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伟的脸和毛秦岚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他翻了个身压在毛秦岚身上,毛秦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迷糊中以为是男朋友刘东,就伸手去擂打他的胸脯,有气无力地说,“不要啦!我好难受,想吐,别压着我。”
此时酒精在沈伟身体发生了剧烈的化学作用,他突然变得亢奋起来,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去撕扯毛秦岚的衣服。
毛秦岚被他粗鲁的动作惊醒了,她睁眼一看,是沈伟,酒劲儿一下醒了大半,她挣扎着要推开沈伟,“我不是安然,放开我,我是毛秦岚!”
沈伟扯开她的衬衣,看见她胸前挂着一条项链,他小时候见安然脖子上挂着那条项链。
“安然,我知道你头受过撞击,你可能已经把我忘了,可是我没忘记你,一直都没有。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要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沈伟急吼吼地说完,像老鹰抓小鸡,一只手把毛秦岚的腰肢一把托起,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撕开她的衣服,一瞬间的功夫,毛秦岚就像一只被扒光毛的白条鸡,簌簌发抖地缩在沈伟的怀抱中。
“不要,求求你,我真的不是安然。”毛秦岚欲哭无泪。
但沈伟已经把她压在身下,一只宽厚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唇。他孔武有力的双腿放在她的双腿间,用力朝两边一撑,她感到一种被锐器穿凿那种山崩地裂的疼痛。她睁大了眼睛,泪水一下夺眶而出,嘴里只迸发出一个字“疼!”,就晕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毛秦岚醒来时,感觉浑身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都隐隐作痛,身体就像一台零件散落一地的机器,无力动弹,任由沈伟摆布拼接。
沈伟见她醒了,紧紧搂着她的身子,激动地说,“安然,没想到你……竟然还是……”
毛秦岚脑子一片空白,她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只是流泪。
沈伟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又抓着她一只手不停朝自己的脸上打。“安然,你打我吧,你打死我我也愿意。”
毛秦岚麻木地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打他耳光。沈伟说,“安然,只要你原谅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毛秦岚听了,幽怨地说,“我要天上的月亮干嘛?那月亮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还是能当房子住?”说完捂着脸失声痛哭。
沈伟好像恍然大悟,说,“哦,对哦,我知道,安然你从小就苦,缺衣少食的,你不要怕,我现在什么都不缺,房子,车子,票子。我都给你。”
毛秦岚一听,脑子立刻飞快地想,没想到柯一生那条大鱼还没见到,就先来了一条小鱼自投罗网。女人总有第一次,既然已经失去了,后悔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换点实实在在的好处。再看沈伟哪点都比刘东那种小屌丝强太多了。
想到这儿竟有点转悲为喜了。便顺从地把头靠在沈伟壮实的胸脯上。
沈伟把脸埋在毛秦岚的胸脯上,喃喃地说,“安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以后我天天晚上回来陪你。”
“那你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毛秦岚撒娇着说。
“我开了一间咨询公司,就是私家侦探,专门帮人调查爬墙趴灰,商业机密,追数砍人……沈伟半真半假地说。
毛秦岚推开他凑过来的嘴,“你刚刚说活的话,算数吗?”
“怎么不算数?我还要娶你做我的老婆。不让别的男人碰你。”沈伟说。
毛秦岚心里一惊,“结婚?你要跟我结婚?”
“怎么啦?你不愿意?”
“不是,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总得认真想想吧。”毛秦岚说。她想起自己到这儿来的任务,想起杨青青兄妹的威胁。
“今天,那个叫我安然的男人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他?”
“哦,刘锐学啊,他是我一个客户,委托人。安然你知道吗?他们委托我调查的人前几天被人一枪爆了头,这个刘锐学和他老板,就是那个女人,怀疑我公司出了内鬼,走漏消息或出卖情报。想讨个说法。”
“他说他是柯氏的?”
“对,他们要查的也是柯氏的,是一对兄妹和一个跳槽的高管,这三个人之间有奸情,乱七八糟的,唉算了,不说这些破事,说了你也不懂。社会很复杂,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公司,你就在我妹妹这里,别到处乱走。”
毛秦岚听到柯氏,一对兄妹,马上联想到杨氏兄妹,觉得后脊梁骨发冷。
柯一生接到刘锐学的电话,说有要紧的话要告诉他。柯一生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便说,“柯氏集团的事你现在已经很少管了,金小姐那边的事,你请示她就是了。”
“不,柯总。这次是关于您个人的事情。”
“我个人?说吧,什么事?”柯一生问。
“我看见安然了!”刘锐学说。
“安然!你没看错?”柯一生错愕。
“千真万确,近距离接触,还说了话。”刘锐学斩钉截铁。
“她,在哪?”
“瀛莹西餐厅!”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下午!我和金总约了人在那儿谈事,恰好碰到了,那个老板娘和她认识。”
……
柯一生放下电话,披上外套,急匆匆地出了门。
他开车来到瀛莹西餐厅,一溜小跑上了二楼,还没到饭点,也没有客人。几个服务员在搞清洁。见他火急火燎地,忙说,“先生,还没开市呢。”
“我不吃饭,我找人。”
“请问您找谁?”服务员不温不火地问。
“安然!我找安然!”
“安然?哦,她今天休息。”
“老板在吗?”柯一生又问。
“是谁找我啊?”一个熟悉的声音飘过来。柯一生抬头一望,是沈莹。
沈莹走近柯一生身边,满嘴的酒气,柯一生后退一步,问,“听说安然在你这儿?”
“你认识安然?”沈莹诧异地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你就告诉我她现在哪儿?”柯一生急了。
“不,你先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系?”沈莹见状,她心里有点儿泛酸,越发想逗逗他玩。
“我们……是朋友。”柯一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定义他和安然的关系。
“哦,安然说她在这儿没有朋友,举目无亲。所以才投靠我来了。”
“能让我见见她吗?”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