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江秋晚仍然没有来上课。
正当同学们已经开始渐渐习惯少一个人的班级时,她忽然又出现在了教室里。
“我去医院复查了。”她如是解释道。
“我的好姐妹,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钱玉琳拉着她的手,阴阳怪气道:“秋晚,你再不来,这班级也就变成某个人的天下了。我可要好好讲给你听,这两天所有老师都围着谁转……”
李扬一手搭着椅背,流里流气地插嘴道:“钱玉琳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吧?不愧是敢把小黄书带到教室里来看的人!”
他一巴掌拍在好哥们的桌子上,好哥们立刻心领神会,应和道:“就是,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秋晚你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啊?”
“你不要胡说八道!”江秋晚下意识甩开钱玉琳的手,目光触及后者脸上浓浓的失望之情,赶忙改口道,“什么‘物以类聚’,我看你说的是自己吧!”
李扬嬉皮笑脸地道:“我们可没否认过,哥们你说是吧?”
他的好哥们也够意思,同他一唱一和:“当然了,咱们谁跟谁啊!”
钱玉琳面色铁青,江秋晚试图替她说话,她却扭过头,口气也变得冷淡许多,“我没事。”
江秋晚关切地说:“他们肯定是受了尉迟慕的指使,想离间咱们呢,你可不能中了他们的诡计。”
“我知道了。”钱玉琳翻开课本,一想到自己就是在早读课看小说被尉迟慕发现的,气得险些把书撕烂。
李扬恰巧闲得发慌,决定不打算放过她们。
他翻了个白眼,对哥们说:“你听听,有人说咱俩是被尉迟同学指使的。”
“哇靠,什么时候说点真心话就是被人指使了?又没人给我打钱!”好哥们大声道。
他们这番话让江秋晚彻底下不来台了,李扬还说:“有些人就是没点自知之明,以为只要长得好看,全世界就都得向着她了!”
“你是在说我不好看吗?”裹挟着满满戏谑的话语传来。
一向能说会道的李扬怔住了,憋了半天,讷讷道:“我才没有!”
尉迟慕拎着包走进教室,注视着脸颊通红的李扬,明眸一睐,道:“狗又听不懂人话,如果非要和狗较劲,就没意思了。”
李扬顿时大笑,点头道:“我知道了。”
江秋晚暗暗咬牙。
让她再得意会吧,再有本事又怎样?不就是一个穷鬼!
看她能风光到几时!
尉迟慕走到座位旁,正要拉开椅子落座,抽屉里飘出一张小纸条。
“中午到天台来,有急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尉迟慕收起纸条,眸光微微闪烁。
午饭时间,尉迟慕拜托邵一萱给自己打饭,带着纸条走上天台。
不管哪个学校,天台惯来是情侣卿卿我我的地方。
自从实初严打了一波早恋,这里便少有人光顾,是名副其实的“门前冷落鞍马稀”。
天台上已有人等候多时,她不时地来回走动,警惕地监视着楼下的一切,生怕被人发现。
尉迟慕关上门,眯了眯眼,轻声吐出一个名字:“齐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