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帆看着对面低着头的茗烟,心中是万分心疼,这11年,自己有了她陪伴,才莽然觉得自己没白活这十几年,和这孩子一起每天都会有新鲜事发生,每天都会有意外,她每次也都会给你个古怪的回答,每每弄的你是哭笑不得。记得那年自己中了她秘制的春药,想自己一辈子洁身自爱,到老了还栽在这丫头手里,弄的老没面子了,最后连她奶娘都知道了,还来为她求情。唉,都不知道自己老脸该往哪搁。当时气得不理她,她倒好,每天变着法的缠着自己,小嘴那甜的,变着法哄自己开心,想想那几个月是她喊自己师父最多的日子,心中不经有些想往,仿佛那灵脆悦耳的童音还在耳边。对面的茗烟还低着头,唉,薛帆眯了眯眼道:“丫头,留神了,为师要吃你的子喽!”故作轻松的说道。“嘿嘿,还早呢!老头,妄想吧你。”茗烟收起失落的心情,扬起笑脸看着老头。
唉,刚刚自己在干什么,自己不是早看开了吗?为甚麽还会为此失落,人果然还是感性的动物。知道老头又在开导自己,非常欣慰,自己身边还是有关心自己的人。
舞娥在一边看到,心中不免有些怨柳夫人,12年来,虽不缺吃穿,但少了亲情,自己和先生再怎么弥补,还是免不了受到伤害,虽说茗烟很活泼开朗,做出的事总让人意想不到,摸不到边。但自己还是不想茗烟受到伤害,先生也应是如此吧。看茗烟并没搭理柳夫人,上前一步,道:“夫人,小姐正在下棋,不便打扰,你还是请回吧。”
柳夫人看着挡在面前的舞娥,知道舞娥不喜欢自己,谁又能喜欢一个把亲生女儿抛弃12年的人呢!又看看那亭里的身影,还是没回头,转头又看看儿子,咬了咬牙,道:“烟儿,放了卿儿吧?他只是贪玩,有什麽不对的地方,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说着就要一鞠。
茗烟听了,哈哈一笑,左手向后一挥,轻轻托起柳夫人,“老头,这局不必下了,我赢你一子,可信?”“哈哈,好好,徒儿走一步看十步,哈哈,后生可畏呀!”薛帆看了看棋盘,棋子愣是给茗烟走出一个戏字,不得了,这孩子心思竟这般灵动。嗯,戏,呵呵,丫头,为师到看看你要如何演绎这个字,好期待。
这厢柳夫人只觉身子被什么东西托住,弯不下身,正纳闷,就听到亭里人的对话,无奈的苦笑,这两人还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唉,只盼烟儿早早注意到自己。卿儿在一旁还不知道怎麽想呢!
柳少卿确实在看着娘,他不知道娘为甚麽如此?娘好像在躲避自己的问话,不敢看着自己,娘是柳府的夫人,爹不在,就是娘最大了,却为何如此怕事,确切的说是怕那名白衣姑娘。她到底是谁?真的向她自己所说的她是自己的姐姐,就算是自己的姐姐,娘对自己的女儿也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好像她才是柳府的老大一样。刚才自己确定自己没幻听,娘认识她。
“娘,她究竟是谁?你刚唤她什么?你为何要瞒我?快告诉我?娘、、、”柳少卿冲着柳夫人焦急吼道。
柳夫人听到儿子的吼叫,心中一哆嗦。不知所措。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个事不关己的背影,一个焦急期盼的小脸。
唉,到底该怎麽办。急的心跳加速。夫君呀夫君,快回来吧,妾到底怎麽办好?左顾右盼。不敢面对儿子的质问。
“娘、、、娘、、、”
“啊,嗄,卿儿在叫为娘?”柳夫人此时只想蒙混过去。
“娘,你究竟在想什么?”“算了。”柳少卿灰心的从柳夫人那收回眼光。
转过头冲着茗烟问道:“喂?不准欺负我娘。你说你是我姐,你有什麽凭证?为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柳少卿气愤的昂着下巴。
茗烟被弟弟质问,一脸不高兴,眉一挑,瞪向他:“臭小子,怎麽跟夫子学的,不知礼貌何意吗?家里的钱是给你糟蹋着玩的吗?哼,骄纵的小破孩。”
柳少卿被茗烟突地一问,半晌明白过来,腾的弄一脸通红,毕竟年龄小,气的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
柳夫人见茗烟说话了,也顾不得其它,对柳少卿叱咤道:“卿儿,不得无礼,她就是你的姐姐,娘的女儿,比你大三岁。一直以来住在这后园子里。”颤颤微微的说完,长出了口气,心头的压抑感去了不少。
“娘,你,你是说真的,她是我姐,真的吗?可、、、可是爹和娘怎麽从来都没提过呀!”柳少卿震惊的问道。不确定的睁着大眼祈盼的看着自己的娘,希望娘能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卿儿,相信娘,她却实是你的姐姐,快,叫姐姐。”柳夫人期盼柳少卿能叫声姐姐来缓和一下气氛。
“不要,娘,我不喜欢她,她欺负我。”柳少卿倔强的扭过头,心里不平。
柳夫人无奈,心中的祈盼落空,呐呐得对茗烟说:“烟儿,我的儿,娘对不起你,要怪就怪娘吧。不要怪你弟弟。”
茗烟听到她说的话,缓缓站起转过身,看向柳夫人。依然是当年的美妇,岁月在她的脸上见证了成熟委婉的韵味。一袭黄色衣衫更显得雍容贵气。满脸祈盼。
柳夫人也看着茗烟,在茗烟转过来的那一瞬间,自己怔住了,那是我儿吗?不敢相信,一袭白衫,飘飘欲仙,虽面上蒙了面纱,但透过面纱的天资,也让柳夫人怔仲了一下。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痣,更为那飘渺的天资添了亮点。让人 感觉她还是存在世间的,深沉的眼里,看不出在想什么,定定的看着自己。
“烟儿,你还好吗?”柳夫人怯怯的问道。
“好,很好,多谢夫人关心。”茗烟事不关己的淡淡的回道。
“呃,嗯,烟儿,我、、、我、、、”柳夫人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口,她想问茗烟怨恨爹娘吗?想问茗烟这十几年怎麽过的?过的好不好?唉,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里问不出口。
茗烟不作一词,静静的看着柳夫人,柳少卿着眼来回看着两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