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慕飞快地回:“牛不牛逼我不知道,很傻逼这是真的。”
尉迟言发来通话请求。
尉迟慕戴上耳机,一边走路一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胡扯。
“你俩要真是朋友,你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尉迟言担忧地问。
尉迟慕漫不经心道:“没必要,你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
“我又什么可关心的……”
“当心明天被妹子哄抢。”
尉迟言像是被呛到了,连咳好几声道:“那是不可能的。”
尉迟慕哪看不出他的心思,从不在意外表的直男忽然关心起了脸上的痘痘。
还不是春心萌动了。
看来,自己拥有嫂子指日可待。
“你可别误会我啊,我不是那种人。”
尉迟言替自己辩解了两句,话锋一转道:“说正事,刚刚老班打电话来,说你在学校打人了。”
“哦,那个人想用足球砸我,被人一脚踹了回去。”尉迟慕满不在乎地说。
尉迟言说:“不止吧?老班说那个霍什么的家长准备明天上学校讨说法了。”
尉迟慕轻慢地笑道:“讨个屁,他们儿子什么德行心里没点数?光谈恋爱一条就够吃处分了。”
“还说别人呢。”尉迟言小声地道。
“算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尉迟慕沉声道,“道歉都别想,错又不在我。”
尉迟言道:“你这话留着明天和人家说吧。”
“没问题。”尉迟慕说。
尉迟言扯了扯嘴角,嘱咐道:“注意安全。”
“好。”尉迟慕挂了电话。
她在车站的长椅上坐下,APP显示末班车还没来。
路灯早已亮起。灯光惨白,她就着它打量着手腕上的刺青。
曾经她问谌夜南:“我们家到底哪里入你眼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只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后隐藏的真相是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难以描述。
相安无事是不可能的了。她选择的路,注定只能有一个人称王。
远处红灯转绿,汽车喇叭声传来。尉迟慕连忙起身,在包里翻找起公交卡。
一中。
莫亦歌抱着刚接好的胳膊,哀怨地在校医室里走来走去。
校医还在絮絮叨叨地骂人:“才下个课的工夫就把胳膊弄脱臼了,你怎么搞的!”
“我……”莫亦歌百口莫辩,“我”了半天道,“是我不小心!”
“快点回教室吧,要上课了。”校医摆摆手,把他打发走了。
莫亦歌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虽然整个一中都知道谌夜南来头不小,但他到底有什么背景,却没有一个人说得清。
能让这么牛叉的人都讳莫如深,这个尉迟慕到底是何许人也?
教室里,先前冲进来通报八卦的人已经被轰了出去。
莫亦歌的狐朋狗友在门口守候多时,连忙拽着他问:“你知道莫少去哪了吗?”
那人摇摇头。
饱含恼火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找我干嘛?”
“没,没事!”见他满脸不快,几个人见风使舵,光速溜回了自己教室。
“一群怂包!”
莫亦歌低咒一声,大步走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