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没事吧?”鹿千陌有点担心的看着黯暅。
“没事,背书吧,我累了,先去歇一会。”黯暅轻笑,之后隐了身形,回到了鹿千陌的识海里。
鹿千陌愣了一下,却不能理解黯暅为什么变得这么低沉了,只能自己摊开手记,一点点慢慢的先读熟再慢慢背诵。
“这是什么?”黯暅看着自己本体上面的剑穗上好像有一个东西,方形的,鲜红的颜色,和暗淡的剑穗形成鲜明的对比。
思索良久,没得到答案,之后出去找鹿千陌了。
“徒弟,你帮我看一个东西。”黯暅突然出现,吓了鹿千陌一跳。
“这个啊,我记得娘跟我说过,这是玲珑骰。”鹿千陌看了看那个方形的东西,对黯暅说。
“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黯暅不明所以。“这个啊,我娘说是相思之物,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就是这个东西了。”鹿千陌说。
但是黯暅一脸茫然,鹿千陌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这东西对我应该很重要吧,不然我也不会一直挂在身上,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黯暅看着手里红色的玲珑骰,叹了一口气。
“师父,总会知道的,我娘说,对的人,不管多久都会遇见的。”鹿千陌安慰着黯暅。
“但愿吧。”黯暅摇了摇头,“来,今天该教你符文了,你先打坐准备一下吧。今天可要教你点真东西了。”
鹿千陌闻言静下心来,打坐调息,半盏茶后,鹿千陌睁开眼睛,坐到桌前。
“现在我先来传你一个功法,你不用先急着修炼,我给你讲讲祖符。”黯暅指尖点在鹿千陌额头。
一道金光闪烁,鹿千陌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卷功法,名为《神龙印》。
鹿千陌看了一下,竟然是一本罕见的重级九转功法。这个世界上,功法分为三种,重级,丹级,圣级。每一级分为九转,每一转有四个品阶,分别是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
鹿千陌不禁开始猜测自己这个便宜师傅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
黯暅看着鹿千陌这个样子,不禁轻笑。“小子,不要想着打我的主意了,只要到了时候,我自然会传授给你相应的功法,你啊,还是先提高自己的符师等级吧,你现在连个学徒都算不上呢。”
鹿千陌闻言失望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看开了,凭自己的天赋,以后那些功法,还可能少的了吗?现在也没有必要去担心了。
“那师父,什么是祖符啊?”鹿千陌想起黯暅之前说过的话,问到。
“祖符,是一位上古大能的遗世宝物,分为冰,炎,雷霆,吞噬,空间,生死,洪荒七种。藏在七个上古凶地,你现在的实力,啧啧啧,还是不要想的好。”黯暅看了鹿千陌一眼,不禁鄙视到。
“师父,我才刚开始修行好不好?”鹿千陌不禁无语,自己这个师父真是恨不得自己睡一觉就能成为大能啊。
“行行行,你先修炼吧,为师呐,还要去睡觉,什么时候你把功法练到第二重了再来找我哈。”黯暅说完就回到鹿千陌的识海里去了。
鹿千陌耸耸肩,自己研究功法去了。
识海里的黯暅看着玲珑骰,陷入了对往事的思索。
自己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自己记得的不多了,别的倒还好,只是自己的身世却是一点都不知道,更不要说什么经历了。
好像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残破的一样。不过他自己知道,自己绝不是生来如此,甚至他感觉自己当初甚至不能说是一个剑灵。
“算了,不想了,睡觉吧,梦里啥都有。”黯暅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至于鹿千陌,则是全部心神都沉入功法里面,按照功法所说,先一点一点的锤炼自己的精神力。
自己离师父所期盼的,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玄冥大陆外,青龙域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自己从出生到现在,连村子都没有出去过,到过的最远的地方,还是那个山头。
“天地游龙,万气为本,以无上之神,修千古之绝。”
鹿千陌按照功法,用自己的精神力沟通天地,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立刻从头顶的百会穴涌进身体,令他一阵舒畅。
不敢怠慢,鹿千陌稳下心神,按照功法上的路径,引着那股气息在自己的经脉里流转,在鹿千陌潜心运行了八百多个周天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天地的感应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不用睁开眼睛,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一样,而且比自己用眼睛看到的清楚了太多太多。
鹿千陌不禁震惊,这功法竟然这么有效,自己刚修炼了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就有如此奇效。
当下,鹿千陌更是稳住心神,继续沟通天地,一遍遍的洗涤着自己的精神力。不知不觉之间,他的精神力就已经踏入虚境。
精神力分为四个境界:虚境,实境,化境,游神。
踏入虚境,是成为一个符师的先决条件,如果不能踏入虚境,那连符师的门槛都够不到。只是现在的鹿千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可以成为一名符师了,还在锲而不舍的沟通着天地。
黯暅本来的意思,就是觉得鹿千陌功法修炼到第二重,才能踏入虚境,让他没想到的是鹿千陌在符这一道上,竟然有如此之高的天赋。
不过现在的黯暅,已经睡得混天倒地的,也没空来管鹿千陌了。
“黯暅,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再见了。”黯暅看着女子,心里一阵刺痛,“不要,不要,不要死啊!”
黯暅突然惊醒,这才发觉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只是那个梦,太过于真实了。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我醒了却想不起来她是什么模样了?”黯暅还在想着自己的那个梦,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是纂的紧紧的,他不禁自嘲的笑了,做个梦竟然这么紧张,几千年了,自己还没这么激动过。
摊开手掌,黯暅瞳孔一缩,掌心赫然是那枚玲珑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