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
她怎么也料不到，唐锦兮开口第一句，居然跟她说这个。
方菲咬唇，她后退一步，跟他拉开一点距离。
“我又没跟他睡过，怎么知道他能不能？我...我就跟你睡过...”
唐锦兮上前一步，“那我怎么样，能不能让你满意？”
方菲霎时连耳朵尖都红了，他们在这里讨论能不能满意，这不太好吧，车上还有司机，树后还有方华。
方菲抿唇，不肯说话了。
唐锦兮看她一副低垂眉眼的模样，一时有些心痒，伸手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嗯？”
极其悦耳的一个音调，里面却饱含了各种不清。
方菲四下看了看，最终败给唐锦兮太过于直白的眼神，她嗓音如蚊的哼哼，似是怕极了旁人听见。
她说：“你能。”
唐锦兮眼中似是有笑意酝酿开来，他把这只手里的烟扔掉，改为抱着方菲的腰身，让她贴近自己，没有一丝距离。
方菲明显感觉到他……，想将他推开。
“害羞什么，喜不喜欢？”
方菲：“......”
一本正经的耍呵呵，果然是最讨厌的了。
“大马路上，那边还有监控，别...发sao。”
“中午为什么不解释？”
她也想解释啊，可是唐锦兮把什么都笃定好了，她的解释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人。
如果不是方华帮她出的主意，她可能真的要跟他冷战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再想办法或者坦白了。
方菲轻叹一声，面容有些无奈，眼底却含了几分纵容，“唐先生，我们上车再说吧，这样，影响不太好。你，你司机看着呢。”
唐锦兮转头，看了一眼正望天望地望四周就是不往这边看的司机，他低笑，“他没看。”
“你一定要这样贴着我是不是？”
唐锦兮不回答。
方菲屈膝就要用膝盖攻击，唐锦兮这才退开。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改为抓着她的手腕，“上车谈，我跟你好好聊聊。”
不知道为什么，方菲觉得有些脊背发寒。他最后那句好好聊...
怎么听怎么都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
等唐锦兮的车开走了，方华才从树后出来，他打电话给卢尧，“你把车开哪了，过来接我。”
卢尧一副要吐血的模样，说话都断断续续，“这里不能调头，转回去要过高架桥，我没力气。你走过来吧，我在高架桥底这个广告牌等你。”
方华似笑非笑，“少年，你还好吗？”
“我...我可能要去躺医院，那个人下的是死手啊。不过真的诶，他跟我表哥长得好像，就是我表哥，没他那么冷血无情。我表哥，从来都不打我...”
说到最后，卢尧简直快哭了。
“得得，打住，你不是想要辆机车吗？回头去我车库提。”
卢尧这才没闹腾，嗓音欢脱的开口：“谢谢方叔叔。”
方华刚要张口否认他这个叫法，那边就挂了电话，方华啧了一声，这小猴崽子。
...
方菲从上车的那一刻，身体就很僵，僵了一会她又觉得...
她怕什么，应该要接受质问和指责的是唐锦兮啊。
于是，方菲开口，劈头盖脸的指责：“是你先乱给我编排身份的，是你赶我下车的，是你不听我解释的，是你说我！爱上已婚男人的！”
对啊，都是他的错，她为什么要怕。
打人凶又怎么样，她就不信唐锦兮敢揍她。
“我给你编身份？”
“你忘了是吗，我提醒你，妓，女，间谍和小三。”
方菲总结的很到位，唐锦兮垂眸看她，只见她白皙的脸上都是温怒，好似对此十分的不满意。
唐锦兮要去抓她的手，被她狠狠甩开。
“我真是，我有时候都佩服你。一边编排我，看不起我，一边还要来哄我，你累不累？”
方菲心里有气，她坐在车门旁边，想离唐锦兮远远的。
如果不是方华劝她，唐锦兮回了岸城，安排起来没那么方便，她是真的很想冷他几天。让他好好冷静的想想，反思一下自己。
她甚至都想好了，到时候再以她真正的身份出现，那个时候，她要狠狠的讽刺他，嘲讽他。
一个小门小户的总裁，还敢对她这么嚣张。
虐不死他。
想着虽解气，但方菲仍旧是不敢赌，解气归解气，可要是唐锦兮嫌恶她，这一辈子都不准她靠近呢。
就算她有权有势，能将他绑在身边一辈子，可是不爱她的唐锦兮，她却没那么想要。
车内安静了一会，唐锦兮嗓音调笑的问她，“想离我远点，不如我让司机停车？”
“你别想威胁我，你有本事就停，反正我被赶过一次了，有经验了...”
越说道最后，方菲越憋屈，对，不是委屈，就是憋屈。
她真是把这些年来没有碰过的壁，全部碰在他身上了。不管她再怎么拼尽全力，都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了无效果。
“坐过来。”
“我不，除非你跟我道歉。”
方菲的话刚落，电话就响了起来，方菲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她挂了。
顾长寒的。
还没等两秒钟，又打过来。
唐锦兮的视线放在了方菲的手机上，方菲再次按掉，刚按掉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次没有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不用想方菲也知道，是顾长寒的。
“诈骗电话。”
方菲解释完，又按掉。
她正准备把手机关机，第四个电话再次打进来。
“诈骗打了你四个电话，也挺有诚意的，接吧。”
唐锦兮盯着方菲的手机屏幕，他微微勾唇，眼中有几分兴趣盎然。
当一个人开始对另一个人的秘密和过去感兴趣的时候，他多半是动了真心。
方菲笑的有几分尴尬，她把手机放在耳侧，手指轻轻调低通话音，确保唐锦兮听不到。
“哪位？”
方菲很客套，很挑不出毛病的开头。
“身边有人，唐锦兮？”
“不需要，我不需要这款产品，谢谢。”
方菲把电话挂了，她要去按关机键的时候，唐锦兮突然坐过来按住了她的手腕。
这个时候，顾长寒的电话再次坚持不懈的打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