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瑞奇也明白玉奇的意思,而且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的两个孩子闹出的祸,“陛下,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恩准臣把怀翎带回家去好好教导一番。怀隼的事就辛苦陛下了。”
玉奇点了点头,“好,那你就带着郡主先回去吧。怀隼,一个巴掌拍不响,是谁先动的手也好,人学武艺不是为了欺负人,是为了防身和保护该保护的人,你知道自己的不对吗?”
“我知道了。”宫怀隼低着头。
“知道就好,今晚回去把学的弟子规抄写一遍明日呈上来,算是对你的惩罚。”
“是。”
宫瑞奇带着宫怀翎回到王府,一进屋就厉声叫她跪下,宫怀翎只得跪下了。
“我给你请老师,教你学礼仪,就教你去和妹妹打架了是吧?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宫怀翎虽然跪着,但是感觉很委屈,虽然是自己主动挑事,但是宫怀隼也不安分啊,“孩儿是有错,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错都没有,难道她不应该懂得尊敬姐姐吗?”
宫瑞奇气的跺脚,“她是也有错,但是怀叶都说了是你先挑的事!她应该尊重姐姐,你难道不应该疼爱妹妹吗?”
“孩儿倒是想疼爱她,可是怎么疼爱的起来,孩儿长了这么大从没见过她,她却享受了母亲所有的关怀,也受到陛下的宠爱,小小年纪就是郡王了,她就是拿那个身份压我。”说到这里宫怀翎哭了起来。
宫瑞奇叹了口气坐下来,怀翎虽然出于嫉妒,但是她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自己是不是太过关心怀隼导致怀翎心生嫉妒呢?而且两姐妹不在一起成长,自然不会有什么感情,是自己太着急了,“好了,我知道你们的事了,我就不再多责备你什么了,陛下责罚怀隼抄写弟子规,你也抄一份明天给我。”
一天,秦泓正在府里和傅巽以及其他几个幕僚议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家仆跑过来,“二小姐,外面有一个受了伤的人说要见傅大人,有要事。”
“受了伤的?”秦泓看向傅巽,傅巽大约猜到了是之前派出去的刺客只好把实情对秦泓说了。
秦泓听了十分恼火,“傅大人!正是我们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傅巽也知道既然那人负伤回来一定是失败了,“小姐,我也是一时糊涂,以为派人出去在防守薄弱的凉州可以斩草除根,没想到反倒是麻烦了。”
秦泓一甩袖子,“可不是麻烦吗!刘昴那家伙见有人行刺一定会想到我们,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吧?”
“没有,我雇的是死士,如果被抓住都是会自尽的,那个独自回来的人大约是逃脱了。”
秦泓叹了口气,“他说想见你,无非就是汇报任务失败,你也不必见他了。来人,把那个人赶出去,然后找个会功夫的在城外解决了他。”
傅巽知道自己闯祸了变得唯唯诺诺的,“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事情已经做了怀疑就怀疑吧,不过没有证据他们应该不会上报朝廷,我们就一如既往就行了。”
转眼两个月时间就过去了,宫瑞奇夫妇这些日子也经常和宫怀隼见面,并亲自调节她和宫怀翎的关系,算是收到了一些成果,宫瑞奇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健康就很高兴了,更何况还有玉奇的宠爱。于是安下心之后宫瑞奇便决定回东南去。
玉奇本想再让她呆些日子的,但是也知道东南少不了她,于是就同意了,并安排了宴饮,送他们到城门。
城门上,玉奇看着旁边的宫怀隼,“怀隼啊,你还小,因为他们未曾从小陪伴在身边所以你觉得那不是亲人,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凉州。
因为附近山上多有匪患,萧旭瑗决定清剿土匪,因为有怀廷坐镇于是请示她的意见。
怀廷并不想亲自管理这件事情,因此早就找到刘昴说好,虽然自己在凉州,不过并不管事,一切由刘昴主理。刘昴一开始还劝怀廷要勤于政事,后来看她每日只是在后廷玩乐自己又管不了只好放弃了。
“这些土匪数量多吗?武器装备如何?”刘昴问萧旭瑗。
“数量不多,但是凉州多山地,他们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山上,很难抓捕。至于武器装备,他们原来都是活不下去的农民,武器也就菜刀镐头之类的。”
“农民活不下去?凉州有苛政?”
萧旭瑗笑了笑,“刘大人误会我了,我刚上任两年,一切都按照凉州的天气和地形指导农民耕种,虽然去年收成不佳,但不至于有很多人活不下去落草为寇的。您知道,凉州多江湖人,有些人生活稍有贫困就打起了自由自在江湖人的主意,江湖人也是有规矩的,哪里能那么容易呢?于是那些人就成了匪徒,一方面混不到江湖人的地步不肯吃苦,一方面山下的政府容不得他们,于是他们就铁了心烧杀抢掠为生,而凉州地形复杂,官兵又很难捉拿。”
刘昴点了点头,“萧大人别介意,我不过是怀疑了一下而已。照你所说,我们如何清剿比较好呢?”
“如果我们能得到江湖人的支持是再好不过了,那些人每日在山间修行,对山地地形十分了解,武功高强,一定可以帮我们擒住土匪。”
“可是江湖一向和官府划清界限的,他们实在是没必要为我们冒这个险。”
“确实是这样,可是仅凭官兵的力量很难把那些匪徒一窝端,他们逃到哪里就抢到哪里,很难收拾。”
刘昴想了想,“如果我们可以得到江湖人的支持,该怎么清剿那些土匪呢?”
“凉州地处边境,有很多农民实际上就是民兵,有战事的时候就拿起武器作战。因此我们可以调用民兵和刺史府的官兵将土匪集中的山头围住,断绝他们的后路,然后在山上倚靠江湖人帮我们打败他们,挫败信心,逃下来的时候就正中了我们的圈套。”
刘昴点点头,“这个计策好,凉州境内有哪些江湖组织?”
“众人皆知的大门派就是崆峒派,其他还有一些小帮派都是听命于崆峒派的,所以只要解决崆峒派就能解决问题。”萧旭瑗看着刘昴,“我那天要是没看错的话,刘大人好像和一个崆峒山的人在讲话。”
刘昴笑了笑,“确实,我以前随殿下来凉州的时候就和崆峒派的人有些纠葛,虽然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过也算是相识了,所以,崆峒派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怀廷在凉州城内游荡的时候又看上了一个小贩的儿子,而那个小贩家因为贫穷正愁出不起儿子的嫁妆,这时候被一个看起来出身显贵小姐相中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于是小贩开始和怀廷谈起了条件。
小贩名叫王小婉,四十多岁年纪,前几年大女儿成亲花了她不少家底,这几年清苦的很,而大儿子,也就是怀廷看上的这个王禹,今年十九岁,整天就是帮着家里干活,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王小婉也是考虑到了剩下两个孩子的将来,要是不把王禹高价送出去,以后两个孩子的婚事也没着落。
王小婉带着王禹,怀廷带着蓝月,四个人约在一个酒楼见面。
蓝月有些心眼,看怀廷偷偷干这事有些担心悄悄把消息透给了刘昴,刘昴十分无奈但是事情已经出了就得管一管,于是刘昴也带着人换上平民的衣服跟踪怀廷到那个酒楼,见机行事。
怀廷找了个隔间,以防别人打扰。
“阿姨,你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我和王禹两情相悦,一定会纳他为侧室。”
王禹在旁边坐着知道母亲的心思,怀廷对他好他也知道自己应该答应而且为了家人也该同意,虽然只能做侧室就是了。
“管小姐,我知道你家富贵,但是小禹毕竟是我辛苦拉扯大的,要是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当个侧室,我实在是舍不得。”说着王小婉还抹起了眼泪。
怀廷和王禹对视了一下,又看了看王小婉,“您的心思我懂,我不会亏待你家的,你就说你要什么吧。”
“那老身就直说了,我家下面还有两个孩子,以后的婚事不得不早考虑,我要白银六百两,另外希望你能帮我家盘下一个像模像样的店铺好好做生意,我们年纪大了若没个固定的地方实在干不动了。”
蓝月在旁边听了不禁白了王小婉一眼,想着这老婆子真是贪心,六百两银子够那些平常人家挣十来年的了,何况她这个贫苦人,就是京城顶尖青楼里的面首也就这个价格,她可真是看得起自家儿子。
虽然蓝月觉得王小婉贪婪,但是怀廷并不当回事,她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玉奇赈灾动辄上万两银子,所以六百两算什么,“没问题,这些都给你,定个日子把王禹送过来吧。”
王小婉正高兴的时候刘昴带人冲了进来,“殿下,您又随便许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