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命!
静谧的夜晚,老苏一点儿都睡不着,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宋臻霆说的这句话。
他活了大半辈子,用生命爱一个人,他见的真不多。
但是宋臻霆的态度,让他不得不相信。
苏夏好不容易割舍的过去,作为父亲,老苏不想再看苏夏痛苦。
最后他决定,快刀斩乱麻,还是让苏夏断了和宋臻霆的联系。
老苏拿了电话,拨了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何院长,我是苏哲伦,我来淮市了,我们明天医院见!”
有老苏在,苏夏想要睡懒觉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五点钟,老苏就把她拉了起来,让她陪着跑步锻炼身体。
绕着公寓旁边的公园跑了几圈,老苏回来给苏夏做早饭,两人一起吃。
苏夏吃完就可以去上班了。
宋臻霆的车早早的停在了门口,等着苏夏下楼。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不要来的吗?”
老苏见过宋臻霆之后,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
即使早上起床他精神焕发的拉着她一起跑步,但是苏夏依旧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心情。
所以,她真的不太想让宋臻霆刺激他。
宋臻霆昨晚上的自作主张,今早上的自作主张,让苏夏很是恼火。
坐在车里,苏夏冷着脸看向宋臻霆说道:
“我希望以后,你自作主张的时候,可是和我商量一下!
我虽然不知道老苏和你说了什么,但是老苏对我来说,很重要!
为了老苏,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们的感情!”
本来疾驰的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后面来不及刹车的车直接撞上了宋臻霆的车。
早上上班高峰期,主要道路顿时追尾了好几辆,堵住了交通。
而宋臻霆也因为后面车的追尾,弄伤了手腕。
虽然伤势不重,苏夏还是跟着宋臻霆上了救护车。
主干道发生车祸,宋臻霆的车又是那么高档,很快新闻里便播了出来。
何文卿本来是跟着父亲带老苏检查头上的那个肉瘤的。
只是到了病房,他的不正经气坏了父亲,他被父亲赶出来了。
于是他便坐在外面刷微博,立即看到了追尾的图片。
宋臻霆的车和车牌号,何文卿是熟悉的不得了。
他赶紧打了电话给宋臻霆,才得知宋臻霆已经在他家的医院里了。
他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又看到了苏夏。
“夏夏,你们怎么会发生车祸?我看新闻说,是老大先停的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何文卿在试探苏夏知不知道她爸爸来检查的事情!
苏夏的表情有些闪烁,她心虚的回答:“他车子出了问题。”
“那么豪的车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呀!豪车也有风险呀!”何文卿笑着打趣宋臻霆。
而宋臻霆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两天记得上药,手腕扭了,可不能劳累,记得注意休息!”
包扎好宋臻霆的手腕,医生给开了药,还叮嘱他注意事项。
宋臻霆只是点了点头,他看都没看何文卿和苏夏,就自己去楼下的药房排队拿药了。
苏夏无奈的只得跟着,今早上她说的话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她只是想让宋臻霆知道,不能伤害她的爸爸。
何文卿早看出他们俩有些不对劲,随便一推理便明白原因。
看来苏伯伯对宋臻霆不是很满意呀!
无巧不成书,正好此时做了检查的老苏和何院长坐电梯下楼。
苏夏和何文卿没有跟上宋臻霆,选择了下一部电梯,电梯里正好是老苏和何院长。
苏夏对于在医院看到老苏很是疑惑,“何叔叔,老苏,你们怎么约在医院见面呀!”
她没敢直截了当的问,故意试探他们。
何叔叔顺从苏夏的话来说:
“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无暇分身。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
苏大哥难得来一趟淮市,我肯定要见他的,就只得约他在医院。”
苏夏俨然是不相信的,她面容严肃的看着老苏,冷声质问:
“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别瞒我!”
老苏本想说没什么的,但是想着如果头上的是个恶性肿瘤。
或者是什么晚期,他还是要和苏夏说的 。
“我头上长了个东西,这几天不舒服。请了假来这边找你何叔叔检查检查!”
老苏的表情淡然的像是逛理发店剪了个头发的态度,可是苏夏听了却是浑身颤抖。
头上长了东西,头上不就是脑子里长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爸爸才六十岁,怎么可以这样!
为了不影响老苏的情绪,苏夏没有一丝激动,她看着何夜白问:
“何叔叔,现在是查出什么了吗?”
何夜白摇摇头,“刚检查过,一会儿护士会把检查报告送到我办公室。
我现在带他去看看医院周围的景色,夏夏要一起吗?”
苏夏让何文卿找宋臻霆,而她则是跟着他们逛医院去了。
宋臻霆拿了药不见苏夏,却看到了何文卿。
何文卿走到宋臻霆的面前,嘲笑他:“没看到苏夏,很失望吗?”
宋臻霆没有搭理他,他拿起药准备回公司。
何文卿拦住了他,“在这里等等吧,苏夏的父亲今天来检查身体了。据说是头上长了个肉瘤,好像还挺严重的呢。”
“他们现在在哪里?”
宋臻霆着急了,无论他多么的生苏夏的气,但是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老苏对苏夏有多重要,他能看得出来。
她放弃一切优越的生活,和老苏在宜市这个小城市生活着。
何文卿叹息了一口气,“是不是苏伯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宋臻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去你哪里坐坐吧,我想等结果!”
老苏的报告单出来的很快,意思说头上的肉瘤是良性的。
但是老苏脑袋里有一个血块,压迫着神经元,所以老苏应该时常会头疼。
苏夏觉着自己来淮市大半年了,除了平时和老苏打打电话,关于老苏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作为女儿,巨大的愧疚让她难过不已。
老苏倒是豁达很多,他摆摆手:
“不碍事,这血块跟着我好些日子了,看数据,还小了不少呢!”
“老苏,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血块?你到底是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如果不是我撞到了,是不是等我哪天拿了你的病危通知书,你才会告诉我一切!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女儿?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伤心!”
从小到大,除了苏夏发病的那一年,她对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的,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
特别是老苏,老苏一直都是她佩服敬仰的爸爸。
可是这个爸爸生病了,却隐瞒她。
“其实苏大哥的脑子里的血块有救治的机会。
我记得宋臻霆有位导师,现在是华尔街有名的脑科权威。
如果可能的话,让他来会诊。只是……那位……很难请!”
何夜白推荐的脑科权威,他也只是有幸听过他的一次讲座,当时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