:“赫连,怎么这么不长进!给我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降?”他训斥赫连克的口吻亲切依旧,倒仿佛赫连克还是他麾下的百将,而非前来攻城的敌人。

“都尉”赫连克不敢置信地看着拓跋业,又看了看面寒如水的李穆然,忽地转身对着拓跋业叩起头来:“都尉,降吧!抚军人这么多,您定然打不过的!李将军待下甚好,求求您投降了吧!求求您了!”

他生怕拓跋业出事,一个一个响头磕得极快极狠,过了片刻,他头上就已磕破,地上也有了血印子。

“给我起来!”拓跋业厉声喝道。随后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踢在赫连克身上。赫连克的身板比拓跋业壮实很多,拓跋业是被酒色淘虚了的身子,这一踢之下,如中沙袋,赫连克身子晃也没晃,仍旧一下一下地磕着头。

“赫连,起来!”李穆然终于冷冷地开了口:自己手下的千将对着秦军的都尉一直磕着头,虽说是求对方投降但照这么下去,还嫌不够丢人么。

赫连克不得已起了身,仍是一脸乞怜看着拓跋业。

拓跋业却对他“呸”了一声,怒骂道:“赫连,早知你是如今这幅样子,当年我为何救你!”

赫连克在军中向来是飞扬跋扈的性子,但在拓跋业面前,却老老实实地如同小猫,只低着头任他斥责。

李穆然轻哼一声,打断了拓跋业的话:“拓跋都尉,降又不降,打又不打,那你究竟是何意思?”

拓跋业朗然一笑,向旁走开两步,笑道:“要我降你哈哈李穆然,你确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但要我降你,也万万不能!”

他又转过身子,看着巍巍晋城,郎然道:“我拓跋业平生之耻,便是降了秦!如今再要我降要我降以前我手下的百将,这天下之人该如何说我!”

“我拓跋业,宁死也不降!”

他说完这句话后,忽地抽出了腰间佩剑。当着两军将士,一剑刺入了胸口。

“拓跋都尉!”

“都尉!”

拓跋业离李穆然和赫连克都甚远,二人有心去救,却均来不及。赫连克冲得最急,却只能抱住了他倒下的身躯。然而拓跋业紧咬牙关,怒睁双眼,已然气绝身亡。

曹正的神情却甚是平淡,见拓跋业自尽而亡,也一横腰刀,在脖子上一抹,翻身滚落下马。

电光火石间,敌人的头目全已自尽。然而李穆然乃至所有抚军都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竟没有觉出丝毫的喜悦。

恍惚间,李穆然耳边似乎响起了五年前初当百将时,拓跋业对着桐柏山的叛军荒坟,低声念出的那句话。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拓跋业一生活得浑浑噩噩,窝窝囊囊,然而死时,却是轰轰烈烈,若到阴曹,必为鬼雄吧。

“都尉。”李穆然只觉眼中一热,不知不觉中,也下了马,到了拓跋业的尸身前,缓缓跪下,“走好。”

随后,他起身看着晋城之下的那三千秦兵,长吁口气,独自一人走向前去。

“将军!小心呐!”仙莫问忙喊道。李穆然却对他摆了摆手,道:“拓跋都尉事先已安排妥当,再多带人,那是对他不敬了。”

他边说边走,不消片刻,已到了那三千秦兵面前。面对着黑衣黑甲乌压压一片人,他能觉出那扑面而来的压力和杀气。不过他早上惯了沙场,这区区杀气对他来说,宛如拂面微风,不足为虑。

“李将军!”紧挨着城门站着的一个小伙子红着眼睛走上前来,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托着个羊皮册子在头顶,“这是我们三千人的花名册,是拓跋都尉临去时吩咐了交给您的。”

“多谢。”李穆然接过那册子,正要扶那年轻人站起,孰料那人手下却翻出一柄匕首,一下子插进了心窝中。

“拓跋都尉,我赵鹏既不能反抗,那么也宁死不降!”那人用最后的力气说了这句话,匍匐在地,气绝身亡。

血从他身下留出,直留到了李穆然的脚下。

李穆然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只觉无言以对。

想必拓跋业早就对这些秦军下了不得反抗的军令,却没料到,他的手下竟也是硬骨头。

然而,仿佛全秦军中的硬骨头都集中在了这小小晋城,继赵鹏之后,三千秦军一个一个的倒下,只过了片刻,就再没有一人站着。

西风从山坳之间呼啸而过,吹着李穆然手中的花名册,一页页翻过,倒像是在嘲笑着他。

“将军!”万俟真等人也瞧出事态不对劲,几名都尉和仙莫问纷纷驾马赶到了李穆然身边,但对着城下一片血河,也都愕然愣住,只觉浑身上下都冷了起来。

晋城之下一时沉寂,只有赫连克的哭嚎,在山坳之间回荡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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