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夏琳默的手环震动了一下,时间还剩半个小时,如若没有离开,整个大厦都会被炸毁。
就在此时耳机里传来了南丰的声音。“老大,你没事吧,刚才怎么突然失去了联系?”
“刚才突发了个小状况,现在没事了,你们那边都准备就绪了吗?”
“都准备好了,兄弟们都严正以待着,就等老大发出指令。”
“嗯。”说完断了联系。
此时此刻,夏琳默身着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手脚利落地攀附在墙壁上,与夜色完全融合在一起,像一只壁虎一样,敏锐地勘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手脚并用,快速地向上攀爬着。
一头酒红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紫色的眸子被夜色笼罩着,透露着神秘的气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忽然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这是一间昏暗无比的小屋子,窗户也是被铁网加固了的,夏琳默能清楚的听到屋子内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动物爬行的声音。
老鼠与蛇交杂在一起,盘绕者,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识别不出来的动物发出的声音。
没想到,赌场里还会出现这种地方。
这对一般的人来说是一种极其残忍的酷刑。
19世纪中期,在西方国家某些庞大的世家里,凡是抓到的战俘都会被施以这样的酷刑。
世家内的人把战俘集中关到一个黑暗的屋子里,然后给他们换上一种特殊材质所做的衣服,轻如轻纱,让人感觉不到衣服的存在感,衣服的作用也紧紧是用来遮羞蔽体。
黑屋建造的地方也极其隐蔽,没有光透进来也听不到任何的风声,战俘们的双眼也尽数被戳瞎……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眼睛一旦看不见,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极其敏锐。
屋子里往往放上一些老鼠之类带一点毛,又比较滑腻的动物,战俘们只听得到声音,却猜不到是何物,能感受到有不知名的物体在自己身上爬。
人内心的恐惧往往会被无限放大,到了最后能忍受的战俘这种酷刑而活下来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即使侥幸活了下来,也要面对更残忍的酷刑。
这便是西方传承下来的一种古老的审讯方法。
夏琳默虽没有见过但却听说过,但他们家族已经禁用这种方法了,从老一辈开始变没有人提起这种方法。
夏琳默也只是偶然在爷爷的笔记中翻看到的,那时的她还对这种酷刑不以为然,如今即将亲眼见到她内心难免有点激动,同时也带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愫。
她尽量保持自己攀附在墙上的身形不动,轻轻伸出一只手,以及其娴熟的手法,将铁网拆卸下来。
低头看了手表上标注的时间,然后借助微弱的月光扫视了一遍屋内的情况,因为她的身形娇小所以很容易的就透过窗户进入到了黑屋内。
因为刚刚光线很暗,导致她并没有注意到在月光没有照射到的墙角内有一位少年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他的周围不停地有许多老鼠爬行着。
不过这些动物似乎很怕少年,这些动物似乎很怕眼前的男孩总与男孩之间隔有一段距离,只在他的周身盘旋着,不敢有近一步的动作,夏琳默的目光在男孩身上停顿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