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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上的故事

正当午后的太阳高度曝晒这些衣服的时候,天依和院子的主人坐在正屋的门槛上。吕聿征忙着编织手中的草绳,天依则拿着布巾,蘸了热水,在一旁给他敷手臂。直到这时,两人才有闲暇开始每日高强度的对话训练。

“洛姑娘,不知道贵方的‘商务印书馆’具体是什么?”

“就是一个印书的机构。”

“嗯……我想问的其实是,‘印’是……”

天依寻开始向他介绍印书的原理。

“兄应该知道,在汉言里面,印一开始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执政的人所持的印信。”

“不是,我是说它这个字一开始是个啥。”

“……难道不是么?”吕聿征对这个问题很迷糊。

“老师或者父亲难道没课过你么,比如说从我们写的字,它的字形看上去,它这个字是用一只手按住一个人的脑袋往下压。这个叫印。”

吕聿征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但是又感觉这个说法野蛮怪异得很,不像是很中正的解释。

“所以把一件东西按下去,就是印。官府的印信,也是因这个意思引申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么?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先有印信,后有按压这个说头呢?”

“事物都是由简单到复杂的,字义也是。就好像往古之时,人们‘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安上了栋梁屋宇,这才能够使人们抵御风雨。人们住在岩洞里的时候,那会肯定早已有按压东西或者人的这个动作了,但是彼时印信这种东西肯定是不会有的。”

“顺着这个理往下走的话,姑娘说的确实是。”吕聿征拍手称是,虽然他还是接受不了印字的本义是把别人的头摁住。但是他无意中发现,这个前两天连话还都说不成的海国姑娘,不仅会写字,还会《周易》里面的段落。这使他一下子同眼前的这个异国姑娘亲切起来。

“不过,那‘印书馆’到底是……”

“兄应该知道要造一把戈头,得首先造一个模子,然后把铁水倒进去,成一个形状,等它冷了以后就成形了。”

“这个小子知道。”

“我们那边书写大量用一种竹子和木材制成的纸,就好像汉地用布帛和皮革纸一样。”

“……这些不是我们这种人用得起的。”

“那么读书的人这么多,一张纸上的文书,如果不找人去抄它,应该如何完完整整地出现到另外一张纸上呢?”

“哎,不是只能抄么?”吕聿征几乎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

“大约是很久以前,工匠们开始使用木板。他们将一本书的内容,一页页地刻到那些木板上,然后在上面刷上墨,将一张一张纸贴到木板上,揭下来,装订成书。这个就是印、刷。”天依开始向他解释唐代出现的雕版印刷术。

“啊,还有这种办法?”

“在海国,这个印法一直持续下来。虽然中途也出现过其他印刷方法,比如造单个的字块,把它们拼起来组成一页,所谓的‘活字印刷’。但这种方法效率既低,又不适合光重复出现的常用字就有几千种的汉文字,所以没有在我们那流行开来,反倒在别的国家比较盛行。”

天依最终没有向他交代铅字印刷和激光印刷,因为这两者太难解释了。吕聿征听了这印刷术的介绍以后,忽然神情变得很庄重,整个人开始惆怅起来。

“我算是知道这印书馆的名实了,可是照姑娘这么说,小子这种抄书的人应该在海国是没有什么生计的吧。万一这印书的法子传到汉地来,那我……”

“没事,一时半会不用担心。”天依试着安慰他,“海国离汉地可不知道多少远呢。”

两三千年远。自己忽然就被自己说的话给刺中了。

“对了,有一事我一直很觉得奇怪,”吕生抬起头来,“为什么姑娘那边言语不通,用的却都是汉字,还背汉文经典?”

“这很正常,你们汉国文书发达,自然是我们这些外夷所要借鉴的。若没有汉字,我们还不知道如何记录这言语呢。”

“原来是这样。”吕聿征的语气中忽然带了些自豪之情,“不过我对你们那边还是知道得少。其实我和陈兄很想知晓的,还有海国的服俗。”

“兄尽管问。”

“我们之所以要为姑娘准备衣物,就是因为姑娘的穿着太异于常人。”吕聿征的言谈开始局促起来,“比如说,我们平时所见的那些体面人,它们穿的是丝;而我们呢,穿的是麻,穿的是葛布,踏的是草。可姑娘这一身衣服,看起来既异于丝,又异于布,除了这裤有点丝的意味,但又不是丝。怎么说呢,我说既像丝是看起来有点光泽,像我在市上看的绢布绫罗,可又不是那么柔滑;且丝是通透着的,可是姑娘这衣裳又不通透。但是我们看着它和绢匹之间的差异总比麻布要小一点……”

吕聿征方才这一番话中,是把她穿的过膝袜理解成当时的裤子了。天依也一时无法向他解释尼龙、化纤这些材料,只能囫囵着说了几个名称词。

“陈兄前几天也说,姑娘那个双袖也做得很精致,缝合的那个线很密实,看起来很牢固,但又不厚,这个布缝看起来就不会夺了布面的主。光这一点,很多织衣的庸裁缝就没这个手法。而且姑娘这个好像是往项上一套就能进去,不像我们还要往两边包一包,系个带子。但是他感觉姑娘的袖子太短了。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姑娘的衣裳材质和工艺都不错,但是在衣制上很奇怪。我们汉国这边是,只要不是特别穷困的人,衣服一定得遮着裤,要不然看起来不雅正。可是姑娘,怎么说呢……衣色这么鲜亮,又是分衣、裙穿,我们都觉得姑娘也是个富贵家子,然而又衣不蔽体,裙摆遮不住裤子,还把大髀、胳膊现着。我们当时就在想是不是海国的穿衣制度跟汉国有别,不一定要把身体全盖住的。……至少在汉地,就算郑卫那些地方的女儿也不会这样穿的。”

说完这一通话,吕聿征整个脸都是烫的。

“确实。”天依只能支支吾吾地承认,“呃……我们那边天气比较热,所以穿得也比较凉快,没有这么厚重。换句话说,贫富也不是通过衣着的多少来反映的。”

“是这样啊……”虽然感觉奇怪,但是吕聿征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无论如何,要在汉国住的话,还是入乡随俗一点比较好。”

“这个我理解。”

不知不觉之间,吕聿征已经编好了长长的好几股草绳。看起来这几天内的使用量他都准备好了。待他处理完那些绳子,回到屋中闲坐的时候,他们又开始聊和二人的家室相关的内容。

“‘洒扫穹窒,我征聿至’,这是《豳风·东山》一篇的章句。君先考遗你五经,想必恩兄的名也是老人家当初从里面摘出来的。”

“然然!”吕聿征忽然发现她还明诗,遂像找到同道一样兴奋地狂点头,“附近里闾的人,皆已不识十五国风,想不到姑娘身列女界,却比很多男儿都有学养。想必您在外方也是出自望族。可惜小子人微力薄,没法帮您送回公母堂前。”

“我……没有父母,与恩兄一样。”天依摇了摇头。

“是这样啊……”听闻这句,吕生连忙收住了话题,低头不语。

“说起来,《东山》的原诗中写的是‘洒扫穹窒,我征聿至’,其义乃让内子打扫门户,表示自己即将远行归来。然而恩兄的名却是‘聿征’,是出去,命意似乎与原诗相反……”

“是的。”聿征点了点头,“先父在文景朝,虽然是个儒士,终身在野,然而时常闻及虏讯,自己也曾被吴楚乱军裹挟,故而时刻不敢忘却大志。小子出生的时候,先父曾经满心期待我从军成为一员上将,挽弓射酋,同当朝的李将军和辅佐楚庄王的养由基一样,奈何我先天目弱,不能任之。”

“回头给你配副眼镜,你就可以去荷戟从军啦……”天依顺口开了句玩笑。

“什么?”吕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没什么——”天依连忙摇摇头,“我们海上的一种器物,在细铁环中镶嵌琉璃制成,你戴在耳上,便多远都看得清了。”

“听起来很精妙。若汉地也有这等具器,先考也就不会留下遗憾而终。”吕聿征怅惘地叹了口气。“父亲看我不能从军,便只能教我读书。因而后来给我起的字是‘文平’。”

“字一般与名相合。聿征合上文平,确实起得不差。‘聿征’两个字的寓意也就从‘快速出动去征伐’变成了‘用笔来继续征途’,治国平海内了。”

“先父也是这么同我说的。”吕生脸上又挂起笑容,但是倏而又沉下去,有点自嘲地说道,“然而哪里有什么征途呢?想往昔高皇帝时,项籍学书不成,学剑不成,终去学万人敌;小子正好相反。然而攻书未就,先父便早早去世,家中仅余几片田亩,先父又不曾仔细教我耕殖,结果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没事,以后会好起来的。”天依说,“而且汉国不是有举孝廉么?兄完全可以去试一试。”

“孝廉……”吕聿征听到这个字眼,只是摇头,“姑娘,在你们这种体面的人看来,举个孝廉当然没什么难的。”

“怎么说呢?”

“想必姑娘从前只是从海国的人口中知道这个名实而已。”吕聿征顿了顿,“整个洛下的士子争来争去,最后只争得一个孝廉的名额。”

“原来是这样么?”

“姑娘可以想见,我们这种人,既没泉币,又无势位,过去了是个什么情况。比如说吧,前年我去过一回,洛下举得的孝廉,你知道是谁么?”

“谁?”

“是莫郡守及冠的小儿子。”吕聿征抬起头来,说。

“也就是说,这些名额基本就是让给世家望族的?”天依想起来从前上高中的时候接触到的,东汉的士民批判察举制的各种信息,“但是偶尔也会有优秀的布衣入选吧?”

“管他有是没有,反正轮不到我。”吕聿征苦笑着看天。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天依不禁想起后世左思的诗。

“姑娘还会作诗?”吕聿征问她。

“这不是我作的,是我们海国那边的诗。”

“这个诗人不错,写得真好。”吕聿征击髀叹道,“想不到远在万里之外的绝国,还有人如此洞悉这里的时世!想必你们那儿也是这样吧。我真的想去见见他,请他喝顿酒。”

“这位在我们那儿早已经作古了。”天依耸耸肩,其实左思在这个年代还没出生。

“可惜,可惜了。不过姑娘,我虽然是个没有什么权势的小民,但是还是在册的编户。姑娘还是为自己多担心担心吧。”

“不是待在这儿就没事了么?”

“有事。”吕聿征摇摇头,“每年公府都会差人下来检视各里的户数状况,届时如果发现这里有一个未上户的人,就糟了。换句话说,短时间内姑娘虽然不会被发现,但长久来讲,还是有这个风险。”

“被发现以后会去哪?”

“这个后果很难说。如果他们还搜出姑娘的这些随身衣物,姑娘就危险了。姑娘身上穿的衣服,颜色鲜丽,都是那些贵胄用的色。如果姑娘自己是个游民,又穿这些颜色的衣服,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那姑娘就是犯了律,很有可能被纳入贱籍。”

“贱籍?”

“给人当奴婢,最糟的情况就是入为公妇。”

吕聿征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天依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公妇是什么意思。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想起来从前偶然看过的一篇简短的穿越文。里面的女主非常景慕汉朝,弄了套淘宝上卖的曲裾,穿越回去,因为衣着太过光鲜,最后被人当成是特殊职业,送到了特殊场所。

“那怎么办呢?”

“陈兄说他明天或者后天去他们里正那儿,看看事情能不能有什么转机。我到时候一块去。”吕聿征抱着手,“我也希望如此,若姑娘能入这个编户,自然是最好的。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事情,所以第一次去见里正肯定不能直接把你的事抖出来。”

“嗯。我看陈兄应该有这个智慧。”

“哪儿啊——你不如我了解他。他说话太直,很容易就把东西全抖出来,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吕聿征非常紧张,“主要是这个事情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里正发觉了异样,带人过来把你一刨,那就完蛋。但是如果不冒这个险,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大约自己这样一个突然出现、无亲无故的黑户,在汉代注上户籍的难度,不小于在现代伪造一个身份证吧。不过这也间接说明了西汉武帝期间的户籍体系是比较完善的。

“对了,我在海国有户数,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天依忽然想起来她随身携带身份证。她将这个证件从兜里拿出来,展示给吕聿征看。

吕聿征好奇地举着这个看了半天,没成想他看完以后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不是别的:

“这个画工,画得好像啊!”

天依哭笑不得。她不想再给人解释照相了。

“姑娘为何委身市中?”吕聿征又看着身份证上的“上海市徐汇区”,问道。

“啊,这个市、区就跟汉国的郡县一样,不是市场的意思。”

“原来如此。”吕聿征将这张身份证交还给天依,“这张凭证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不过也未必。毕竟大家从来没听说过姑娘来的地方。不过我看出来了,连姑娘这张凭证都有图有色的,想必姑娘在那边肯定是上流人物。里长看了这个,说不定也就信了。”

天依一再否认自己有过什么身份,不过吕聿征当前只相信自己和陈季所下的判断,天依也只能默默接受他们给自己安插的这个标签。人的身份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下确实是可变的,如果他们给自己认定的这个身份能够在里长面前发挥作用的话,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在连个户籍都没有的状态下,天依仍然感到前途未知带来的巨大压力,不过事在人为,说不定在自己这三人的努力之下,事情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虽然很不情愿,但自己正在努力地去适应居住在这个茅屋里的生活。希望命运接下来不会给自己开更多的玩笑。

——第五节完——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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