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北堂靖霄走后,言柯才一脸不高兴的从暗处走了出去,闷闷的问道:“墨姐姐你骗他做甚?”难道还想与他再续前缘?
“若是不这般说,那我以何种身份进俊王府,难道以他已经去世的王妃?”墨韶华甩了甩连日来装模作样有些酸痛的肩膀,挑眉问道。
“墨姐姐何苦又要进去呢?不如到我们府上,当我的夫人也能进俊王府的,还不用你以身犯险呢!”这话听着倒是没有任何错处,只是这里面还是言柯的私心较多。
“呵呵!”墨韶华装模作样的考虑的一会,才慢悠悠的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你年纪太小,不如嫁你哥哥如何?听说他还没有娶妻呢!”
“那可不行。”言柯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只是想让她嫁给他,可不是想把她推到别人的身边。
“为何不行?”墨韶华‘嘿嘿’的笑道,她就是喜欢看言柯的那副囧样。
言柯一时有些语塞,见墨韶华要走,连忙拉住她的手臂,耍赖一般说道:“墨姐姐,你就嫁给我吧!嫁给我吧!”
“不行!”墨韶华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去,转身去找宿溪去了。
她的脸确实已经毁了,现在她脸上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易容术而已,这种易容术最大的害处就是每天的时间不易过长,不然的话就会造成皮肤溃烂。而她的声音也是宿溪的药,虽说都是暂时的,效果倒是不错。
就这一会,墨韶华都觉得自己的脸上传来的瘙痒,她得去找宿溪给她脸上的东西给洗掉。
“墨姐姐!”言柯不依不饶的跟在墨韶华的身后,企图让她改变主意。
墨韶华没有管他,任由他跟着,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不过这言柯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比去俊王府确实要安全许多,但是她不想拉言柯下水。
天才刚刚擦黑,言柯就被将军府的下人给叫了回去,说是有要事相商,言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拉了回去。
之后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言柯的踪影,墨韶华也没去深究,还当言柯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绊住了。
不久就传来了消息,说是言柯领兵出征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墨韶华,怔了半响,才转身进了内院。
宿溪跟在她的身后,有些担忧的问道:“丫头,这言小公子一定会安全回来的,你就放心吧!”
“呵!”墨韶华冷笑了一声,说道:“他有什么可担心的?他自有他二哥护着。”而且回来他便要去本朝另一位将军的女儿为妻了。
这话墨韶华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宿溪自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不开心?言柯要娶妻的事情没有人宣扬,她也是从北堂靖霄的口中得知的,想着言柯的不告而别,墨韶华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唉!你这丫头,就是喜欢口是心非。”宿溪刚叹息完,就被墨韶华给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消停了,回了前面医馆。
墨韶华默默的卸了自己脸上的妆,恢复了黑纱附面的模样,一个人出了门。
那是一座位于京都城外的孤山,山上有一座孤坟,墨韶华就站在坟前,任由清风吹起她的头发。
“娘亲,女儿有一些事情尚未明白,你为何就走了呢?”墨韶华低低的声音响起,带着对郁琉璃的怀念和依赖。
这里便是郁琉璃的埋骨之地,郁琉璃死后,墨老夫人不让她入墨家祖坟,墨朝阳无法,只好将郁琉璃埋在这山岗之上,也让她在死后体会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自由。
郁琉璃是永远没有办法回答她了,回答她的只有一阵阵山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在这站了许久,就在墨韶华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阵说话声传来,墨韶华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也想不起是谁来?
梁媛带着两个丫鬟,提着香烛贡品,脸色苍白的准备去祭奠郁琉璃,这几日她时常心神不宁,晚上还经常梦见郁琉璃,为图心安,今日她特地上山来祭奠郁琉璃。
墨韶华就那样看着梁媛越走越近,看着她停在她的面前,说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我只是来拜会一个故人罢了!”墨韶华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听得梁媛一阵阵皱眉,这人的声音太难听了。
“你这故人?”梁媛皱着眉,虽说心里早已有些定论,却还是想问一番。
“对于王妃来说,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墨韶华的身影绷得很直,努力的掩饰着心里喷涌而出的恨意。
“你认得我?”梁媛突然变得惊疑不定起来,她每次出来都会乔装一番,被这人认出来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不过是我那故人常常与我提起罢了。”墨韶华淡淡的说道,这么些年,她一直没有忘记自己那时在火场里的绝望。
若是当初她没有带上宿溪,若是那时宿溪没有及时赶到,她墨韶华如今真的就是一抹幽魂了。
“哦!”梁媛听她这么说,稍稍安心了一些,她这些日子听说京都有一个与墨韶华长得极其相似的人,她一直以为那是墨韶华没有死回来寻仇了。
如今看来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她偷偷遣人调查了,那个医馆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子,不过倒是有一位脸上附着面纱的女子,这样想着的梁媛,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子来。
“不知姑娘的故人是谁?”这人的身形看上去确实与墨韶华很是相像,梁媛也只是问一问,并没有想过这人会真的回答她。
“王妃,故人已去,我也该回去了,告辞。”墨韶华行了一个江湖中的礼,转身就离开了此地。
梁媛看着那人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心里慌得很,干脆也不再祭奠郁琉璃了,带着丫鬟匆匆回了王府。
“你出去做什么去了?”才踏进王府的大门,就传来了老俊王北堂云杰的声音。
“王爷,我出去与否似乎不需要与你报备吧!”梁媛这些年对北堂云杰的怨气越来越深,这会儿礼也不行了,面无表情的回到。
“我看这些日子来你的佛白念了,竟不知妻以夫纲了吗?”北堂云杰沉着脸,愈加的讨厌梁媛了。
“王爷说的是,是我太过于激动了些。”梁媛低头垂目,行了一个标准的皇家礼仪,这才转过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