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一愣，心道这姓唐的怎么知道他紧张了，他表现的那么明显？
好在方华应付唐锦兮还应付的来，他站在房门口，挡在唐锦兮面前，“那当然紧张了，里面有我的小晴人，衣服还没穿好。”
唐锦兮似笑非笑，“是吗？”
“是啊，唐少不是对男人没有兴趣吗？怎么，突然来了兴趣要看看？总归不过出来寻个乐子，你要看就看吧。”
方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侧身侧开了。
只不过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像是告诉唐锦兮，‘你看是可以看，你看完了就算是得罪我了。
唐锦兮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方华放在暗侧的拳头猛然收紧。
不过就是一场心理战，方华也不是没玩过，内心紧张归紧张，表面上方华若无其事的抽烟，甚至都不正眼看唐锦兮的动作。
唐锦兮的手顿了一顿，又收了回来。
“跟沈少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说完，唐锦兮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人催了，那我就不打扰沈少了，改天有空，一起喝两杯。”
方华点点头，“可以。”
唐锦兮一边接电话一边离开，他走的不急不缓。
方华则在他身后，偷偷舒了一口气。
心理战好玩，但要是玩输了，下场也有点难搞。
方华推开门，方菲正坐在卡座上看空中舞台的表演，出于好奇，方华走过去倚着看了看。
舞台上穿着姓感的舞女正在跳钢管舞，五颜六色的灯光，衬托的妆容艳丽的舞女更显腰娆。
“这有什么好看的。”
看的太多了，方华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
再他看来，那些女人都是一个模样，身材好妆容浓，看的久了，自然就厌烦了。
“看凶。”
方菲撩了撩头发，淡然的两个字。
方华转着打火机的手一顿，颇为吃惊外加不确定的问方菲：“看...看什么？”
“看凶啊。怎么，你没看过。”
“这...看过，就是好奇你...怎么突然这么变太了？”
“我想问，你们男人是不是越大就越喜欢，像那样的。”
方菲指着舞台里一个舞女，问方华。
方华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眼角抽了抽，“嗯...是挺大的，有E杯了，不过也不是越大就越喜欢，就像我，看一下我觉得还好，你让我去摸我可能没兴趣。”
“为什么，嫌弃女人凶小不就是喜欢凶大的？”
“额...总之我不喜欢，可能唐锦兮喜欢，说不定他在某个包厢里正看的津津有味。”
方华这话中有话，方菲瞬间就察觉了。
她问：“你刚才看见唐锦兮了，他来这了？”
方华走过去，拍了拍方菲的肩膀，“你不要紧张，我就是说说而已。还有，你信我，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绝对不是因为她的凶。所以...”
方华盯着方菲解的衬衫扣子，她开了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下皮肤白皙，出来的部分平坦一片。有些宽大的休闲衬衫下也看不出什么弧度，不会像有些人，撑得扣子都裂开。
这样倒还好看，多了几分清雅的美，不会很艳俗。
方华含着几分调笑，“所以你也不用气馁，小笼包虽小，可喜欢吃的人，不还是有那么多吗。”
方菲咬牙，她伸手抓住方华的手腕，“你再给我说一遍。”
方华垂眸，扫到自己刚愈合的几个月牙印，不由得又想起昨晚遇见的那个沈冰，心有余悸了一会后。
连忙开口：“哈哈哈，开玩笑，开个玩笑。”
说着，方华按下挡板，隔档了外面震耳快聋的音乐后，包厢里安静了那么一瞬间。然后有人敲门，服务生推着酒车进来送酒。
方华上去开了一瓶香槟，倒了两杯酒，递给方菲一杯。
方菲接过去，一口酒刚含在口中，客户经理就带着各色各样的男公关进来了。
“快，公子们，叫人。”
男公关很绅士的弯腰，整齐划一的声音：“主人好。”
“噗...”
方菲一口酒喷出去，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咳...咳咳...”
方菲一边咳一边接过方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方华皱眉，心道醉生的酒吧莫非男公关都太丑了，怎么把方菲吓得酒都喷了。
于是，方华抬眼，正眼的一个个看过去，嗯...
长得都还不错，衣着也各色各样，有穿正装的，穿嘻哈的，穿运动服的，穿背心露肌肉的，还有一个穿古装的。
很快，方华就发现方菲为什么喷酒了，那个穿古装的，不是顾长寒还能是谁。
“什么情况？你安排的？”
方菲把纸巾扔了，拿胳膊肘撞了撞方华，等他回答。
方华无辜道：“我哪能安排的了顾少，我真不知情。”
“那你去问问。”
“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跟他玩的好吗。”
“其实我觉得不用去啊，顾长寒以男公关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总归不是出来卖的，就算是出来卖的，他也只卖给你一个人。”
方华这话意思很明白，顾长寒就是奔着方菲来的。
方菲一个眼神扔过去，方华挑眉，“好吧，我去问问。”
方华走过去，客户经理点头哈腰，“怎么样方少，都还满意吗？”
“嗯，还不错，你出去吧，他们留下来就行。”
“好的好的。”
客户经理离开，方华酝酿着怎么张嘴。
包厢一时间有些安静，那些男公关们犹豫了一下，冲着方华就过去了，将他围住。他们可听说了，经理说这个方少，是个大金主。
顾长寒站在外围，目光灼灼的盯着方菲，他手里还摇着一把绘着山水的折扇。好一副公子人如玉的模样。
方菲假装没看见，低头喝酒。
“你们不要摸我，别往我嘴里灌酒，不需要，不需要甜手背...停！今天叫你们来，是伺候那边那位，那边的。”
方华拿手指着方菲，果然男公关们愣了一会，继而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
有人问：“怎么了方少，是不是你身边的那个阿冰不合口味，你看我如何，我会唱歌会喝酒...最重点的，我活好，包您满意...”
这人的话落，方华周围都是各色好听的嗓音，他们都在说自己活好，有的已经开始形容...
方菲摸着下巴，她想，唐锦兮当初当牛郎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正想着，方菲抬眼，就见顾长寒站在了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