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挠了挠头，“不是您之前在岸城待着吗，所以我跟唐锦兮的助理还挺熟的，听他助理说的。”
方菲点头，她没多问。
“挺冷的，老大您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好。”
方菲裹紧衣服，沿着还有冰渣的地面朝前走。
其实赵墨是听沈冰说的，他和沈冰一直是挺好的朋友。而沈冰跟唐林安的关系还算不错，唐锦兮卖资产的事情，唐林安知情理所应当。
唐林安还是唐锦兮资产的收购人。
...
方菲推开门进去，走出玄关，看见唐锦兮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膝盖上还摆了一本书，模样很悠闲惬意。
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张嫂端着水果出来，见方菲回来了，忙把水果放下，伸手去接方菲脱在下的大衣，挂在衣架上面。
方菲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头发因为静电而黏在毛衣上，她伸手撩了撩。
“去哪了？”
唐锦兮的视线看过来，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炙热。
“爱去哪去哪，你管的着？”
“火药味这么重，谁惹你了？”
见方菲走过来，唐锦兮伸手，扯着她的手臂，让她坐在他腿上。
他抱着她，以一个比较暧昧的姿势，“嗯？说说看，老公帮你收拾他。”
“老公？谁？”
方菲眨眨眼，盯着唐锦兮，装傻充愣。
唐锦兮的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嗓音低沉蛊惑，“我啊，除了我还有谁。”
好似撒娇的语气，倒让方菲微微愣了一下，她盯着这样的唐锦兮，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唇边闻了闻。
唐锦兮被她的呼吸弄得痒痒的，他朝后退了一下，躲开她凑过来的鼻子。
他问她，“干嘛？”
“也没喝酒啊，这会子发什么浪。”
“这就浪了，还有更浪的。”
唐锦兮凑过去吻住方菲，她凑的太近，一时躲避不急，被吻个正着。他的手绕过她的脖子，按在她的后脑勺。
方菲的心跳加速，她抿唇，随他亲就是不给回应。
唐锦兮好似勾唇淡笑了一下，耐心十足，谴倦温柔。
方菲的防线很快就被击溃了，被他吻的浑身发软，手抓着他的衬衫扣子，抓了一会又不老实的往里面探。
唐锦兮觉得，方菲在勾引他。
正在这时，方菲却挣扎着偏过头，不肯再给唐锦兮亲了。
唐锦兮却好似不在乎，撩了一下她脖颈的头发，就吻了上去。
方菲咬唇，推开唐锦兮的脑袋，“别...在这里。”
说完，方菲把头磕在唐锦兮肩膀上，微微咬唇。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她想说别弄的，为什么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变成了纵容。
唐锦兮微微喘气，勾唇淡笑，“好。”
他将她抱起来，朝楼上走，迫不及待的踢开了房门，把人抱进去以后又用脚关上。
唐锦兮将方菲放在床上，迫不及待的要亲过去，方菲却又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
男人的黑眸里闪过不悦，又很快消散，他改为抓着她的手，按在她头顶上。
“我会轻一点的。”
唐锦兮沙哑的嗓音说着。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一点都不想听她拒绝的话语。
他已经憋了很久了，好不容易她刚刚同意了。现在了，她来跟他说反悔，不可能的。
“我听说你把岸城的所有资产都卖了，唐锦兮，你不怕一无所有吗？”
方菲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也蓄起了些许心思，难得的，她在这个时候还有理智。
唐锦兮觉得自己要没理智了，她到底清不清楚，她这幅样子有多勾人。
“不怕。”
“为什么？”
唐锦兮一边从抽屉里拿措施一边开口，“我如果一无所有了，就每天负责貌美如花，让你养我。”
方菲在脑海里勾画了一下那个场景，突然觉得，好似不错。
早晨有人送她出门，晚上有人等她回家。
唐锦兮俯身，汹涌的吻住了方菲的唇，把她神游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的手指又摸到她愈合的伤口...
唐锦兮的手指停在那里很久没动，心中只余下愧疚和自责。
他轻轻抚了抚，问她，“那时候，很疼吧。”
方菲被他弄得有些痒，她抿唇，“也没有很疼，麻药过了以后是疼了一阵子。我有在消疤，但是没那么快能消掉。”
怎么说也要有个一两年的恢复期，伤在胸口，也不外露，方菲倒不怎么在乎。如果真要穿晚礼服什么的，化个妆也能遮掩过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唐锦兮抵着方菲的额头，轻声开口，语气里都是内疚。
方菲垂眸，从这个视线看过去，唐锦兮的好身材一览无余，她有些心猿意马。
“怎么会怪你，又不是你拿刀刺的。”
“那也是我的错，我能，看看吗？”
“看什么？”
“伤疤。”
方菲好一会没说话，然后她吻上唐锦兮的唇。
她说，“别看了，磨磨唧唧的。”
...
顾忌她的身体还在修养，他很克制。
“下周继续吧，还有四天下周。”
还是顾及她，他好似心满意足，又好似不够满足的一句话。
方菲在品味余韵里谴倦，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其实她清楚，她说不要了以后他就匆匆缴了，已经很克制了。
想了一下，方菲又淡淡的一个字，“嗯。”
唐锦兮亲了亲她的唇，“乖。”
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隔了一会，唐锦兮把手臂搭在额头上，他盯着天花板，抿着薄唇。
又说，“我不怕一无所有，我怕的是原地踏步。”
方菲想了一会，才知道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这样么？
真的不怕吗？
方菲笑，“没事，不要太有压力。等你一无所有了，我就给你一张卡，一个月给你一百万。然后你就天天在家等我。不过，我也不一定会天天回去，隔三差五吧。我挺喜欢你的，常在你那过夜是应当的，不会让你太孤独。”
“怎么，你还打算养我的同时，养着其他人？”
“那当然了，我那么有钱。”
唐锦兮将方菲圈紧，“好了，别做梦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他要变得足够强，成为外人口中那个配的上她的人，也要变得足够强，掐断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方菲睡到天黑才被唐锦兮喊起来去吃饭，她坐在餐桌上还在揉眼睛。揉了一会，她又趴在餐桌上，打瞌睡。
唐锦兮把汤端出来，推了推她，“这会睡了晚上熬夜？起来，不要睡了。”
方菲随心所欲惯了，在家也一向没有什么人能管她，她被唐锦兮管烦了，猛的一拍桌子。
“我说了我没有胃口，你非要把我喊起来。还有你做的这些是什么啊，我看到就不想吃。”
唐锦兮黑眸沉静，盯着她发脾气，等她发完了，他端起汤盅。
“喝汤，等会凉了。”
方菲本来想说我不喝，但是汤的香味吸入了她的鼻子，她扫了一眼炖的金黄的鸡汤，咽了下口水。
乖乖的接过去喝了，完全没了之前的气焰嚣张。
唐锦兮跟她相处这么久，也多少摸清了她的性子，她虽然强势干练，但骨子里还是有点公主病的。
毕竟是豪门出身的，从小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比如没有睡醒的时候会多少带点起床气。完全醒了以后，就不闹腾了。
方菲乖乖的吃了一顿晚饭，喝了汤以后她没有在闹脾气。
等她吃完了，唐锦兮打趣她，“不是看到都不想吃吗？”
方菲不理他，唐锦兮继续说，“胃口不错，吃了两碗饭。”
“食欲这种东西，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也许上一秒不想吃，但是下一秒又想吃了。”
方菲板着脸解释，唐锦兮听完以后，轻飘飘的一个字。
“哦...”
方菲：“......”
突然发现这男人好讨厌。
“你睡着的时候赵墨来了一趟，说让你醒了就联系他。”
唐锦兮一提，方菲才想起来她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也不知道张天招供出陈媛没有。
方菲喊来张嫂，“去帮我把赵墨喊过来一趟。”
张嫂点头，“好的。”
...
赵墨进来的时候，唐锦兮跟方菲坐在沙发，那男人眉眼温和的给方菲剥橘子，方菲就撑着下巴在一旁情意绵绵的望着。
赵墨：“......”他做错了什么，一进来就给他看这个。
虐狗什么的最可恶了。
“老大。”
赵墨站过去，视线扫向唐锦兮的时候，嘴里的话犹豫了。有外人在，赵墨不确定方菲想不想让他说。
方菲扫了一眼唐锦兮，“没事，你说吧。”
“张天招供了有幕后指使人，但并不是陈媛。我让警察那边再三审问了一下，张天也给出了证据，最后指向的，的确不是陈媛。”
方菲稍稍惊讶，“不是陈媛？那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