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奈何为他人做了嫁衣。
陆欣宜悲痛欲绝,她仿佛要把这些天所有的委屈都哭走。
她趴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个视频,一次又一次的听着穆云泽的宣誓。
崔燕此时也安静了下来,李文莱更加是觉着陆欣宜十分可怜。
他走到霆哥的身边,小声问:“就一直让她这样哭吗?会不会哭坏了身体。”
霆哥的视线一直看着陆欣宜,他摆了摆手:“你带崔燕回去,以后都不要再来这里!”
“霆哥,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不懂规矩,乱翻你的东西!”
崔燕怎么都没有想到,霆哥会为了陆欣宜赶她走,顿时她气的还想去踹陆欣宜两脚。
只是她还没有动手就被李文莱拉走了。
陆欣宜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她累了,睡着了,才安稳下来。
霆哥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看她熟睡,才把她抱回了房间。
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不懂爱情的滋味。
可是看着她为了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哭,他的心里居然十分难受。
他想要安慰她,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静的陪在身边。
幸好她是哭累了,睡着了,不然照她这个哭法,他真的要崩溃的。
陆欣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霆哥煮了西红柿蛋汤,抄了两个爽口的蔬菜,又煮了一锅杂鱼。
陆欣宜闻着饭菜香居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饥饿,她吃着爽口的饭菜,心情也好了很多。
吃完后,她还主动洗碗了。
她忽然转了性子,让霆哥有些意外。
正刷着碗的陆欣宜忽然很想喝两杯酒,庆祝自己想开了,庆祝自己余生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霆哥,这个镇上有酒吧吗?”陆欣宜问。
霆哥点点头:“有!”
“你一会儿带我去,我请你喝酒!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也感谢你对我的收留。”
陆欣宜在家里就没有刷过碗,才刷了两个碗,因为倒了太多的洗洁精,手滑,碗败了。
看着地上碗的碎片,陆欣宜是崩溃的……
她抬眼看了看同样震惊到不行的霆哥,不好意思的问:“碗多少钱,我赔。”
霆哥无赖的接过她手里的洗碗布,“你去旁边坐着。我来洗!”
陆欣宜无奈的退到一边,她看着地上的碗,想着应该处理一下,于是她便蹲下来去拾碎片。
“别碰!”本来拾好好的,霆哥一声吼,吓的她一憷,手指上被划了长长的口子。
霆哥赶紧握住她的手,拿了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贴止血胶带。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每一根都精致的好看,我在她粗糙的大手里,还真的不搭。
就这一双手,足以看出陆欣宜之前的是多么的金贵。
他以前知道那些个大小姐们较弱,什么都不会做。
但是第一次见到真的什么都不会做的大小姐时,他还真是有些无语。
“你以前在家里都是什么都不做吗?”霆哥问。
陆欣宜想了想,回答:“我不做家务活。会做蛋糕,甜品。”
“你的这些在我这里完全不适用!你还是好好在旁边呆着。”
霆哥交代完,便开始洗碗收拾厨房,清理地上的碎碗。
陆欣宜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做起厨房的活来,如此细致呢。
“霆哥,你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吗?你的家人呢?”
两个人都不说话,陆欣宜居然觉着十分尴尬,她看着他细致的做着家务活。
便有了想和他聊天的冲动!
霆哥回答:“我一直一个人住。我父母去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本来挺好的气氛,陆欣宜忽然觉着自己实在是太扫兴了。
霆哥淡然多了:“你别紧张,我已经习惯了,不要用同情的眼神看我!就把我当成一个老光棍就行!”
“你没多大吧。目测没有二十五!”
陆欣宜眼瞅着霆哥的年纪不是那种大叔型的。
他虽然经常摆着个冰块脸,但是这几天的相处,她觉着他绝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就像她一样,她也是面冷心热。
“正好二十五!你呢?满十八没有?”
陆欣宜十分诧异,霆哥居然会开玩笑。
“我二十了,不然怎么能结婚……”一时激动,陆欣宜说秃噜嘴。
二十岁,是穆云泽说可以结婚的……
“你幸好没结婚!蹭着年轻,好好挑一挑。属于你的那块石头,还埋在沙子里呢。”
霆哥避免了陆欣宜的尴尬,他笑着打趣。
这还是陆欣宜第一次见霆哥笑呢。
他笑起来眼光温和多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好像禁欲型男神一下子就成了温润的暖男了。
“霆哥,你都二十五了,你是不是已经挑花眼了,所以才一直单着?”
陆欣宜的反问,让霆哥觉着是自己太小看这个小丫头了。
这丫头今天的样子,应该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吧,伶牙俐齿,绝不吃半点亏。
霆哥洗过碗,他让陆欣宜带个厚外套,两人一起出了门。
他们去的酒吧叫旧时光,听着名字很是文艺。
但是看着门牌上,被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环绕着的字体,完全不文艺,反而多了几分野性。
一进门,陆欣宜便看到了李文莱,他正端着酒,游走在喧哗的激情的客人之间。
于此同时,她又看到了穿着性感妖娆的崔燕,她在吧台和调剂师聊天呢。
霆哥一出现,这里遇到他的客人都在和他打招呼。
调酒师更加是放下手里的活,笑盈盈过来和他打招呼:
“霆哥,你终于来了。我听阿莱说你金屋藏娇了,是这位美女吗?”
霆哥指着这位和蔼可亲的大叔介绍:“这是老夏,酒吧的负责人,也是调酒师。”
“夏叔你好,我是小欣。我是霆哥救下的……迷路的羔羊,可不是他的藏的那个娇。”
陆欣宜笑盈盈和老夏打招呼,不忘记给霆哥辩解。
老夏被陆欣宜的话逗笑了:“是个能说会道的姑娘,不错!霆哥好好把握!”
崔燕看到霆哥把陆欣宜带来,立即阴阳怪气的说道:
“霆哥,你为什么带她来!人家可是文弱的小女生,别把人给吓住,倒时候你和阿莱都心疼!!”
“我以前经常泡吧,我没有那么见识短浅!谢谢你的关心!”
陆欣宜靠在吧台上看着酒架上陈列的酒。
这个酒吧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但是上面一排排的酒,可都是金贵的不得啦,好些个品种还特别难买。
一看,这里的老板就是个有见识的。
“夏叔,我可以借你的地方给我的大恩人调杯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