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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金蝉脱壳

次日,严国英一改昨日的严词厉色,带着李穆然到城中最热闹的市集逛了一圈,又去瞧了瞧严家店里的生意。他开的是家药店,一进店门,就闻到极浓厚的草药味道。坐堂的大夫和抓药的伙计瞧他来了,忙起身喊“老爷”

严国英一摆手,回身让出李穆然来,道:“介绍大家认识认识,这是我故友之子,李达。他从巢湖来,对药材生意很感兴趣,以后会常来店里帮忙。我年岁已迈,说不定以后这生意都要交给他来管。”

那大夫忙唤“李公子”,李穆然微笑回礼。他虽通医术,但并不喜欢,闻着满屋子药味,忽然想起冬儿,心道如果以后让她在药铺里管事,救死扶伤的,她定然十分高兴。

除了药铺之外,严国英又带李穆然看了一家古董铺子,一家首饰铺子。李穆然早已将李擎涛夫妇给的人名单背得滚瓜烂熟,心知古董铺子的梁掌柜、首饰铺子的金掌柜,都是早些年秦国派来晋国的细作,即在苻坚口中所言的“二十人”之中。他瞧这些人对严国英尊敬无比,又见他们对自己敬而远之,心知自己要想当这个“领头人”,的确前路漫漫,颇为困难。恐怕初到建康半年时间,首要任务都是建立威信,而非网罗消息。

严国英坐软轿方坐了一个多时辰,便喊起了累。李穆然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去了间酒楼休息。那酒楼一楼是大厅,二楼是雅座,严国英倒是不吝啬钱,给了十两银子,包了最好的雅间,又叫了几个姑娘来唱曲。

他半合着眼听曲儿,听得高兴时,自己也跟着哼上两句。他五音不全,唱得很难听,可却是正宗的吴侬软语。李穆然瞧他把一个闲来无事,只知享受的老爷果真演得天衣无缝,这时也不觉暗暗起了几分佩服。“大象无形。”那四个字该是他用一辈子熔炼出的精粹了。

李穆然想着严国英肯把他这些年的经验之谈都告诉自己,倒叫人瞧不清他究竟是敌是友。此人走的每一步都是匪夷所思的,叫自己看不透。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自己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脚不着地,满心的不踏实。李穆然看严国英远没有要起来离开的意思,自己又觉坐着无聊,便向窗外瞧去。明媚阳光之下,建康城的确比长安要富丽许多。大小房屋鳞次栉比,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往西南看去,临近秦淮河畔,是一片白墙黑瓦的宅邸。那一片宅邸看着很素静,然而其中住着的非富即贵,且都是足以左右朝野之人,那是乌衣巷,是士族显贵聚居之处,晋国当朝丞相谢安也住在其内。

想到晋国朝野,李穆然不觉想起了刘风清,不知他何时入朝为官。“殿中监”,他是自己手中的一颗隐棋,也算是比严国英略多的一点优势。

“通远,在想什么呢?”严国英的声音忽地响起。李穆然目光掠过酒楼东边一个卖菜摊子,见那摊子后竖起了一个高高的白幡,猛地回过了神来,温然笑道:“没什么。姑娘们的曲子唱得好听,侄儿便听得入了神。”

“是吗?”严国英哂笑,“休息的时候就该好好休息,想事的时候再好好想事,别想着一心两用。”

“是,侄儿记下了。”李穆然拿了颗五香蚕豆放入口中,又饮了一杯酒。然而严国英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想着千万不能让他发现酒楼外边有什么异样。他暗忖看样子严国英这几天是不会让自己单独行动的,而他带自己去见的人,都是苻坚给的名单上的人,李擎涛所言的下线,他是一个都不让自己接触。想到此处,李穆然有些恼火:严国英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最大程度地拖慢进度。一个上午只拜访了两人,照如此速度,二十个人怎么着也要用五天才能见完,更何况他在旁边,自己也不方便问话。

跟着自己一拨被南派晋国的十人,有五个人现在就在身边,安置在建康城中的只有四人,也不知他们这些日子过得如何,都探听到了什么。李穆然实在有些着急上火,可他深知这四个人暂时还未给严国英,那便是自己反败为胜的依靠。他心知仙莫问就在那菜摊后边,可是怕他,便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再也不向窗外看一眼。

两人在酒楼中耽搁了足有一个半时辰,严国英瞧李穆然有了几分醉意,才满意地拍拍肚子,起身结账。

既然李穆然酒醉,严国英索性打道回府,让李穆然回屋好生休息。

冬儿和李顺见李穆然喝得多了,担心他出事,待严府的家丁离开后,便都守到他床前。冬儿随身备着解酒药,忙取出一颗叫他服下。李穆然将那药含在口中,一摆手,道:“表妹,你叫雅淑进来。李顺,你打盆水来。我跟你们三个都有话讲。”

“雅淑?”冬儿不解其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出门唤了雅淑一同进屋。

李穆然见雅淑和李顺都进了屋,又命关好了门,才对冬儿一笑,道:“表妹,接下来要劳烦你了。”语罢,他又看向李顺:“若我没记错,你会缩骨术?”

“老爷,李少爷的屋门关上了,他们四个人都在屋中。”李穆然四人在屋中商议之时,早有严府的下人报到了严国英处。

严国英一捋下颌胡须,抿嘴暗笑:“想金蝉脱壳?这计策用得着实低劣。”他一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别惊动他们。”

那下人离开后,不出片刻,忽听李穆然房中响起一个女子的惊叫:“啊!”

那声尖叫穿透了几层房瓦,惊得后院女眷们也都慌忙出来,只见“佟姑娘”急匆匆地跑出了李穆然的房间,裙子上湿了一片,雅淑在后边一直喊着“小姐”,追着她一起回了闺房。继而,李顺也一身酒气地跑了出来,他的衣服前襟都湿了,几个严府家丁连忙拉着他问怎么回事,他一脸苦笑,道:“少爷喝得太多,醉酒,醉酒。我要去换身衣服。”他见李财三人也跑了来,忙对他用了个眼色,道:“少爷酒醉得厉害,你去瞧着。我先换身衣服,一会儿就去。”

李财一愕,忙点点头,往李穆然房中去了。李富和李贵两人也要跟去,李顺一把扯住李富,道:“好兄弟,你身形跟我差不多,先拿你衣服借我一套。我晚上就还你!”

李富微愕,心想李顺带来的衣服又不是只这么一套,怎么要借自己的衣服?他正要开口,就觉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又用力按了按,才忙改口道:“好,好。”拉着李顺一起向下人住处走去。

此时李财已到了李穆然房中,见李穆然仰面躺在床上,正合着眼休息。

这时早有严府的下人送来解酒茶,李财上前扶起李穆然,看他慢慢将解酒茶全喝了,才放下心,又扶他睡下,刚一回头,就见李顺换了衣服,已进了屋子。

“李顺留下。李财,你在门口看着,别让人进来。”李穆然在床榻上低声说了一句。李财忙点了点头,又对李顺说了一声:“好好照顾少爷。”便出了屋子,关了门。

李穆然看门一关,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脸上已全然没了酒意,一弯身,手抚向床榻底部,“咔”的一声,已打开了暗道入口。李顺目瞪口呆地在旁看着,严格的细作训练已经让他处乱不惊,愣了一愣,只说了一声:“您自己小心。”便依旧坐回了长案旁,目不斜视地盯着门口。

李穆然嘿然一笑,已下到暗道之中,急匆匆地向出口走去。

严国英好整以暇地坐在空屋中,看着暗道的出口。

离李穆然回严府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府中上下早已平静了下来,可是很快,这空屋又该不安静了。

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因此没带别人在身边,只叫管家在空屋外守着。他暗忖这个年轻人的武功胜过自己不错,但他也相信,对方并不愿意把这个暗道口搞得鸡飞狗跳,引人注目。

俄而,他眼前的一块木板动了动,严国英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从边上捡了根柴火棍,扒拉开木板,继而看也不看,就向木板底下敲去:“何方小贼?”

木板下的人自然不会由着他打,那人一把握住了木棍,严国英眼神一凛,回手一挑,那人顺力从木板下腾身而出,“刷”的一下,稳稳落到他面前,同时反手一拧,已将柴火棍反夺了过来:“严公。”

那人身形高挑,俊逸潇洒,正是李穆然。

严国英冷冷地看着他:“以为我瞧不出你装醉?”

李穆然笑笑:“前辈刻意拖延,晚辈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严国英一字眉几乎倒拧起来:“愚蠢!现在就给我回去,若今天换了别人,你早就没命了,懂不懂?”

李穆然深吸口气,正色道:“严公,我尊你一声前辈,是看在您之前二十多年的辛劳份上。我知道,我要当好这个领头人,无您的支持,断无可能。但是,说白了你我都是为圣上做事,还希望您能好好配合,否则我如实报上,只怕您一世精明毁于一旦,这又何苦?”

严国英气急反笑:“臭小子,还没学会走路,便想跑了?想要挟我,哈哈,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今天不妨把话撂在这儿。从晋往秦传信,都是我的一句话。若我说不行,莫说是慕容垂的亲信,圣上派来的领头人,哼哼,哪怕你是晋国的皇帝,是神仙,那也是不行!”

李穆然不觉怒道:“严公,我对你一忍再忍,已是给足了您老台阶下。也罢,您不肯传信也好,不认我这个领头人也好,总该图些什么。你若愿意,便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我们之间哪怕只做交易,不分上下,我也认了。”

严国英“哈哈”笑道:“我图什么?你一个小娃娃,也配和我谈交易?我还是那句话,你什么时候叫我认可,觉得你配做这个领头人,不用你说话,我退位让贤;否则哼哼,就是痴心妄想。不出半年功夫,我就叫你滚回去,继续做你的大头兵!”

李穆然见这人如此不可理论,重重叹了声气,道:“也罢。既是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今日算前辈赢了,晚辈这就回去。”语罢,他退回到暗道中。

严国英看他从下安回木板,才一张右手,暗暗摇头:他能从自己手中夺走木棍,用的内功心法与自己昨日在门口试探的也如出一辙,看来这人当真是他。没想到,姓李的年轻人果然用了这么低下的脱身手段,看来自己还是错看了他。可是为什么姚苌一味要自己拉拢他呢?

严国英在空屋中与李穆然唇枪舌剑之时,李富说帮佟小姐买东西,已出了严府。

他三绕两绕,便绕到了之前严国英与李穆然待过的酒楼。他直奔酒楼东侧,见菜摊之后,那白幡依旧,上书四个大字,正是“铁口直断”幡下,一个年轻人抱腿靠坐在墙角,睡得正香。他面前放着一叠白纸,一杆秃了头的毛笔,一小碟墨汁。那墨汁甚是拙劣,臭味熏天,引得苍蝇“嗡嗡”,围在碟子边上,叫个不休。

“喂,算卦的,醒醒!”李富踢了踢仙莫问的脚尖。仙莫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面前是个青衣小厮,便抻抻腰,打了个哈欠,脏兮兮的右手往前一伸,五指张开,道:“一卦五十文,付不起钱的就走人。”

李富看他又要睡去,又踢了他一脚,道:“你别睡,谁说我付不起了?”

仙莫问这才摇摇晃晃地坐直了身子,瞧着他,道:“别捣乱。我这是测字的,你就算付得起钱,你认字么?说好了,看手相什么的,我可不管。”

李富一笑,道:“那我写个字,先生帮着瞧瞧。”语罢,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天”字。

仙莫问身子一震,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他,隔了好久,才轻声问:“你问什么?”

李富低声道:“定野承天,你说我问什么?”

仙莫问闻言,更是一惊,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眼圈微微泛了红,喉咙中一阵哽咽,忍了许久,才勉强没喊出“百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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