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欢言赶紧拉楼云尧起身,可是柳欢言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如此之重,拉了一半直接就又摔回去了,这一摔倒是把楼云尧摔醒了。
楼云尧感到一痛,睁开眼睛,看是一位女子,穿的是鹅黄衣裳,见那女子靠近,才知是今日在沈府所遇之人。
“公子,你醒了,我刚才看你晕了,便想把你扶起,可我力气不信,你还能不能动,我好扶你起来,找个地方处理伤口。”
楼云尧右手支地,慢慢起身,许是起身瞬间,气血不畅,眼前又是一黑,柳欢言看此赶紧向前扶住了,楼云尧看有人扶住,正要感激,可眼下举动也让他吃痛,这女人动了他伤口了。
柳欢言看他吃痛表情,才知扯到这人伤口了,她也是着急,便拿起那人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左肩可是中剪了,她也觉很抱歉,忙放下左手,改扶右边,见他满脸痛苦。
“你这女人,就不能长点脑子。”楼云尧感觉自己的箭上受了二次伤,疼的冷汗直冒,勉强从嘴里寄出几个字。
“对于扯了你的伤口,我实在抱歉。可是公子,我只是一位在深院的女子,有些不懂还请见谅,可我与你无亲无故,而我却选择救你,也算你半个恩人了吧,就凭借这一点,不至于被定义为无脑之人吧。”柳欢言可是扬州有名的才女,连教书先生都说她聪慧过人,家中何人说过她没脑子了,只是她确实是扯了他的伤口,虽说他说的她甚是不爱听,人也是冷的,但是她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楼云尧听了也觉得好笑,他不过是一句话急话,倒是被这人数落了一番。
“能走,我扶你找个地方,处理一下伤口。”柳欢言虽不喜他那副表情,但不会因一句话一个表情,不去救他。
柳如是记得前面好像有个废弃的屋子,先把他扶到那里,他可是中了毒,毒箭还在身体里,可不能延误时间。
他们到了破房内,找了个能坐的地方,柳欢言轻轻的将他放下,看他嘴唇比先前更紫,顿时有些急了。
“我该怎么做。”
“把我的衣服撕开,露出箭头。再把我上衣脱了。”
柳欢言没想到居然让她拖他衣服,她长这么大连个男人手都没有拉过,怎么现在就要脱人衣服了呢,虽说是救人,可是…柳欢言看了他一眼,深知时间不能在拖越拖越危险,慢慢的伸出手,几经犹豫最后一咬牙抓住楼云尧的衣服用力一撕,衣服便被撕开,随后帮楼云尧先把右边的衣服脱了,转而脱左边衣服,楼云尧的左肩全露出,箭头的四周全是黑血,柳欢言也是害怕的不知所措,身体微微颤抖。
“若是害怕,便把眼睛闭上。”
楼云尧看了自己的肩,伸出右手,抓住箭柄,使劲一拔,箭头被拔出,鲜血也跟开了闸一样,喷涌而出。
柳欢言看到喷射的鲜血,顿时懵了,脸色也吓的苍白如纸,四肢无力。她从小在府中长大,手流个鲜血,也给她疼个半天,可现在看眼前的人毫不犹豫的直接拔箭,连吭一声都没有,硬是撑下来,若是她这个时候应该痛昏过去了吧。
“愣住干嘛,赶快止血。”楼云尧拔了箭,已经脱了力,也只能叫眼前的人帮忙止住伤口。
柳欢言先是一愣,也只是一瞬间然后直接用手捂住伤口,楼云尧看着某人傻傻的用手按住伤口,也是一愣,还真是蠢,可某人下一秒露出一副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很好的表情,楼云尧更是无力的笑了,不知该怎么说也没有力气说了,说她蠢还不承认,她这样捂住,准备捂到什么时候。
“你难道不知道用布。”
“布,应该止不住。手效果好点。”
呵呵,这让楼云尧该怎么说,看这小女人一脸认真样,也是不忍打扰,就让她这样吧。不过她说的是没错,手确实要比布捂的严实,而且还有温度。
“公子这箭上怕是有毒,这样直接拔箭,会不会更加严重。”柳欢言看着自己的手,一直在溢出血,有些担心的说。
“这箭上的毒不重,留下在体内也无大事。”楼云尧惨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疲惫的表情。
“可是……这毕竟是毒。”
“毒又如何…不碍事的。”他从小就与药草为伴,终日都会药浴,这区区小毒,第二日便可排出八九。
柳欢言刚要继续问,可是看到楼云尧在看她,顿时别过头,转到她手的方向。
楼云尧看着柳欢言,发现真的有几分姿色,五官精致,肤色白嫩,现在眉头紧锁,一脸认真的看着手的方向,却觉得十分可爱。
柳欢言看血好像不流了,慢慢的松开双手,可手一松开,发现还在流就又捂上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楼云尧,满脸写着我该怎么办。
楼云尧也是鲜有温柔的说:“无事,你手松开,然后撕几块布,帮我包扎一下,便可。”
柳欢言也是照着他说的做,从身上撕下几块布,给他包扎,从肩头一直往下绕过后背,来回继续绕着,待从他后背绕时,柳欢言的脸与楼云尧的脸离的异常的近,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柳欢言看了向楼云尧,彼此目光对焦,柳欢言瞬间红了,她这可以第一次与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而且自己是跪在地上为他包扎,整个身体都离得十分近,手更是紧贴他的皮肤,能真切感受对方的体温。
楼云尧看到柳欢言看向自己,小姑娘的表情因尴尬和不知所措满脸羞红,头也别到别处,不与他对视,可身体却僵直的挺着,手还贴着着他的身体。
柳欢言赶紧帮楼云尧包扎好,立马转过身去,摸着自己的胸口,她发现自己的心跳的异常的快,脸也异常的热,她觉得自己的脸许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