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挨个说完这次活动的心得体会,就该是信芳拿出记录与他们核对签字,签完名字各执一份活动就算真的结束了。
由于少了道山的两人,此次活动并不算齐全,只能算勉强结束。
接着由姜迟一字一句详细地讲完了昨天夜里的见行,后又拿出道山的三十几个袋子给他们看。
剩下的虽说都是小辈,也听过此种见闻,但还是觉得不能相信。因为在他们的认认知中,徐青,王久就是他们五派的正派代表人物之一。每次师门教诲,多少都会带上他二人的姓名,要他们向两位前辈学习。
其中一司檬反应最为激烈。
“在下以为不可信。”司檬看着姜迟的语气很不好,“徐道友和王道友自学成出山以来从未有过劣迹穿出,他们想要降妖捉鬼,我们不少人都不是第一次见,而且行走各地总能听见别人夸赞两位道友的善,我绝不相信他们会是这样的人!”
“而且,在昨夜捉鬼之前姜道友就与他们有口头摩擦,被人排挤不成反杀人,再来一个恶人先告状,当真是妙计连环。再有,姜道友竟然手中有道山的袋子数十个之多,这些袋子就真的是道山的吗?仿制这些袋子也不是难事。仅凭这些,静心派不相信!”
静心派其他弟子一如司檬,看向姜迟的眼神很不善良。
司檬又转头问春城真人:“那么晚辈逾矩问一句,真人也是同姜道友一般认为的吗?”
春城真人一直保持沉默,听司檬的指问,眼中不起任何波澜,仿佛置身事外,这会儿听到疑问,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只是冷冷清清地看了司檬一眼,说:“不是?”
司檬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看着春城真人的眼神变了又变。
信芳:“家师自不会平白冤枉人……”
司檬气冲冲地打断信芳的话,伸出食指指着姜迟,恨恨道:“她是你们的恩人,你们自然向着她!”
信芳看着春城真人,想要再解释,结果春城真人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这是让他不要插手的意思。
接着站起来的是黄瑜,他先是对着姜迟一礼,:“司檬师妹本性不坏,就是性子急,心正直,说话不会拐弯,如有冒犯还请道友多多包涵。”
姜迟摇头表示无碍。
“司檬师妹,真相尚未真正大白之前,任何的吵闹都是无理取闹。人心复杂,并不是你想的怎样看到的怎样,他就是怎样。既然真人也相信姜道友所言,一会儿咱们一同前往道山当着道山所有人的面说清楚,讲明白,是谁的错,责任谁来承担,如何?”
“姜道友手中证据不假,司檬师妹的话也不无道理。”白豫光也站了起来,“但有一点,我觉得各位不应该忘记。咱们五派当年结盟共进,创办了此次活动,一直至今,很多事也都是有做考虑的,就比如咱们比赛捉鬼的袋子。”
白豫光重新拿出一只袋子:“此袋子,打开之后只能开一次,要么是方鬼杀之,要么是放鬼还之,第二次再打开,它就会就地自焚,丝毫不留。”
然后白豫光打开袋子,走到每个人的面前,让大家看:“这是新的,我第一次用,里面什么都没有,诸位看仔细了。”
接着,他在袋子里随便放进去一样东西,拉紧袋子口,紧封。
“还有一样,只要袋子一封紧,也只有打开袋子的人才能打开,或者第一次打开袋子的人死了,同门派的人可以用本门术法将之打开,再无二法。”
白豫光抬头看了一圈,除了御隐门的人,就连他师妹多是眼前一片迷茫,听不懂的样子。
“你们都不曾仔细看过入师门的那本书?”
白豫光这里所说的书,就是一些进去内门的弟子正式拜师的当天,师父都会给他们一本书。
书上基本都记载着门派创立至今的发展,自己本门派与其他门派的交处结盟等,以及一些门派规律等。
此书整整有十几寸长宽,十一书高,满篇的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比较小,
每个拜师的弟子,都被要求翻阅此书,也因着很少有弟子触犯门规,此书内容就没有被要求背诵,更无人抽查。
很多人都怕触犯门规,被赶出师门,基本上都不会错过门规,基本是一天天背诵下来的。
正如司檬之类,别的内容就多是马马虎虎看了一遍,并未深看,这才有了这样迷茫的神情。
白豫光见他们无一作答,心中了然,面带责备之色:“你这是运气好,赶上了姜道友心善不与你计较,又有真人不嫌你不知所谓,回去的时候,各家入门书籍都翻烂了再出门,免得被人笑话!”
“所以说,想证明恩人是否说谎,徐道友、王道友是否为被冤枉,很简单。”信芳走下去捡了一个袋子,“此袋子还有一个可以辨认的地方,袋子会留有最后一个封上袋口人的气息。当然,咱们都无法辨认,只有家师这般修为高强的本门才可以。”
说完,信芳就去解袋子,不能打开,又随手捡了几个,同样不能打开。
“我打不开,你们试试?”
司檬第一个跳出来,此信芳还严格,一个挨着一个的去试,轮番试遍,却是一个都没有打开。
回到座位上的司檬一直咬着下唇,双眼紧紧盯着每一个上去尝试打开袋子的人每下来一个尝试失败的人,她的脸色就白一分,连带看着姜迟、春城真人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迟迟不开口的春城真人看他们都试了一遍之后才缓缓道来:“明日,御隐门会协同姜道友一同到道山,诸位是回自家门派还是……”
“师侄愿同御隐门一同前往!”
“师侄愿同御隐门一同前往!”
“师侄愿同御隐门一同前往!”
……
一路捉鬼问路,三娘他们也算顺利到了道山脚下。
踏进道山的瞬间,面前本是无路的山壁突然变换,多出了一条直入云霄的一人宽的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