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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调查

找到了贝克所说的小溪,各怀心事的两人,顺着溪水向上游走去,然后转向森林深处,很快就发现了些踪迹。经验丰富的班克判断没有找错方向,继续向前,大约过了有一个沙漏小时的时间,终于看到了那座能够揭开秘密的破烂木屋。

这里已经十分接近森林的中心,从高空往下俯视的话,会发现整片森林呈现一个半月状,小村庄正处于直线这一边的线中心位置,而在正对着的弧线那边的中间位置,则是一座巍峨的城堡德瑞玛格堡。

这片森林并没有名字,甚至连一座山都没有,非常的平坦,因为它曾经是连接着奥穆尔山脉大森林的一部分。在千百年来卡拉迪亚人辛勤的开垦下,随着特班达镇的繁华和周围村庄繁星点点般建立,除了那些依然耸立的无数山峰,和绵延的丘陵,一切都已经改变。

原本外围那茫茫的大森林,大多已经被砍伐殆尽,森林肥沃的土地变成了大片农田,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特班达居民,无数的树木被砍伐,成为了村镇繁华的基石。此时正值初秋,金黄的麦子随风舞动,无数大大小小的村庄上空飘着缕缕炊烟。正是吃早餐的时候,人们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在这一片祥和的景象下,森林深处迪恩和班克一步步走向小木屋,他们的举动会为这片土地带来怎样的变化,谁也不能知道。

深深吸气,即便站在木屋外面,也能嗅到浓浓的腐臭和血腥味,班克眯着眼睛,轻轻推开了木门。

“咯吱。”

木门推开的声音格外刺耳,连清晨的鸟鸣声都盖了过去。门晃晃悠悠,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无视大群乱飞的苍蝇,先进门的迪恩用随手在门外折断树枝削成的木棍,拨弄着地上的骨头,他才舍不得让自己的宝贝剑沾染这些腐烂。

班克的目光从墙角扫视至屋顶,然后轻轻踢了踢墙壁,目光在好几处明显的抓痕停留。

“这里,这就是这柄月刃斧吧。”迪恩找到了佣兵贝克口中所说的那件同伴的兵刃。

“碎的够厉害,连斧头都裂成了两半。”班克不顾血污,拿起一块碎片,斧头的木质长柄完全断成几节,“简直像是被磨盘来回碾过好几次,拼都拼不完整了。”

小木屋确实很小,这只是猎人用来在林间休息搭建的,内部连一个隔档都没有,所有情况尽收眼底,没有多少能够深究的东西。

虽然佣兵的生活不怎么讲究卫生,但浓重的血污沾到手上到底有些不适,班克随手将手上的斧头碎片丢到的地上。

“咚。”

空响的声音异常明显,发现异常的班克向迪恩使了个眼色,迅速解下背后的重弩,上弩弦,搭上箭矢,后退一步,选好了最佳的射击角度。

迪恩则小心上前,用手上的木棍挑开了地上的兽皮碎片,并试探着在小屋地板上轻轻划弄,很快一个地窖入口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迪恩用手扣住木板一处凹入地方,这里就是打开入口门板的把手。他反向向后将木板用力拉起,登时一股更加污浊的气味在屋里弥漫开来,只不过除了木板被拉起的声音外,却没有其他的动静。在等待了一会后,两人才渐渐解除了戒备。

“看来需要下去一趟,里面应该有最终答案。”班克盯着地窖入口内一架钉死的木梯,面无表情,熟悉他的迪恩明白,这位同伴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我先下吧。”迪恩拔出腰间的匕首,取出油料点燃一支简易火把,并将背后的圆盾绑在左手小臂上。地窖入口很窄,虽然现在是早上,木屋里的光线却并不好,完全看不清下面有什么,长剑不是合适的武器。

班克留在上面戒备,同时作为迪恩的接应,狭窄的空间,极大的限制了班克的实力。

下到地窖里的迪恩才发现,里面面积很大,虽然气味变的更加难闻,但内部的陈设却异常整齐,或者说是简单,甚至没有桌椅一类的存在,反而在一处拐角有一个小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籍。

迪恩用手轻轻拨弄了下,书页全是用皮质的,已经接近腐烂,只能依稀辨认出封面上关于日期的字样,看样子已经有了不少年岁。

“不少都有日期的字样,排列整齐,材质基本相同,是记录一类的文件?”

迪恩小心的翻动着的几本状态看起来还算好的书本,可惜腐烂的程度已经很深,文字的墨水已经和书页颜色融合,基本上看不出结果。

“有了,‘突变’……大概是这个意思,这个是……‘狼的利齿’……嗯……‘失败’……是指想做什么失败了吗?……这是什么?……‘鬼……的心’?”零散的文字将迪恩绕晕,能看清的每一个词汇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完全无法理解。

将手上唯一一本还能辨认出些许文字的书籍放入随身皮囊,迪恩继续搜索起来,同时不忘向上面等待的班克通报自己的发现。

迪恩继续观察,在绕过一堵承重墙后,走到了地窖的尽头。那是一个用木板简单挡住的小门,从门缝附近,竟然能够听到轻微的风声。

“快下来伙计,里面似乎还能够通到别处。”

有所发现的迪恩迅速将班克喊了下来,对于门对面是什么,迪恩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两人汇合,继续以常用的戒备站位,推开了小门,里面是一条有人工挖掘痕迹的甬道。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芒,迪恩和班克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

甬道时而蜿蜒时而曲直,但班克能够隐隐感觉到,大致的方向没有变。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火把快要烧完的时候,甬道前方竟然出现一抹亮光,是出口到了!

迪恩立刻加快前进速度,班克也把一直垂向地下的弩端平,紧紧跟上,默契的两人来到了甬道的尽头,这是一块石板竖立盖住的山洞口,因为形状的不匹配而漏进大量的阳光,照射在布满青苔的泥石地上。

班克思索片刻,径直走上前去,一脚蹬在了石板上,果然石板立刻向外侧倒下,刺眼的阳光让两人眼前一亮,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翠绿的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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