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喂！你没事吧？”
“嗯？”陆乾这才反应过来，灰化肥会挥发正在朝他说话。
“没事。”他回答。
“我们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嗯。”陆乾告别。
三人离开。
“哎，太可惜了。”小奶轻叹，“要是抓到了，我们肯定有功劳。”
“那也得她是凶手才行。”陆乾说。
“她不是凶手吗？”
“不知道。”陆乾说着，同时迈步，“跟我来。”
“去哪里？”
“醉春楼。”
未久，两人又来到昨晚案发现场附近。
陆乾并未去醉春楼，而是径直往西走，进入上次那家酒楼。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上来招呼。这家酒楼仍在修缮，客人不多。
“我想问个事情。”陆乾说。
“什么事？”
“昨晚我来过这里，你有印象吧？”陆乾看对方点头，接着说，“当时我想订二楼东侧的房间，你们的老板娘告诉我已经有人预定了，你知道这回事吗？”
小二沉思片刻，“对，东侧那两间昨晚的确订出去了。”
果然如此，陆乾心想。他刚才想到，事情会不会太巧了？对面要发生命案，这里视野最好的两间屋子同一时间被人预定，因此过来询问。
“那么，昨晚那两桌客人来了吗？”
“没有，那两桌是一起的。”
陆乾此时确定这绝不是巧合，一定和案子有关，“那你记得前来订房间的人长什么样吗？”
“这个……”小二沉思。
“是不是一个瞎子？眼睛上蒙着布带？”
“不是，要是瞎子我应该有印象……”
不是廖天孤？陆乾意外。
“我想起来了！”小二忽然说，“那是个官兵老爷。”
“官兵老爷？”
“对，他还穿着官服。”
“官服？什么样？和醉春楼下面那些官兵一样吗？”
“不，不是那样的。”小二说，“穿蓝色马褂，是这一带的监市。”
“监市？和那些官兵有区别吗？”
“不太清楚，反正都归上面管。”
“那他长什么样？”
“很胖，虎背熊腰。对了，额头上有刀疤，在这个位置。”小二指着自己右边眉毛上方。
陆乾点头，“好的，多谢。”
他当即找灰化肥会挥发私聊，“监市是什么？”
“监市啊？就相当于我们的城管。不过也不太一样，这游戏里分得不是很清楚，反正我的感觉是——城里各种各样的小事都归他们管，要是出大事了就会来像昨天那些官兵。”灰化肥会挥发回复道。
“原来如此。”
“怎么问起这个？”
“能帮我查个人吗？是长安城的监市，在东城，也就是醉春楼一带活动。长得很胖，非常壮实，右边眉毛上有伤疤。”
“我问问吧。怎么要查这个人？”
“线索指向他。”
“……”
随后，陆乾小奶两人离开酒楼，绕到醉春楼正门，发现没有官军把守。大门虚掩，陆乾靠上去推开。
“不好意思现在——”很快有个小二迎上来，似乎要拦住客人，发现是陆乾一愣。
“还记得我吗？”陆乾说。对方是昨晚事发时带他们上楼的店小二，名叫小石头。
“记得是记得，不过——”
“能进来说话吗？”陆乾说话同时身子已经探进去，大厅无其他人，“我们不吃饭，就来问问案子情况。”
“可是林大人吩咐了这几天不能接客，掌柜还特意——”
“我们不是客人，为查案而来，没关系的。”陆乾说这话时已经完全进来，小奶紧随其后，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上。
“……”
“那个歌姬现在在哪？”陆乾直入主题。
“如烟？”
“对，凶案现场的那个。”
“出去了，我也没问去哪。”
“出去了？”陆乾意外，“昨天才发生命案今天就能出去吗？官府没有调查你们吗？”
“查自然是查了……”小石头想了想，“不过这事情本来也跟我们没关系啊，凶手不是跑了吗？客官您不是还亲自去追了吗？”
“不，不是这样……”陆乾摇头，“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
“跟我来。”陆乾说完便往楼上走，小奶紧随其后，小石头自然不情愿，可想想拦也没用，只好跟上。
“那除了如烟，其他人呢，其余的伙计，歌姬，还有掌柜的。”
“都回家了。”
“回家？”
“是啊。又不让开业，不回家干什么？”
陆乾心想那个林啸看起来严苛，不过是做做样子，根本没把重心放在这里。
三人径直走入案发房间，陆乾走到窗前望向一楼屋檐，这时天色明亮，昨晚凶手踩碎的瓦片还在原处，陆乾可以一眼望到房檐边缘。
应该是那个位置……陆乾望着远处默默地想。
“客官您到底要干什么啊？”小石头一脸不安。
“小石头，你还记得案发当时我们的反应吗？”
“啊？”
“就是听到尖叫，我是不是第一时间问你怎么回事，然后听到第二次尖叫，我们才快速冲上来。”
“应该是吧。”
“那好，你觉得从听到第一声尖叫开始算，到我们冲到这里，撞见如烟姑娘，大概花了多久？”
“这个……”
陆乾看对方拿捏不准，便退回楼梯口，小奶和小石头跟到走廊转角，可以望见两头的位置。
“我们来试一试。”陆乾说着，看了眼系统时间，12点22分37秒，“小奶你也看着时间，等23分开始。”
“嗯。”
“小石头你在旁边观察，看我有没有太快或者太慢。”
“呃……”他只好点头。
少顷。
“23！尖叫！”陆乾开始大声自导自演，“我们听到声音！我们和你对话！”他顿了顿，“第二声尖叫，我们往上赶！”说这话时他迈步上楼，同时尽量模仿当时的速度。
陆乾噹噹噹从两人面前穿过，临近门口，“如烟出现！”
“好，对话！”陆乾短暂停顿，“我听到声音，跑进去！”他同时跑进门，“看到场景，减速！”最后他停在窗前，大喊一声停。小奶和小石头跟进来。
“怎么样？”陆乾问小石头，“有没有太快或者太慢？”
“这个……看起来差不太多吧？”
“是吗？我也感觉不会差太多——那么误差设在三秒之内。小奶你计时多久？”
“到你喊停一共16秒。”
“这么久吗？”
“嗯。”
“好，现在你跳下去。”
小奶沿窗户跳下，站在房檐上。
“等我说开始，你用全力往左前方跑，绕到背面房檐，我喊停你再停，明白吗？”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