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单系火系灵根拥有者,那些门内长老若是知晓绝对会疯抢,也可说是修仙天资最为不错的一类,精纯度极高,简直便可称之为天之骄子。
只是除了师父外,外人不知晓罢了。
堕仙儿以往从书中了解过,基本可以说,轩辕宗内的藏书她皆是阅了一遍。
以她的记忆来说,一般的事情绝不会记错。
师兄的天赋极为优异,体内灵气也精纯无比。
但是让她狐疑之处也在于此。
她可以说是杂灵根属性,也可以说是无灵根,每系她皆能运用,又未有显现那系灵根存在于她体内,一般的修炼方法与引导皆与她无用。
按理来说她应该修炼的极其缓慢,并且体内灵气混杂。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体内灵气精纯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任何人的灵气于她感应,皆能感觉出混杂。
即便是师傅那等厉害的人物,灵气也就比旁人稍微精纯了一些。
而所谓的极品灵晶,也是混杂的很。
其内被她所修炼用的灵气也是需要过滤一遍才能进入丹田。
她也曾极为好奇。
轩辕宗算是藏书颇丰,阅遍全书,也未寻出何解。
中于下山寻亲之前与师傅促膝长谈,将一切坦言详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师傅那张常年布满和蔼笑容的面孔略带凝重,继而叹息。
最后只是说她与旁人不同,既然暂时功法修炼皆不合适也只能慢慢摸索,切勿心急焦躁,更是不能与外人说出分毫,还让她立下天誓。
她虽然不懂,也知师傅绝迹不会害于她,所以发了天誓,于旁人再无提一丝一毫。
说来也怪,灵气便像是来自她体内自生一般,没有任何功法指引,仅仅凭借打坐吸收灵晶,她竟然毫无瓶颈的修到了化神境。
即便是世人口中可称之为天才的师兄,也才是天婴初期。
如此不能解释之事,她便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天誓若是违背,若有升天一日,天罚直接将其击碎轰杀,即便不飞升也会阻碍修仙之心,随之魔化,堕入阴魔道。
这是修仙者一日不飞升,一日便绝对不能违背和破坏的誓言。
她听便听了,全当毫不在意,这个秘密与疑问因那天誓的存在恐怕一直只能烂在肚子里,最终寻出答案的也只能是她自己。
眼下最为关心的便是怀中的小家伙。
正如师兄所说,他烤的果然是还在师傅处,每每烤的上等兽肉。
若是以往,小家伙可早就闻着香吻起来吃的正欢。
可现如今,即便她将肉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置在其嘴边,小家伙也未曾抬眼,眸子依旧紧闭。
好不容易喂进去两块已经是极限了,在想喂些它便如何都不张口。
对此,堕仙儿可谓愁眉不展。
早便觊觎白狐的武仁岂是会观测不到,他略嗤之以鼻道:“富养子弟就是富养,兽宠食用的皆是上等佳品兽肉,岂知那小狐狸恐怕无福消受,命不久矣。”
方才他便发现了些许异常。
按理来说兽宠一般很是活跃,即便是刚下娘胎,贪睡了些也不该是如此贪睡,便是此等兽肉也是靠喂才能喂进去些许少量。
这太不合逻辑了,除非是这兽宠本身出了什么大问题。
话落,未得回应,他便更为断定心中所想。
略有所洋洋得意道:“如此,你那兽宠可还交换?我便只能出一个灵兽袋。”
堕仙儿原本一直皆是淡淡的,当听到‘命不久矣’这四个字时,心下不由一滞,冷冷的扫了一眼,起身便又去了两只兽虎相斗的外围安全地界,前去观战时局。
白浩略将剩余食材收拾进储物袋,冷芒扫过武仁,继而也快步前去跟上。
这武仁为人略阴冷,性情也不定,还多番惹得师妹不愉,若有机会定要狠狠教训一番。
堕仙儿来到近前,抚摸着怀中小家伙,用灵气过身,企图帮它减轻些痛苦。
可是灵气流转,怎么出去的怎么回来了,完全没有丝毫被吸收的迹象。
她体内灵气精纯的可怕,很容易被任何人或者妖兽吸收,是疗伤佳品,丝毫没有任何杂质。
即便如此,小家伙也丝毫不见吸收的样子,要不就是伤的太重,体内扛不住精纯灵气的修补,要不然便就是不是灵气可修补的伤。
当初师傅只是说曾受过无法弥补的伤,那这伤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这么个小家伙怎么会受到连师傅都无法修补的伤?
何人能忍下心.....
堕仙儿难以想象它之前究竟遭遇了什么!
难道是冥绝哥哥当初抓它时弄的?
这也不太可能,冥绝哥哥年岁比她长不了几岁,即便修为再过逆天也不可能越过师傅去。
若是他造成的,恐怕师傅便就能修补。
如此这么个小东西究竟是遇到了何种凶险,才险险保下命的?
越想,越觉得心疼这么个小东西。
不过一阶小兽,怎么便就会遭受了这么多凶险!
堕仙儿观看战局,再无出手。
白虎兽伤痕累累,连喘粗气,兽血随着撕裂的伤口不断涌出,越大的动作,越是加速。
五阶妖兽全身阶是宝贝,拿出去可是哄抢的东西,可如今何人敢上前去?
那兽血更是能帮她突破地丹师,升至仙丹师最好的一味材料。
原本虎兽血便是难求,五阶虎兽更是难得一见。
如见也只能看着便是任兽血浪费。
若是一会有那个机缘她定是要收上一瓮的。
而那略年轻些的虎兽也不见承让,本就处于下风,身体早就有一块深可见骨的崩裂伤口,顺着那伤口已经有崩裂凝固,又崩裂的血块,形成了厚厚的血夹。
若是平时,恐怕不会如此快的力竭。
妖兽天生力气颇大,尤其这种大型体态的妖兽。
没有堕仙儿的搅和,恐怕还能打个几天几夜,亦或者那只老练的白虎兽早就将这只年轻力壮,企图占领它地盘的虎兽杀死了。
如今两只伤的可谓严重的很。
那年轻的虎兽眼看没什么活路了,便是拼命了也要拉上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