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谈不上。”谌夜南说,“我一直在等你,你还能更磨蹭点吗?”
他会说这话,尉迟慕一点也不意外。
就凭这俩傻缺的级别,能看守东郊会所?不是经他授意还能是为什么?
既然他有心示好,她何必客气。
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白莲花圣母,送上门的好处哪有不收的道理。
她巴不得谌夜南能良心发现跪在她脚边痛哭流涕自我了结,最好临死之前把谌家偌大江山拱手奉上。
能少奋斗几十年呢。
算了,这种梦做做就好。
尉迟慕点点已然呆掉了的兄弟俩,道:“他俩借我用用。”
“只是‘借’?”谌夜南咬重了最后一个字眼。
尉迟慕翻了个白眼:“就是借。”
谌夜南勾勾嘴角,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报酬呢?”
妈的,就知道他会来这句。
“只要我有,随便你提。”尉迟慕说。
“我想要你。”谌夜南低声道。
要是换一般人听到这话,不是恶心死就是害羞死了。
得亏了尉迟慕脸皮厚,不仅毫无反应,甚至还掏掏耳朵,面色不改地回:“你说什么,是无偿送我了吗?”
“不要脸。”
“拉倒,比您要脸。”
尉迟慕看了看手表,不耐烦道:“算了,就当我欠你个人情。我要回去了,让这俩人明天去赌场找我。”
“行。”谌夜南颔首。
尉迟慕想到什么,又咬牙切齿地道:“还有,不要坏我家招牌了行不行?这年头生意不好做。”
说起来她还得谢谢他枪法够准,没一枪把她崩了。
“这就叫你家了?”谌夜南冷笑出声,“你确定自己真的了解他吗?”
尉迟慕沉吟道:“我不确定,但信谁也好过你。”
谌夜南说:“我不会害你,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害你。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尉迟慕笑了,“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的态度摆在那里:要合作,就开诚布公。
她恨他,也同情他。
恨他以己度人,同情他言不由衷。
谌夜南眯了眯眼,眼中透出一丝愠怒。
“尉迟,自始至终你都在指责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你永远这么咄咄逼人,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尉迟慕挑眉,“这些破事不是你作出来的?怎么,我还得哄着你啊?”
门都没有。
……
“我怎么感觉咱俩好像被卖了。”于海连拽着哥们,嘀嘀咕咕道。
大汉一脸沉痛地纠正他:“不是‘好像’,是‘就是’。”
纤细的手悄悄从背后攀上两人肩头,用力捏了捏。
“你俩貌似意见挺大?”
大汉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扭断了,连忙大呼:“没有,没有!”
小姑奶奶,您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哟!
尉迟慕松开手,笑眯眯地道:“明天我等你俩,记得给我拾掇得干净点。”
大汉挠挠头,他看起来很邋遢吗?
“我开玩笑的。”尉迟慕转过身,潇洒无比地摆了摆手,“某位小朋友,快点回去写作业吧。”
小朋友……
谌夜南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