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忆哆哆嗦嗦的没说完整一句话,三个人的目光投向上官北念。
上官北念抬手,被放置在一旁盆子里的水飘在半空中,连成一片,画面开始浮现,赵忆的脸色逐渐开始褪去血色,慌张看着坐在雏聘左边的男人无白。
当画面结束的时候,雏聘的脸色铁青,眼神在上官北念和赵忆的脸上转悠着。
“怎么?还看不清楚?还是需要我亲自说一遍?”上官北念拿起手帕,递给相无。
相无错愕了一下,一只小手接过手帕,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多谢。”
上官北念看向女孩,女孩趴在相无的胸口上,拿着刚刚上官北念递过来的手绢擦着脸上的鲜血,眼神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也这是这种感觉,才会让上官北念护了她许久。
“师妹,这件事,是我们习元派不对,令兄的伤由我们习元派的药师长老无豫来治疗。”雏聘的话音刚落,上官北念就站了起来,眼中带上了些许戾气道:“那我把这个丫头脸上和背上都划上一刀,是不是你们药师长老也能治好?”
雏聘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突然就凝固在脸上了,看来这位归元派的小师叔不是吃素的!
“我记得,我兄长来参加比试的,现如今伤着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上官北念坐了下来,语气寒了不少。
“师妹,这样吧,这个弟子交由师妹自行处置。”雏聘说完,赵忆就拼命的抓住无白的腿,眼泪像断线的风筝那般掉下。
上官北念眼中闪烁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站着的相无,然后笑了笑道:“可以,哦,对了,雏师兄,这小丫头拜师了没有?”
雏聘有点摸不着头脑,无白使了个眼神给相无,相无唯唯诺诺的说道:“林笙暂未拜师。”
“雏师兄,这样吧,我留着这丫头也没用,这两人我看着挺欢喜的,这个丫头归还给你们处理,这两个人归我归元派,这件事就过去了。”上官北念也没算多大的过分,只是要了两个人。
无白炽热的目光看着雏聘,雏聘也只能认栽,无白对这个徒弟宠爱,多过于别的徒弟,只能点头,而且,上官北念一怒,整个归元派都要与他习元派作对,他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一个小门童和一个还没有拜师的弟子和归元派为敌。
“告辞。”上官北念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完全没有来时的无礼,扶起上官南轩,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接着,淡漠又致命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了,如果我在比试大会上听到赵忆或者无白徒儿的名号,我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赵忆咬牙切齿的看着上官北念等人离开的背影,然后回过头说道:“师父,明明是她先打扰我教训那个丫头的!”
无白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掐死赵忆:“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不就是归元派的一个弟子吗?”赵忆捂着受伤的手臂,龇牙咧嘴的说道。
无白气的浑身发抖,坐在一旁的无豫戏谑的看着两个人:“弟子?连你师父都要尊称一声师叔,不到三年修成仙身,不过两月渡了劫难,她要想杀你,还需要告知掌门?只不过是碍着门派的关系才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