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恋听了非常高兴忙行了礼跑到后面吴醒燃的房间去告诉他这个消息。
“母亲真的这么说吗?”吴醒燃也很惊讶,毕竟之前吴忱都很坚持。
“当然,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吴醒燃十分高兴,“但是,母亲不是说要等她调查完车绪才能定吗?”
“车绪在坊间评价比我说的差多了,母亲听到只会更生气,你就放心好了。”
京城。
南诏使团已经抵达京城,玉奇命人在外邦殿好生招待,并在次日于养居殿单独接见了木格和木法。
“去年这个时候是木策司丞来的,朕与他相谈甚欢,今年他是怎么了?事务繁忙还是身体不适啊。”
“回陛下,父亲年事已高,虽然很想再次来到中原奈何体力不支,还请陛下原谅。”木法站出来说。
玉奇看到旁边的木格翻了个白眼笑笑没说什么,“也罢了,南诏到京城路途遥远,身体重要,而且年轻人更需要多锻炼。朕听闻你从十六岁起就游历山川,中原差不多走了个遍,想必日后必是南诏栋梁。”
“陛下过誉,臣并非父亲嫡长子,无需每日在家接受严苛的教育,天性散漫于是被父亲赶出南诏去外面游历。”
玉奇微微笑了笑看向一直就不怎么高兴的木格,“看土司奏上的奏折中说你是他的庶弟。”
“是,臣是土司大人的三弟木格。”
“从前没有来过中原吧,此番过来感觉如何?”
“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南诏比这里相差太多,还需要多学习。”
“好,近日中原的春节即将来临,你们如果不介意就多在中原待些时日,领略一下中原新年的气氛再回去。”
“多谢陛下美意,臣会亲自致信土司大人问询是否可在中原停留。”
木格和木法退去后,赵直苏换了一杯茶给玉奇,“这两个人都不看对方一眼,可见关系恶劣。”
玉奇笑了一下,“木府就是南诏的皇宫,勾心斗角的事情怎么可能少?那个木格是土司的庶弟,并不很受土司的重视,这次不知为何会派他过来。而且,现在南诏大权不仅掌握在土司手里,朕提到过的那个木策相当于摄政王的地位。”
“怪不得从里到外都感觉是那个木法在主导,明明官方定的使节是木格。”
“朕一直担心南诏土司想要做什么不轨之事,从现在的情况看倒不一定是他想做了。”
“莫非陛下是担心木策权力过大会有谋逆之举?”
“朕也只是猜测而已,现在木府有可能和私盐案有关,就看怀隼她们那里会不会有什么线索了。”
泸州,吴府,吴忱书房。
“车绪在坊间评价竟然差到这个地步了吗?”吴忱看着手中的下人准备好的评价汇集。
“本来我也以为她不过是仗着祖上的地位骄傲一些,有一些大小姐做派,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不堪。”吴华滢说,实际上吴华滢怎会不知道车绪是什么样的人,只不过之前吴忱急着与车家搞好关系,想要合作,她并不会把这些事说出口。
“唉,本来之前你祖母就跟我说过车家的问题,只是那个时候他们家还很有用,我并没放在心上。如果车绪是这样的人,我也没必要把醒燃往火坑里推。”
“是啊,车绪风流成性,脾气又暴戾无常,醒燃这么老实要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不知会受多少委屈。”吴华滢向前走了一步,“华恋和车绪年龄差不多,略有往来,母亲可曾问过她关于车绪的事情?”
“问过了,她好像很讨厌车绪的样子。我上次去车家的时候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回来之后问了华恋,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华恋说话添油加醋,于是派人去查,没想到比她说的更过分。”
“是,孩儿听说之前您去车家赴宴的时候,车夫人曾催促车绪与醒燃的婚事。”
“嗯,现在是我们家占主动,她连黔州都拿不下来我要她何用。”
“但是车家毕竟与我们合作多年,要是翻脸了,她会不会报复,把我们做的事上报官府。”
“放心吧,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不过,毕竟我们多年合作了,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华滢,你等下就写封信给车范依,说我们现在市场狭窄,利润渐少支撑不住,急于开拓黔州市场,让她再努努力争取黔州。”
“是。”
吴忱吩咐完后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办于是命人更衣,“邓千丝的家人安置在骆家客栈许久了,我得去看看他们,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有事我晚上回来再说。”
任府。
樊绩不知从哪得了京城的点心俸给宫怀隼和任远荷,宫任二人离开京城许久,自然很想念京城的味道。
“你是从哪得的?味道还很正宗。”宫怀隼问。
“其他内卫那里。”
正说着有人来回报,“殿下,您请的吴二小姐到了。”
“好,请她进来去本宫房间坐。”说罢宫怀隼就站起来命人拿着两盒点心回到自己房间去。
“你说吴夫人已经动了取消联姻的心思?”
“没错,我亲耳听到的,我母亲向我打听车绪的消息,然后说如果车绪那么不堪就取消联姻。”
“那就太好了,不过你们家和车家总有利益牵连,不会断然断绝关系吧。”
“这个我就不懂了,不过你要是好奇我明天去问问我姐姐。”
“诶~我怎么会好奇这个呢,只是怕我和你二哥进行的不顺利。”
吴华恋听了笑起来,“郭姐姐,这个你放心,纵观泸州城,如果车绪不行,就只有你和我二哥相配,我母亲绝不会考虑别人了。”
邓千丝的家人被掳走之后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中,虽然在骆家客栈并没有人伤害他们,但是也从没有人给他们解释这一系列的事情。
吴忱来到骆家客栈之后直接去见了李氏,他们十五年前还是见过面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面容也有些许的改变,因此李氏初见吴忱愣了好久才认出来。
“吴三妹。”李氏这样称呼吴忱是因为二十多年以前吴忱、邓千丝、周轩雯、冯献曾义结金兰,彼此姐妹称呼,“怎么会是你?”
吴忱脱下披风,“李大哥,正是我派人去渭南把你们接到这里来的。”
“我们在渭南好好的,为什么接到这里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我家夫人的主意?”
“李大哥先别激动,听我把来龙去脉跟你解释一下。”吴忱让人扶李氏坐下自己也坐下,“您可知道大姐在当渭南太守的时候收受贿赂?”
李氏转了转眼睛,“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做官的没几个一个子儿不拿吧。”
“是啊,您说的有理,但是,大姐可能是拿的太多了,被朝廷的御史台盯上了。”
“然后呢?她现在怎么样?”
“本来,御史台先派人去渭南调查她,定罪之后就押送回京。但是,在路上却发生了意外,大姐遇刺身亡。”
李氏吓了一跳站起来,“你说什么?遇刺身亡?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自从搬到渭南以后没有惹过什么仇家。”说到这里李氏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吴三妹,你们十几年前干的勾当该不会成了害了我家夫人的导火索吧。”
吴忱撇了撇嘴,“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还好好的坐在这里?”
“那你说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早就说好了永不再见的吗?为什么你又突然把我们接到这里,难道是你干的?”
“李大哥,我干的我还把你接过来干嘛,我直接派人把你们也都杀了不就完了。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你们家在渭南府邸的下人们是什么结局,要不是我派的人去的早,你们就都被灭口了。”
李氏受了惊吓喘息了一会儿,“那到底是谁?”
“唉,虽然我和大姐都说了永不再见,但是这件事我既然听到了风声就不能不管,你们且先安心的住在这里,至于谋害大姐的凶手我会尽量去找出来的。”
“我们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吧,这里是我亲家所有的客栈,没人会透露你们在这里。”吴忱又戴上披风,“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在这里陪你了,你们自己想要什么只管吩咐人去做,有事也可以叫人去通知我,平时想要出去逛一定要多带人小心一些。”说完吴忱就开门离开了。
吴忱离开客栈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了一直以来和神秘人见面的那个城隍庙。
“你来得很早啊,一直在这里待着吗?”吴忱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神秘人正坐在火堆旁取暖,在一抬眼发现他旁边还有一个人蹲在那里,“这位是?”
神秘人拉过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这就是我前些日子跟你说的那个人,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你想做的事他说不定能帮你。”
吴忱看了一眼那个男子,“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吴夫人好,我叫木涅,是木府的安护之一,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