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心脸色一变,“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干的,那好,咱们分手!”
“要不是你我还不会惹上这些破事呢!”霍英狰狞道。
路灯下徐可心刻薄的神情越来越刺眼,他头脑一热,鬼使神差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把她按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贱人,我掐死你!”
徐可心瞪着他,惊恐无助而又徒劳地挣扎。
“我他妈掐死你!”扼住她喉咙的手还在收紧。
“你……呃……”
徐可心嘴唇发紫,不难看出就快喘不上气了。
霍英忽然双手一松,无力地后退两步。
“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差点杀了人?”
“哈哈哈,我居然差点杀了人!”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是哭又是笑。
徐可心捂着脖子,趁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石桥。
霍英癫狂的声音还像幽灵一样在远处游荡。
疯了,都疯了。
徐可心跑到离石桥最近的便利店,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尉迟云之正准备下班,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推开门。
“求您救救我……有……有人要杀我!”
徐可心趴在收银台上,颤抖地指着脖子。
即使是深夜和男友“幽会”,她也不忘把底妆抹到锁骨,细细的choker遮不住通红的指印。
尉迟云之见状,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她,严肃地说:“你躲到储物间去,快。”
徐可心匆忙说了谢谢,抓起钥匙躲进储物间。
尉迟云之报了警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在台后忙活。
过了一会,她隐约感觉有个高大的人影在店门口徘徊,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进来。
她屏息凝神,手悄悄伸向一个从未打开过的抽屉。
所幸过了会,他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尉迟云之收回了手。
警察很快赶到,她把徐可心叫了出来。
徐可心快速往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走到警察面前,半遮半掩地说了事情经过。
警察稍作安抚后,便把她送回了家。
尉迟云之锁上店门,望了望一团浓墨的夜,微微松了口气。
徐可心哀求的话语响起时,她的耳畔有如惊雷作响。
直到看清徐可心的脸,她才意识到自己十六年来波平浪静的生活仍未被打破。
可它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尉迟云之掏出手机,屏幕停留在三小时前尉迟言发给她的消息。
“妈,明天你还得陪我俩去一中,记得早点回来。”
家。
尉迟慕刚刚翻窗回到家中,客厅的灯便亮了起来。
是妈妈回来了。
尉迟慕摸黑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
尉迟言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她便只好翻窗而出,把宋景行引荐给该隐。
老头对宋景行颇为满意,答应先带他一段时间。
至少这段时间里,她不用再头疼如何教他管理赌场,宋清儿的生活费也有了着落。
赌场里蒸腾的烟酒气熏得尉迟慕头疼,她睡不着,索性看着天花板发呆。
书局的灯在眼前亮起,谌夜南俊逸却略带病态的面孔缓缓浮现。
他到底怎么了?他还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
她曾经喜欢到不可救药的人,于她而言根本是一个谜。
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的渴望——
渴望剖开某个人的每一片骨血,把他的所有秘密都洞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