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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学拳的日常

“请问你是叶问叶师傅么?”叶问开馆第5天,小雅找到叶问开设武馆的小海报,顺着海报上的地址一路找到了那个传奇开始的天台,见到一位穿着黑色长褂的中年人,长得确实很像甄子丹的,电影的世界嘛。此时他正坐在门口抽着烟,有些望眼欲穿的感觉。

正想着心事的叶问,在小雅走近出声之后才回过了神:“哦,我是,请问你是……?”他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位知性小姐姐,一时间还不知道这位是找他来做什么的。

小雅拿出了撕下的小海报:“我是来学习咏春拳的。”

虽然第一个来学拳的出乎预料的是个女性,不过他还是马上就喜上眉梢了,他们一家刚来香港,张永成怀孕后去的也是公立医院,他还不知道这位是远近闻名的朱医生呢。

不过看来他生活真的很拮据了,看到有人来学拳是真的开心坏了,整张脸像朵花似的开放了,小雅发誓她当时看到叶问就露出的这个表情,简直惊悚。

也不管女性男性了,他忙不迭开始介绍咏春拳:“这个,我们咏春拳呢,是我们南方贴身短打的……”

还没说完,小雅接过了话茬:“其实不止贴身短打吧,咏春是以中线理论为基础的颇具特色的武术,应该也有刀法、棍法的吧?”

“哎?的确是有的,呵呵,看来小姐你很懂武术嘛。”叶问心里有些小打鼓,仔细打量过小雅之后发现她肯定有底子,身手不会差,这位可不是来踢馆的吧,不应该呀,自己开馆才5天,还没收到一个弟子呢。

看出了叶问的一丝小小的不自然,小雅继续开口道:“呵呵,叶师傅别多想,我就是来拜师学艺的,空手对敌、刀法棍法我都想学的。”

听小雅这么说,叶问也不多想了,但还是把疑问说了出来:“恕我直言,小姐,你应该有武术底子吧?我看你呼吸绵长,下摆稳健而且双臂有力,以前学过武术?”

“哦,没有系统地学过,我学过一些佛教的呼吸法(范海辛那学来的),其他的么其实是战场杀出来的经验吧,我比较擅长长兵器的,长刀、镰刀啥的。”

“战场?看不出来,小姐您还是位老兵。”他大概以为小雅是跟日军作战的老兵,靠着手上的一把长柄武器跟全副武装的日军作战的高明的武者,虽然这么想像小雅的经历还是有些小看了她,不过这是人家的想象力极限了,这个世界可没有燃烧地狱什么的地方。

“老兵吗,的确,我有些战场综合症的,平时积攒的压力有些多,所以我会想很多办法去减压。”

虽然不知道战场综合症是个什么病,不过听起来像是一种心理疾病,现在叶问以为小雅是因为这个病才来学拳的了,不过对待抗战老兵他可不能怠慢了,于是抱拳拱手:“既然如此,我当倾囊相授,小姐你呢,也别叫我师父,就叫我的名字叶问就好,我们交个朋友,互相学习吧。”

小雅是真有心来扶一下贫的,所以她说道:“还是别了,我来跟你学武,师父可以不叫但不能不叫老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至于说互相学习,系统的武术我从没学过,而且能拿得出手的本事都是靠着感觉走的(真是跟着感觉走的,原质感知,效率杀敌),最多跟你说说战场上活命的心得吧。”

“呵呵,谦虚了,谦虚了。”

“那就这样吧,我叫朱小雅,叶老师请多指教,话说入门需要办什么手续吗?填个单子什么的。”

“呵呵,不需要,不需要,其实你是我第一个收到的学生,我们可以马上开始教学,不过,呵呵,先交学费……先交学费呀……”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深知叶问不会要多出学费的钱,小雅也没有多给,先付了半年的学费,要扶贫得找个由头,或者干脆帮他多拉点徒弟什么的。

话不多说,叶问教起小雅来也很是认真,他以前教拳的经验就是在好友周清泉的工厂里教工人几手防身而已,他回想着以前自己的师父教自己的情形(叶问师从陈华顺,陈华顺师从咏春拳王梁赞),并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我们咏春拳呢,主旨是尽快制服对手,以此将当事人的损害减到最低,攻守合一,”他左手做反手拨开状,右拳同时前冲:“看,这就是摊打,”他示意小雅出右拳,再做了一次刚才的摊打,小雅示意明白,脑中举一反三,记忆中无数的攻击冲向身前,模拟着怎样消,怎样打,叶问也在继续:“连消带打,日字冲拳。”说着习惯性地没有放慢速度,一阵快拳,一消一打连绵成片,正面贴身双方力量相差不到一个级别来说,能打得对手疲于招架或者毫无还手之力,快拳打完,他有些小后悔,不过如果没看懂可以等下拆开来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慢慢教。

不过小雅看懂了,她试了一遍日字冲拳,就以刚才叶问的速度:“老师,是这样不?”她问道。

叶问蛮欣喜的,不过也挺能脑补的,眼前这位毕竟是个在残酷战场上活下来的主:“朱小姐学得很好,不过还差点火候,你消的时候,应该这样……”接下来叶问尽量把目前能教的都教了,在上木人桩之前,消力,出拳,肘部、肩部发力方式,内马步状态下利用腿部、胯部来消力并且出拳出脚,小雅学习很快,不过贪多嚼不烂,叶问先教导到这里,让她熟练掌握再往下学习,就是在沙包练习肩肘发力的时候他嘴里有点发苦,这第一位学生的力气还真大,他看得出对方没有出全力,还是能把自己往后打出一截,小雅也没辙,如果不用力气,那不叫练习,叫比划,如果出力能做到收放自如,那她也不用学了,宗师人物一个妥妥的了。当然叶问就能做到,碍于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吧,没法跟觉醒后的涅法兰姆比啊。

小雅收小了力道,尽量做到不把叶问轰退,不过人家叶问毕竟是宗师,他能做到用内马步加卸力技巧保持站位,让小雅收起的力道不是很多。

一天很快过去,小雅和叶问约好第二天早上再来便回家去了,她闭门自己做了一个血肉傀儡,尽量做到普通成年男子的身型,开始了自己的对战比划练习,发现没把傀儡揍烂了也能达到减压的效果,看来练习打拳真的很适合自己。

练拳第三天,小雅一如既往地一早就来了,正在和叶问喂招,这时一位拿着洗好的衣服走来的大妈,对叶问喊道:“叶师傅,不好意思,我这脚扭伤了,能不能借我个地方晾晾衣服啊?”

叶问和小雅停下了喂招,小雅也看了过去,她乐了,世界挺小的,这还是自己的病人呢。

这位大妈一见到小雅,立马喜笑颜开:“这不是朱医生嘛,您怎么也在这啊?”

小雅莞尔一笑:“三姑,你的脚虽然只是扭伤,可也别负重走路啊,这样可好不快啊。”她身手接过对方的大盆子:“我帮你吧,另外我是来和叶师傅学拳的,他超厉害的,巴拉巴拉……”

看着和三姑谈起来的这个女学生,他无奈地笑笑,坐回去稍微休息一下也喘口气,无法,她什么都好,就是力气太大了,而且战场本能地身体记忆,让她有时候收不住力,跟她喂招真是个力气活,没毛病。

待到晾好衣服,小雅又给三姑讲了不少注意事项,三姑才一瘸一瘸地拿着盆子走了,她回到叶问身边,叶问示意小雅也坐下休息休息,然后稍微问了一下:“原来你是医生啊,介不介意说说?”

看得出来,叶问不太会聊天,除非跟他讨论拳法什么的,前几天倒也没跟他聊别的,没注意到不跟他讨论拳法的时候他一般都是沉默地喝茶或者抽烟,眉头倒是并不紧缩了,有了小雅半年的学费,他儿子的学费和房租都有着落了,不会像原剧中那样愁眉不展的。

“哦对,我是医生,要说我的学习还是很全面的,擅长外科,内科也能治疗,不过一般我没这个耐性去跟踪一个病人调理内分泌什么的,就都推给别的诊所或者公立医院的,毕竟小诊所就我一个人。”

“哦?那为什么不找个助手或者徒弟什么的呢?”叶问也就顺口接了下去。

“首先我不想去公立医院,那里就是给人打工,其次要收徒弟除非是小孩子,不超过20岁,否则继承我的衣钵起码得学习十几年(说真的,庇护所加主世界的各学科积累加实践,说十几年还得是天才),虽然我会给工资,但总归是拴在我这里了,一般有工作的成年人不会来,小孩子都要去学校学习,毕竟不是古代,而且外科血淋淋的很多小孩子受不了这个,不会有父母把孩子送到我这里的,青年人又多年轻气盛,静不下心来学习,我也动过收徒的念头,毕竟自己也还有想要研究的课题。不是我吹牛啊,放眼香港,没有哪个医生能跟上我的思路的(思路清奇,脑洞大开,没毛病)。”

“呵呵,可别吹牛啊,全才毕竟很少的,但应该都会是满头银丝了。”他摇摇头,并不相信小雅最后一句话,不过他也记下了,以后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疑难杂症可以先来找她看看,诊金应该会便宜点。

小雅也不多做解释,以后他会知道的。

坐了一会,两人就又站起来开始互相喂招,三天来小雅已经将小念头、寻桥和标指三拳都掌握了,下午叶问开始教小雅打木人桩,116式的高深动作,小雅也开始了长虹吸水。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早上,一个带着帽子的年轻人走上了天台,小雅正在帮三姑晾衣服,他轻佻地对着坐在武馆门口的叶问一声大吼:“喂,你是教咏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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