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真的是安然？”柯一生一把抱住金安惠，“你知道吗？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安然轻轻推开他，面无表情地说，“不，我叫金安惠，安然她已经死了。我只是安然的影子和替身。”金安惠说。
“不，你就是安然，你不想和我相认不要紧，只要我知道你还活着，我们还能经常相见，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柯一生激动地说。
“咱们做个交易吧？”金安惠道。
柯一生：“什么交易？”
安然：“你帮我找到小塘之春十大流通股东中那三席是否和柯世才或朱美玉有关。我替你端了杨大坤，夺回柯氏集团。”
柯一生望着安然，咬咬牙说，“好！我同意！”
安然道，“我需要一笔资金，你能借我吗？”
柯一生：“多少？”
安然，“至少一千万。但不能让柯世才朱美玉知道。”
“好吧，给我一周时间。”柯一生说。
安然和马晓强在刚刚成立的工作室内，对着眼前一排电脑屏幕上，盯着股市大盘上红红绿绿忽明忽暗的数字。
安然面前的屏幕上只有一只股票：小塘之春。
安然手机公众号文章满屏冲斥着大量关于假疫苗事件的报道，安然对马晓强发布指示，“我们账号上的可用资金还有多少？”
“今天上午开市前收到五百万，五分钟之前又到账五百万。现在账号上有一千万现金。”马晓强说。
“知道了，这是借柯一生的钱。我要全部投入到小塘之春。”
“是今天扫货吗？”
安然笑了，“不，不着急，现在小塘之春每股48元，你取出100万做媒体公关费和车马费，给我多找些网络记者和自媒体写手，水军，把小塘之春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假药事件挂挂钩，多添几把火，多浇几桶油，把火烧旺点，钱不够你再跟我说。”
“明白！”马晓强拿着手机走出去。
马晓强打完电话回来了，他对安然说，“已经办好了。”
中午休市期间，安然和马晓强叫了外卖，就在工作室囫囵吞枣地扒拉完。安然抽了一支烟，闭上眼睛，脑海里飞快地计算着怎样用好这一千万。
马晓强突然跳起来说，“阿惠姐，开市了，你看，跌了，跌了！”
安然连忙把带轮的办公椅子划到屏幕前，果然，上午还是红色数字的小塘之春跳空下坠！安然看看上方还乌云压顶，排队等着抛售的筹码正闪着绿油油的光芒。
“跌了百分之七了！”马晓强叫到，“阿惠姐你快看，中午休息的当口，那几十个收了钱的大V都发了文。自媒体的力量果然很强大啊。咱们现在要不要买入？”
“不着急，”安然说：“嗯，对了，你给证券公司打个电话，申请用一千万作抵押，贷五倍杠杆！”
下午收盘的时候，小塘之春的股价已经牢牢钉在了跌停板上。
马晓强扯了扯领带，“阿惠姐，以后我能不能不穿西装打领带？难受死了。”
“不行！要养成习惯，你现在不比以前，你是一个金融从业人员了。”安然说。
“好吧。”马晓强勉为其难地应了声。
翌日上午一开市，小城之春继续昨日的跌势下探，上午又跌去百分之八，中午收市前拉锯战持续了半个小时，把股价扯回-5.6%。
“看来有人护盘。”安然对马晓强说。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把昨天的套路再耍上一趟。看看效果。”安然道。
“好咧！”马晓强兴奋地拿起手机躲一旁去给媒体打电话。
“他们答应中午不吃饭也要继续烧一把火。”马晓强说。
“一切都看下午的走势。咱们资金不多，硬碰硬只能成为炮灰，只能靠智商加一点运气了。”
中午，安然和马晓强到附近去吃了大餐。马晓强心不在焉，总担心股市开盘的事情。
“淡定点。沉住气。不毛躁。这是成大事者的必须修养。”安然说。
“五千万啊，我想到咱们账号上有五千万资金躺着，心情就特别紧张。”马晓强一边吃一边说。
“这只是开了个头，以后你会发现账号上有五个亿，五十亿！甚至更多。”安然微微一笑，她慢吞吞地吃完了，打开手机看了看午间新闻。然后起身回去。
马晓强一路走一路口中念念有词：跌，跌，跌！
一回到写字楼，便像打了鸡血般，一个箭步冲到电脑屏幕前，喘着粗气盯着小塘之春。
“又跌回-8%！太好了！看来这些媒体费花在点子上了！可是，咱们要等它跌到多少才入货呢？”
安然神情肃然地盯着盘面。一动不动。
整个下午，小塘之春的股价一直在-8%附近来回拉锯，临近收盘的最后15分钟，安然对马晓强下大了指令：“开始扫货！动用一半筹码！”
两人端坐着开始噼噼啪啪敲打电脑。终于如期在收市前完成了2500万筹码的买入指令。
晚上，两人到酒吧庆祝，马晓强问，“阿惠姐，万一明天还跌呢？”
“还跌就把另外的筹码都买进。”
“那……假如后天还跌呢？”
“后天还跌，那些大庄家比我们惨。他们不会让它继续跌的。一定会放出利好消息，澄清之前的负面消息。甚至可能会暂时停盘。”安然道，“早点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明天再战！”。
“小塘之春那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马晓强说。
“也许他们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吧。估计他们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说不定此刻正在开会讨论应对之策呢？船太大了，不好掉头。他们就算要做出反应，最快也得明天下午。明天上午如果继续顺势下探，我们还有一次机会再扫点货。”安然说。
“这太冒险了吧？万一后面几天还继续下跌了，我们……”马晓强担心地说。
安然：“放心吧，富贵险中求。”
又一个交易日来临了，小塘之春果然如安然所料，整个上午，股价又下探了五个点，一些一直观望的散户看这走势不对，也跟风抛售，离中午收盘半小时前，竟然跌停了！安然看到盘面有护盘行为，跌停板曾经一度被撕开一个小口子，但架不住上方抛盘太凌厉，很快就溃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